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重生后,被战神一家团宠了 > 第84章:别院地窖的恐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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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荒山,枯藤如老鬼的手指死死缠在皲裂的树干上,几片枯黄的残叶在风里打着旋儿飘落,乌鸦蹲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发出“嘎——嘎——”的哀鸣,听得人心头发紧。

山坳之中,一座占地颇广却荒废已久的庄园如同巨大的坟墓,沉默地匍匐在阴影里。朱漆大门早已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纹理,歪斜的牌匾上蛛网密布,黏着几片枯叶,唯有“静思苑”三个鎏金大字,在惨淡的天光下还能看出几分昔日的奢华——那金箔虽已剥落大半,却曾是帝王御赐的荣耀象征。这里,便是雾中精灵虚影最后指引的方向,太子萧元启早年被废弃的别院。

“阴气森森的…果然像传闻中闹鬼的地方。”秦土生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鼻尖灵敏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除了霉味,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药水味,像是…熬煮药材和某种金属混合的怪味。”

“小心机关,太子行事诡谲,这废弃别院指不定藏着猫腻。”秦镇山低声叮嘱,手中的巨斧横在身前,斧刃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上前一步,用力推开那扇虚掩的破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死寂,仿佛唤醒了沉睡多年的鬼魅,门板上的积灰簌簌掉落。

院内杂草疯长,快有半人高,不知名的藤蔓顺着破败的亭台楼阁攀爬,将雕花的栏杆缠得严严实实。湖心亭的梁柱断了一根,歪斜地悬在半空,池水浑浊发黑,漂着几片腐烂的荷叶,一派死寂荒凉。但秦水舟的目光扫过一圈后,立刻皱起了眉,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看似随意丢弃的瓦砾:“不对,这些瓦砾的摆放有讲究,看似杂乱,实则构成了简易的警戒阵法,一旦有人误触,暗处必定有反应。”他又走到窗边,指着窗棂的破损处,“你们看这里,有极其细微的擦拭痕迹,而且墨迹很新,说明最近一定有人来过,还做得格外小心。”

“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秦镇山眼神一沉,“老刘十有八九被藏在这里,或者…这里藏着太子的秘密。”

四人屏息凝神,如同狸猫般在废墟中穿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秦水舟走在最前,指尖不时划过墙壁、假山,探查着可能存在的机关。终于,在一处爬满藤蔓的假山背后,他的指尖触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按下去的瞬间,“咔嚓”一声轻响,假山竟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黑黢黢的石阶入口,冰冷的寒气夹杂着更浓郁的药水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是这里了。”秦镇山深吸一口气,将巨斧握得更紧,率先踏入了黑暗。秦水舟紧随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昏黄的火光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

石阶陡峭而湿滑,两侧的石壁渗着水珠,冰冷的湿气顺着衣领往里钻。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走,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锈斑驳的门板上布满了划痕,显然有些年头了。让人意外的是,铁门并未上锁,只是虚掩着一条缝,里面的气味顺着缝隙往外钻,越发刺鼻。

秦镇山与秦水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猛地推开铁门——

“嗡——”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浓郁的血腥气,还有某种奇异香料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让几人当场作呕。门后的景象,即便是见多识广、经历过战场厮杀的秦家父子,也瞬间头皮发麻,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门后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地下大厅,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画像,没有丝毫空隙,一眼望去,全是温婉的脸!

从蹒跚学步、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幼童,到豆蔻年华、穿着襦裙采花的少女,再到及笄之礼上眉眼明媚的模样…每一个年龄阶段、每一个角度、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精准捕捉:微笑时露出的梨涡、蹙眉时紧抿的嘴角、沉思时微垂的眼睑、甚至是某次落泪时泛红的眼眶…画像栩栩如生,笔触细腻入微,连发丝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日日夜夜、年复一年地潜伏在温婉身边,贪婪地窥视着她的一切,将她的每一刻都定格在画布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监视,而是近乎病态的痴迷与疯狂的收藏!

“混蛋!畜生不如!”秦镇山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巨斧狠狠砸在地面,“砰”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他看着那些画像,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腔直冲头顶,恨不得立刻将幕后黑手揪出来碎尸万段。

温婉本人更是脸色惨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恐惧感席卷全身。那些画像上的自己,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真实,可越是真实,就越让人毛骨悚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这样隐秘地注视了这么多年,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猎物,赤裸裸地暴露在黑暗的恶意之中。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进秦水舟及时伸出的手臂里,指尖冰凉,止不住地颤抖。

“婉丫头别怕,有我们在。”秦水舟轻声安慰,眼神却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大厅,心中的惊骇丝毫不减。

大厅中央,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巨大的透明琉璃容器,每个都有半人高,容器内灌满了淡绿色的防腐液,液体微微晃动,折射出诡异的光。而液体中浸泡着的东西,让秦土生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瘫坐在地上——

是一颗颗眼球!

每一颗都保存得极其完好,瞳孔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虹膜上的细微纹路。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眼球的颜色,竟然全都和温婉的瞳色一模一样!是那种极其罕见的、清澈中带着微微琥珀调的浅褐色!

