夜色深沉,寒风在四合院的过道里打着旋,卷起地上的几片烂菜叶。
易中海那副故作深沉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远去,消失在前院的拐角。
秦淮茹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袖子里,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机会来了。
黑暗中,一双眼睛亮得骇人。
陈建国潜伏在墙角的杂物堆后,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如同即将扑出草丛的猎豹。他看着秦淮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丝毫迟疑,心念在脑海中炸开。
“系统,使用‘千面卡’!目标,易中海!”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瞬间包裹了他。
并非是光芒万丈的特效,而是一种从骨骼到血肉的细微重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高在微微拔高,肩膀变得更宽厚,脸部的肌肉开始蠕动、重组,喉结滚动间,连声线都变得低沉而沙哑。
几秒钟后,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了阴影里。
陈建国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变得满是褶皱的脸,感受着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苍老。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刻意佝偻起背,学着易中海那种四平八稳、带着领导派头的步伐,从杂物堆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踏,踏,踏。”
正准备转头回家的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孔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大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不是已经回前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淮茹。”
陈建国开了口,那声音,那语调,与易中海本人别无二致。沙哑,沉稳,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承载了整个院子的忧愁。
“我还是不放心你。”
他一步步走到秦淮茹面前,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那份关切显得更加真挚。
“怕你一个人回家,心里憋着事,再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对于此刻内心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的秦淮茹来说,无异于一剂最猛烈的强心针。
白天的委屈,夜晚的无助,对未来的迷茫,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鼻子一酸,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决堤,眼眶瞬间红得像兔子。
陈建国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只有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走,去我屋里坐坐吧,我再跟你说说话,开解开解你。”
陈建国顺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手。
秦淮茹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电流击中。那是一只男人的手,粗糙,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度。
她的第一反应是挣脱。
可那只手握得很紧,而且,从“一大爷”身上传递过来的关心,让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开始瓦解。
她迟疑了,没有再动。
就是现在!
陈建国心中獰笑一声,手上猛地发力。他没有走向一大爷的家,而是猛地一转方向,直接将她拽进了旁边一间久无人住的、漆黑的空屋子里。
“砰!”
木门被他用脚后跟一脚踹上,门栓落下的声音,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刺耳。
……
许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汗水与尘土混合的复杂气味。
陈建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擦”的一声划着火柴点燃。橘红色的火光一闪而逝,照亮了他那张属于易中海的、心满意足的脸。
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涌入肺中,带来一阵战栗般的快感。
黑暗中,秦淮茹细碎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她摸索着,整理着自己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动作间充满了疲惫和麻木。
“淮茹,苦了你了。”
陈建国吐出一口浓白的烟圈,学着易中海那语重心长的口气,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温存与悲悯。
“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娘几个。这个家,我帮你撑着。”
他停顿了一下,将那份“恩赐”缓缓道出。
“明天,我给你送十斤棒子面过去。”
黑暗中,秦淮茹整理衣服的动作停住了。
十斤棒子面!
这在贾家几乎是半个月的口粮。
“谢谢……谢谢一大爷……”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被满足后的沙哑,听不出是感激还是认命。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摸索着拉开门栓,踉跄着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陈建国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碾灭。
截胡了道德天尊易中海!
这种将伪君子死死踩在脚下,用他的身份,办了他的事,还要让他背锅的感觉,简直比任何胜利都来得畅快!
一股狂野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窜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靠在墙上,平复着剧烈的心跳,看了看窗外深邃的夜空。
时间还早。
今晚这绝佳的良机,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掐灭烟头,再次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系统,使用‘千面卡’!这一次,目标——许大茂!”
身体内部那奇妙的重塑感再次袭来。
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身形变得瘦削,脸部的轮廓变得尖嘴猴腮,连带着那股道貌岸然的气质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猥琐。
变成了许大茂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陈建国自己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嫌弃。
但他还是很快适应了这副新皮囊。
他整了整衣领,迈开那标志性的、有些外八的步子,径直走向了后院。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像一只在夜间活动的黄鼠狼。
他来到娄小娥家门口,抬起手,用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门。
“叩,叩叩。”
“谁啊?”
屋里传来娄小娥的声音,带着一丝夜晚独有的警惕。
陈建国清了清嗓子,刻意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发出了许大茂那标志性的、有些尖锐的公鸭嗓。
“我,大茂。”
屋里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讶。
“你?你不是去公社放电影了吗?怎么回来了?”
话虽如此,门内还是传来了脚步声和开门栓的声音。
“吱呀——”
门被拉开一条缝,娄小娥探出头,当她看清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自己那个熟悉的“丈夫”时,满脸的疑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她整个人都卷了进去。
陈建国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把将她死死地抱进了怀里,同时反脚将门重重地关上。
“电影临时取消了。”
他用那副公鸭嗓,在她耳边吐出滚烫的气息,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思念”。
“我想你,就赶回来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陈建国成功地实施了他那疯狂、大胆,且足以颠覆整个四合院的“一晚双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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