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闪着泪花。
“往后我就是城里人了。”
苏年握住她的手。
“是的，往后你就是正宗的北京人了。”
“吃商品粮，享受城市待遇。”
秦淮茹眼中满是憧憬。
“真的跟做梦一样。”
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过一家饭馆，香味扑鼻而来。
秦淮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苏年，我们进去吃顿好的吧。”
“庆祝一下。”
苏年看了看饭馆，又看了看手中的土鸡。
“算了，家里还有鸡呢。”
“咱们回去自己做。”
“省点钱，以后日子长着呢。”
秦淮茹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咱们回家做饭。”
苏年看着她懂事的样子，心中一软。
“淮茹，等我发了工资，咱们就出来吃大餐。”
“到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秦淮茹眼睛一亮。
“真的？”
“当然真的。”
苏年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继续向四合院走去。
苏年的心情有些复杂。
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
按理说应该高兴才对。
但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丝紧张。
“淮茹，回家后你先别忙着熬油做饭。”
他忽然开口。
“咱们先办事。”
秦淮茹脸瞬间红了。
“什么事？”
她明知故问，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苏年也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夫妻该办的事。”
秦淮茹低着头，几乎不敢看他。
“我…我知道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向家走去。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紧张中带着期待，羞涩中带着甜蜜。
四合院到了。
刚进院门，就看见贾东旭站在院子里。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看见苏年和秦淮茹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年，回来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苏年点点头。
“回来了。”
他看了看贾东旭的表情，心中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东旭，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他主动开口。
“我和淮茹今天在民政局把证扯了。”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贾东旭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扯证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
“对。”
苏年拿出结婚证给他看。
“红本本，盖了章的。”
“从今往后，淮茹就是我的妻子。”
贾东旭看着那鲜红的证件，只觉得天旋地转。
结婚证！
他们真的结婚了！
“我…我知道了。”
他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转身就往中院走。
背影看起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倒。
苏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愧疚。
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
既然秦淮茹选择了他，那就是他们的缘分。
谁也怪不得。
“苏年，贾东旭他怎么了？”
秦淮茹有些担心。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苏年摇摇头。
“没什么。”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吧。”
“咱们别管别人，先回家。”
两人继续向后院走去。
路过傻柱家时，正好碰见何雨柱从厨房出来。
“苏哥，回来了？”
傻柱热情地打招呼。
“嫂子也回来了？”
苏年点点头。
“刚从淮茹家回来。”
“去见岳父岳母了。”
傻柱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苏哥真是有福气。”
“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苏年看了看傻柱，忽然想到什么。
“柱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傻柱老实地回答。
“还没娶媳妇呢。”
苏年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学厨艺。”
“以后有了手艺，不愁找不到好媳妇。”
傻柱用力点头。
“我一定好好学。”
“争取早点出师。”
苏年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柱子，有件事你得知道。”
“什么事？”
傻柱好奇地凑过来。
苏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偷听。
“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你可别在院子里乱跑。”
“也别大声说话。”
“最重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
“洞房之前得先洗干净。”
“懂不懂？”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
“苏哥，我…我知道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苏年满意地点点头。
“聪明。”
“好好做人，好好学艺。”
“以后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傻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先回去做饭。”
“雨水还等着呢。”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苏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还真是个纯情少年。
不过这样也好。
单纯一点，容易教导。
“苏年，你跟傻柱说什么呢？”
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他怎么跑得这么快？”
苏年摆摆手。
“没什么，男人之间的话题。”
“你不用管。”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神神秘秘的。”
两人终于回到了南房。
推开门，房间里还保持着早上离开时的样子。
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桌上摆着几朵野花。
温馨而浪漫。
“淮茹，你先坐着休息。”
苏年放下行李。
“我去澡堂洗个澡。”
“等我回来…”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淮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我知道了。”
