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捏着那包丹药残渣，又瞥了眼床底下的“花盆”，最后目光落在秦寿那张写满“搞事”二字的胖脸上。
系统那三个选项还在脑子里滴溜溜地转。
选项二？继续挖草？挖来挖去不是喂松鼠就是换半块灵石，啥时候能出头？
选项三？认怂？那不符合他林凡（被逼无奈）的作风！
至于选项一……
“系统，你那【临时抱佛脚训练计划】，保熟吗？”林凡在心里试探着问。
【本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严格按照宿主当前身体素质及灵力水平定制，高效速成，效果显著。】系统的声音带着一股推销保健品的热情（假的）。
“效果显著是有多显著？能让我三天打赢赵乾那种？”
【训练计划旨在最大限度激发宿主潜能，提升综合应对能力。胜负取决于临场发挥、对手状态、环境因素及不可控变量……】
“得得得，闭嘴吧你！”林凡就知道问不出实话。两塊灵石啊！这系统真是时刻不忘创收。
他看向还在喋喋不休劝说，并已经开始幻想赢了灵石要去伙房加十个鸡腿的秦寿，把心一横！
“行！胖子，这小比，咱参加了！”林凡一拍大腿，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悲壮。
“太好了！凡哥！我就知道你非同凡响！”秦寿兴奋地一拍林凡的肩膀，差点把他拍散架，“咱们兄弟联手，必定横扫外门，勇夺……呃，前十！”
林凡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横扫就算了，能撑过第一轮不丢人就行。”
送走了已经开始琢磨开盘口能赚多少的秦寿，林凡关上门，看着手里那四块半灵石，肉痛无比。
“系统，付款！那个什么训练计划！”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叮！支付成功。扣除下品灵石x2。当前余额：2.5下品灵石。】
【【临时抱佛脚训练计划】（基础版）已加载。】
【第一阶段：灵力微操。请宿主在半小时内，将一丝灵力精准注入床脚第三块砖的裂缝中，连续成功十次。失败或超时将触发轻微电击惩罚。】
林凡：“？？？”
电击惩罚？！还有体罚？！这什么黑心培训机构？！
还有，灵力微操？他林凡现在的灵力细得跟头发丝似的，控制起来像是指挥一条泥鳅，还精准注入裂缝？玩呢？！
但灵石都花了……
林凡哭丧着脸，盘膝坐在床边，集中精神，调动那可怜巴巴的一丝灵力，小心翼翼地尝试引导它流向指尖。
第一次，灵力在指尖打了个转，噗一下散了。
【失败。】系统冷冰冰地宣布。
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林凡的手臂，酥酥麻麻，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靠！你来真的啊！”
第二次，灵力没控制好，窜猛了，直接打在砖面上，毫无反应。
【失败。】
又一下电击，这次稍微强了点。
“嘶……轻点！系统哥！商量一下！”
第三次，第四次……连续失败。
林凡被电得龇牙咧嘴，头发都有点竖起来了。他感觉自己不是在修炼，像是在某个非法作坊里接受严刑拷打。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林凡也被激起了火气，全神贯注，死死盯着那条裂缝，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控制那丝不听话的灵力上。
第五次……灵力颤巍巍地靠近裂缝，在边缘溜达了一下，又散了。
【失败。】电击。
第六次……第七次……
就在林凡快要被电成麻瓜，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第八次！那丝灵力终于颤颤巍巍、准确无误地钻进了那条细小的裂缝！
【成功一次。请继续。】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
林凡精神一振！
有门！
虽然接下来又失败了一次，被电了一下，但第九次、第十次接连成功！
【第一阶段任务完成。灵力控制精度提升0.01%。请宿主休息五分钟，准备第二阶段：【无敌滑溜步】身法基础训练。】
林凡瘫倒在地，大口喘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精神却有点兴奋。他好像……确实对灵力的控制稍微敏锐了那么一丝丝？
虽然只有0.01%……
五分钟后，没等他缓过劲，系统再次发布指令。
【第二阶段开始：请宿主在屋内障碍物（桌子、床、夜壶）间快速移动，十分钟内不得触碰任何物体。触碰一次，电击一次。】
林凡看着自己这狭小、堆满杂物的破屋，眼前一黑。
这特么是人练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的破屋里时不时传来“嘭”、“哎哟”、“滋啦”的古怪声音。
秦寿来找过他两次，一次看到林凡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试图从桌底和墙壁的缝隙里滑过去，结果卡住了；另一次则看到林凡对着墙角练习快速变向，结果一头撞在了墙上，眼冒金星。
“凡哥……你这练的是什么绝世神功？”秦寿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没、没事……活动活动筋骨……”林凡揉着撞出包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回答。
他愣是没好意思说这特么是花了两块灵石买来的“高端”训练。
不过，几天地狱般的折磨下来（期间不知被电了多少次，撞了多少回），林凡感觉自己好像……确实灵活了那么一点点？对灵力的运用也稍微顺畅了那么一丢丢？
更重要的是，那几颗丹药残渣被他分几次服用后，虽然灵气微弱，但也让他勉强巩固了练气一层的修为，甚至隐隐有向二层突破的迹象。
终于，外门小比的日子到了。
宗门演武场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外门弟子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像林凡、秦寿这样的杂役则缩在角落，显得格格不入。
赵乾也来了，看到林凡，远远投来一个充满鄙夷和不屑的冷笑，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林凡心里有点发虚，但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
第一轮，林凡的对手是一个同样身材瘦小、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外门弟子。
裁判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那弟子低喝一声，挥舞着王八拳就冲了过来，灵力波动微弱，看样子也是底层选手。
若是以前的林凡，估计只能抱头蹲防。
但此刻，几乎是下意识地，林凡脚步一滑，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但有效的姿势扭动了一下——
《泥鳅滑溜步》！虽然只是系统地狱训练后的低配版！
轻松地躲开了那毫无章法的攻击。
那弟子一愣，再次扑来。
林凡再次滑开。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滑稽，一个拼命打，一个拼命躲，两人在台上绕起了圈子。
台下观战的人开始发出哄笑。
“这杂役就会躲吗？”
“笑死了，这是比试还是捉迷藏？”
赵乾更是大声嘲讽：“林凡！滚下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台上的林凡却心无旁骛。他发现，在系统的电击疗法下，他躲闪的本事确实见长！对方虽然攻势猛，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几个回合后，那弟子因为灵力消耗过大，动作慢了下来，喘着粗气。
林凡看准一个机会，脑海中闪过系统训练时“灵力微操”的要求，将全身那一点点灵力凝聚在指尖，也顾不上什么招式，猛地朝对方屁股戳了过去！
“哎哟！”那弟子吃痛，往前一个趔趄，竟然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时爬不起来。
裁判愣了一下，随即宣布：“林凡，胜！”
台下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这赢法……也太奇葩了！
林凡自己也愣住了，这就……赢了？
【叮！宿主首战告捷。战斗评价：毫无观赏性，实用性一般，运气成分占优。奖励：能量0.5%。】
系统的评价依旧毒舌，但林凡却毫不在意！
赢了！他居然赢了第一轮！
虽然方式不光彩，但赢了就是赢了！
他抬头，正好对上赵乾那难以置信又更加阴沉的目光。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好像……不小心进入下一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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