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嘉嘉大厦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况天佑提着公文包,走出电梯,正准备回屋。
“抓小偷啊!”
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了楼道里的宁静。
况天佑的脚步瞬间顿住,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肌肉瞬间绷紧,眼神变得锐利。
他的目光穿透墙壁,锁定了楼下正在发生的一幕。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正惊慌失措地从阿平的裁缝铺里跑出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件崭新的男士外套。
他脑海中,尘封的剧情记忆瞬间被激活。
这个女孩,是为了给病重的妈妈过生日,因为没有钱,才一时冲动偷了阿平的衣服。她本性不坏,甚至计划着去卖掉自己最珍贵的包,凑钱还给阿平。
他体内的力量开始涌动,只需一个念头,他就能在零点一秒内出现在女孩面前,阻止这一切。
然而,就在他抬脚的瞬间——
【警告:主线剧情节点。】
【目标人物:偷衣女孩。】
【事件:将被活尸平妈杀死。】
【宿主权限不足,不得以任何形式进行干涉。】
冰冷的蓝色光幕,再一次在他眼前展开,每一个字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死死地钉在原地。
那股刚刚涌起的僵尸之力,被一股更强大的、无法抗拒的规则之力硬生生压了回去。
楼下的叫喊声、追逐声、女孩惊恐的哭泣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况天佑缓缓收回了迈出的脚。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房门在身后关上,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
当晚,夜深人静。
况天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他的听力,捕捉到了楼下垃圾桶附近传来的细微声响。
一个女孩的哀求。
一个女人粗重的喘息。
然后,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和一声被死死扼住的、戛然而止的惊呼。
最后,一切归于死寂。
平妈,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杀戮。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况复生从睡梦中惊醒。
况天佑接起电话,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况Sir,嘉嘉大厦附近发现一具女尸,需要你马上来现场。”
他穿上警服,动作一丝不苟,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警笛的微光在清晨的薄雾中闪烁。
嘉嘉大厦楼下的垃圾桶旁,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况天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女孩的尸体就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
他蹲下身,戴上手套,目光落在女孩那青紫色的脖子上。
一圈清晰的、深刻的掐痕,像是烙印一般,触目惊心。
他知道凶手是谁。
他甚至知道凶手此刻就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像个没事人一样,准备着早餐。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像一个真正的、毫不知情的警察那样,打开记录本,询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报案人。
“姓名?”
“什么时间发现的?”
“发现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的声音平静,专业,听不出任何情绪。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副冷漠的面具下,是何等的无奈与讽刺。
……
与此同时,市区的一家游戏厅里,乌烟瘴气。
年轻人们叼着烟,在震耳欲聋的电子音效中,疯狂地敲击着按钮。
马小玲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踩着高跟鞋,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径直走到吧台前,毫不客气地敲了敲桌面。
“求叔,叫我来什么事?”
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老头,从吧台后探出头来。
正是马小玲的“生意伙伴”,何应求。
求叔从柜台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推到马小玲面前。
袋子里,是十几罐喷雾剂。
“最新鲜的黑狗血,刚调好的。”
求叔压低声音,一脸神秘。
“何老板那边,最近不干净,请你去清理一下。价钱很高。”
马小玲拿起一罐看了看,随手又扔了回去,开始谈正事。
“抽成,老规矩,两成。”
“不行!”求叔立刻瞪眼,“这次是我好不容易从别的同行那里抢来的生意,没有三成,免谈!”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了半天。
最终,马小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三成就三成!”
她看着那一大袋喷雾剂,忍不住抱怨。
“你给我这么多干嘛?用不完过期了怎么办?”
“没生意是你没本事,关我屁事!”
求叔白了她一眼,怼得马小玲哑口无言。
他一边用抹布擦着吧台,一边提醒道。
“对了,再过两天,就是一甲子才一次的三破日。阴气怨气最重,那些凶魂野鬼,一个比一个厉害,你自己小心点。”
“怕什么。”
马小玲毫不在意地撩了下头发。
“我马家的法术,难道还怕几个小鬼?实在不行,就请你这个退休老前辈出山,当我的兼职咯。”
“我才不干!”求叔立刻拒绝,“老都老了,不操那份闲心。”
“切。”
马小玲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列清单。
“红色的天雷震两颗,黄色的五颗,桃木剑给我来一打。”
求叔拿出算盘,噼里啪啦一通计算。
“承惠,三万六千四百块。”
“又加价?”
马小玲眉毛一挑,但还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签好拍在桌上。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从包里拿出一个罗盘似的仪器。
“对了,你这个灵动仪,上次用的时候根本不好使,指鬼针动都不动一下!”
“不可能!”
求叔一把抢过去,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侮辱了。
“我亲手做的,怎么可能坏!”
他把灵动仪放在吧台上,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
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吼了一嗓子。
“阿胜,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瘦小结实、看起来像个老农的鬼魂,凭空出现在墙角。
他一出现,吧台上的灵动仪立刻“嗡”的一声,上面的指鬼针开始疯狂旋转,最后“啪”的一声,死死地指向了那个叫阿胜的鬼魂。
仪器是好的。
“求叔,你叫我来干嘛啊?”
阿胜一脸茫然地问。
“没事了,滚吧。”
求叔不耐烦地挥挥手。
“不是吧,叫我来又让我走,白跑一趟啊?”
阿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怎么?想跟我算账啊?”
求叔眼睛一瞪。
阿胜吓得一个哆嗦,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小玲拿起灵动仪,看着那根恢复平静的指针,更加疑惑了。
“那上次……到底是为什么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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