“你快去吧。”
苏年拿了换洗衣服，匆匆出门。
秦淮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跳如鼓。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昨晚在娘家也睡在一起。
但那时有父母在，苏年很克制。
今晚就不一样了。
这是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
手足无措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一会儿整理一下被子。
一会儿摆弄一下野花。
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苏年出了四合院，直奔澡堂而去。
路上遇到何雨柱，正提着菜篮子往家走。
“苏哥这是要去洗澡？”
傻柱试探性地问道。
苏年点点头。
“洗干净点，免得熏着人。”
傻柱想起刚才的话，脸又红了。
“苏哥，那个…洞房是什么感觉？”
他鼓起勇气问道。
苏年看了他一眼。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现在问这些还太早。”
“好好照顾你妹妹。”
说完就走了，留下傻柱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洞房…
这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回荡。
虽然不太明白具体是什么。
但隐约觉得是件很美好的事。
苏哥真幸福。
有了这么好的媳妇。
还能享受这种快乐。
他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生活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羡慕中带着一丝失落。
回到家，何雨水正在做作业。
“哥，你回来了？”
她抬起头。
“今天买什么菜了？”
傻柱放下菜篮子。
“买了点白菜和粉条。”
“晚上吃白菜炖粉条。”
何雨水撇撇嘴。
“又是白菜粉条。”
“什么时候能吃点肉？”
傻柱叹了口气。
“等哥学会了手艺，挣了钱。”
“天天给你买肉吃。”
何雨水似乎想到了什么。
“哥，我听说苏年叔叔今天结婚了？”
“是真的吗？”
傻柱点点头。
“真的。”
“今天刚从岳父家回来。”
“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
何雨水好奇地问。
“洞房花烛夜是什么？”
傻柱被问住了。
他自己都不太明白。
“就是…就是新婚夫妻第一次睡在一起。”
“然后…然后就会很快乐。”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听起来很有意思。”
“我什么时候也能结婚？”
傻柱摸摸妹妹的头。
“你还小呢。”
“等长大了再说。”
何雨水继续做作业。
傻柱开始准备晚饭。
但心思明显不在厨房里。
时不时地望向南房的方向。
想象着苏年此刻在做什么。
想象着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样子。
心中五味杂陈。
澡堂里，苏年认真地洗着澡。
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
绝对不能马虎。
洗完澡，他又特意买了一瓶雪花膏。
擦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照了照镜子，确认没有问题。
这才满意地往家走。
路上遇到几个邻居。
都向他道贺。
“苏年，恭喜恭喜。”
“今晚可是好日子啊。”
苏年客气地回应着。
心中却有些急躁。
恨不得立刻飞回家。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各家各户都点起了灯。
南房里也透出昏黄的灯光。
苏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快步走向南房。
推开门，看见秦淮茹正坐在炕沿上。
她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
看见苏年进来，连忙站起身。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年点点头。
“回来了。”
他反手关上门，插上门栓。
然后吹灭了油灯。
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
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淮茹…”
苏年轻声呼唤着。
“我在这儿。”
秦淮茹的声音更加细小。
但其中带着一丝期待。
苏年慢慢走向她。
在黑暗中，两个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急促而有力。
如同战鼓一般。
同一时刻，中院里也不平静。
贾家的厨房里，贾张氏正在切菜。
贾东旭坐在旁边，神情恍惚。
“东旭，你怎么了？”
贾张氏注意到儿子的异常。
“魂不守舍的。”
贾东旭回过神来。
“没什么，妈。”
“就是有点累。”
贾张氏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工作压力大？”
“要不明天请个假，在家休息一天？”
贾东旭摇摇头。
“不用。”
“我没事。”
他拿起菜刀，准备帮忙切菜。
但心思完全不在手上。
满脑子都是苏年刚才的话。
“我和淮茹今天在民政局把证扯了。”
“从今往后，淮茹就是我的妻子。”
这些话如同魔咒一般。
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手中的菜刀越用越重。
切菜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在菜板上。
“当心点。”
贾张氏提醒道。
“别切到手。”
话音刚落，只听“啊”的一声。
贾东旭的手指被菜刀割破了。
鲜血顺着手指滴在菜板上。
“东旭！”
贾张氏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不小心？”
贾东旭看着流血的手指，苦笑一声。
“没事，小伤。”
他用布条包好手指。
“妈，我出去走走。”
“晚饭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往外走。
贾张氏在后面喊。
“东旭，你去哪儿？”
“别乱跑啊。”
但贾东旭已经走远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胡同里走着。
心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苏年就能得到一切？
为什么自己就要失去一切？
想着想着，他走到了一家小酒馆。
推门进去，要了一壶酒。
一个人闷头喝着。
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痛苦。
但酒喝得越多，心里越难受。
眼前不断浮现出秦淮茹的模样。
还有苏年得意的表情。
“该死的苏年。”
他在心中咒骂着。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而此时的南房里。
两个人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在月光的见证下。
在夜色的掩护中。
他们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含羞与热情在这个冬夜里激烈碰撞。
交织出最美妙的乐章。
这一夜。
有人微醺。
有人蜜甜。
有人痛苦。
有人幸福。
人生百态，尽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
而苏年和秦淮茹的故事。
才刚刚开始。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