每个容器下方的金属底座上,都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用朱红的墨水写着编号和注解:

“Ⅶ-失败品,活性不足,瞳孔无法捕捉光线变化”

“Ⅷ-活性尚可,排斥反应强烈,三日即出现浑浊”

“Ⅸ-最佳载体,已植入实验体,待观察融合度”

“Ⅹ-优化体,可控性提升,对声音指令有初步反应”

……

标签一直编号到“Ⅻ”——整整十二颗!

太子…他竟然在收集,甚至可能是批量制造与温婉特征相同的人体器官?!这些泡在防腐液里的眼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要用这些东西做什么?!是为了给傀儡替换器官,还是为了研究温婉的体质,甚至是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每一个都透着令人发指的疯狂。

“畜生!简直是禽兽不如!”秦土生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眼前的景象已经彻底超出了人性的底线,“这萧元启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在大厅最里面,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青石案,案面光滑冰冷,上面散落着一些泛黄的手稿、画满诡异符号的图纸,还有一本厚实的、用黑色皮革封装的日志,封皮上没有任何文字,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秦镇山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拿起那本日志。皮革封面触手冰凉,他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工整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感,仿佛书写者毫无感情。

越往后翻,秦镇山的脸色越是铁青,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握着日志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节都在微微颤抖。

日志中,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笔触,详细记录了大量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实验的对象似乎是一些流民和战俘,记录中不乏“实验体A脏器衰竭死亡”“实验体B出现强烈排斥反应,瞳孔爆裂”之类的冰冷描述。而实验的核心目的,赫然是——“解析并复制‘山神血脉’之力,培育无痛无惧、绝对忠诚、可批量制造之‘不死军’!”

其中有整整三分之一的篇幅,都在详细分析温婉的血液样本、身体特征、甚至是气运波动,连她某次感冒发烧时的体温变化都有记录。那些泡在容器里的眼球,正是为了研究如何让傀儡更完美地承载“山神之力”而准备的“配件”!

日志的最后一页,墨迹尚新,显然是刚写不久,上面只有一行字,却让秦镇山瞳孔骤缩,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在血管里!

“备选体确认:萧景琰。其萧氏皇血与残留龙气,可与山神之力产生微妙共鸣,或为更优载体。待擒获,即刻进行‘血脉置换’实验。”

太子…他不仅没有放弃对温婉的觊觎,甚至还将目标转向了萧景琰!他要抓住景琰,用他的皇室血脉作为“容器”,进行更可怕的“血脉置换”实验,把他变成一个承载山神之力的怪物傀儡?!

“砰!”秦镇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暴怒,一拳砸在青石案上,石案瞬间裂开数道蛛网状的缝隙,上面的手稿和图纸散落一地!“萧元启!我秦镇山今日若不宰了你,誓不为人!!”

就在这时——

“咔嚓…咯咯咯…”

一阵机括转动的沉闷声响,突然从头顶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在寂静的地下大厅里格外清晰。

“不好!有机关!”秦水舟脸色骤变,厉声预警,多年的警惕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话音未落!

“轰隆——!!!”

一个巨大的、由儿臂粗的精钢打造的牢笼,如同蓄势待发的捕兽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花板的暗格里猛地砸落下来!“砰”的一声巨响,牢笼精准无比地将四人彻底罩在了里面,沉重的底座砸在地面,震得整个大厅都微微颤动。

牢笼的栅栏间隙极窄,连手臂都伸不出去,根本无法脱身!

四人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该死!我们中计了!这是个陷阱!”秦土生脸色惨白,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瓶腐蚀性极强的药水,朝着栅栏泼去。可那精钢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药水泼上去只发出“滋滋”的轻响,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更别说腐蚀出缺口了。

秦镇山怒吼着挥起巨斧,狠狠劈向牢笼的栅栏,“铛!”的一声脆响,斧刃与精钢碰撞,火星四溅,可栅栏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这牢笼的坚固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秦水舟试图寻找牢笼的锁扣或机关,可绕着牢笼转了一圈,发现这牢笼竟是整体铸造而成,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破解的缝隙,显然是专门为了困住他们而准备的。

就在四人奋力尝试脱困,心中满是焦急与愤怒之时——

“哒…哒…哒…”

清脆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大厅入口处的黑暗中传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一个穿着艳丽宫装、身姿摇曳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踩着绣着金线牡丹的锦鞋,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石,停在了牢笼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的四人。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温婉的呼吸骤然停止,眼睛瞪得滚圆,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仿佛见了鬼一般!

那张脸…竟然是温秀!

那个明明在半月前,被萧景琰一箭穿心,死在她面前的温秀!

此刻的温秀,脸色红润得如同上好的胭脂,眼神流转间带着昔日的娇媚,嘴角甚至还挂着那熟悉的、恶毒而得意的笑容…哪里有一丝一毫受过重伤的样子?!她身上的宫装华丽无比,显然是太子府的规制,根本不像是一个“死人”该有的打扮。

她…是人是鬼?!怎么可能还活着?!

温秀似乎很享受四人震惊的表情,尤其是温婉那煞白的脸和满眼的难以置信,更是让她心情大好。她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我的好妹妹…别来无恙啊?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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