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托尼·斯塔克感觉自己的CPU，再一次，烧了。
他指着半空中那幅壮丽的，不断流转的星图，舌头都有些打结。
“九界？世界树？阿斯加德？”
“你是在告诉我，那些北欧神话，全都是真的？雷神索尔，不是某个健身房里跑出来的，喜欢玩cosplay的肌肉猛男？”
苏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你的理解……过于肤浅，但，并非完全错误。”
他瞥了一眼托尼。
“怎么，这门‘选修课’，对你来说太难了？”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换一个学生。”
“不！”
托尼几乎是吼出来的。
换一个学生？
开什么玩笑！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托尼·斯塔克，还有谁有资格，上这种神仙级别的课程？！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惊。
他的大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外星人，神，宇宙魔方……
这些颠覆性的概念，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恐惧，反而激起了他那该死的好奇心和……好胜心！
“好，我接了！”
托尼的眼中，重新燃起了那种属于天才发明家的，狂热的火焰。
“不就是一颗来自外太空的能量块，和几个自以为是神的外星人吗？”
“小场面。”
他走到客厅中央，马克四号的战甲，自动飞来，覆盖了他的全身。
红金色的面甲，缓缓落下，遮住了他那张写满了兴奋的脸。
“听着，写故事的！”
钢铁侠那经过电子合成的声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你给我等着！”
“下次见面，我不仅会接住你那颗该死的‘核弹’，我还会把它拆了，然后用它的零件，在半空中给你造一个全新的斯塔克大厦！”
轰！
战甲背后的推进器，喷射出炽热的蓝色火焰。
托尼·斯塔克没有走门，而是直接撞碎了客厅的落地窗，化作一道红金色的流星，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中。
留下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窗帘。
格温站在原地，小嘴微张，半天都合不上。
这个托尼·斯塔克……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钱，又任性。
她转过头，看向一脸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这样的苏玄。
“先生……刚才那些，都是真的吗？”
“那些……神，和别的世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感觉自己今天一晚上，所接触到的信息量，比她过去十六年加起来还要多。
“当然。”
苏玄放下了茶杯，站起身。
“宇宙很大，格温。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而我们，只是站在了，这片沙滩的，起点。”
他走到格温的面前，目光，落在了她那身黑白相间的战衣上。
“你今天的表现，勉强及格。”
“但，这只是开始。”
格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知道，下一堂课，要来了。
“你的父亲，把‘幽灵蜘蛛’，定义为一个‘变量’。”
苏玄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而你的下一个课题，就是把这个‘变量’，变成一个‘常量’。”
“一个代表着秩序、效率和绝对安全的，常量。”
他抬起手，在格温的战衣面罩上，轻轻一点。
嗡——
格温眼前的全息界面，瞬间刷新。
一个全新的模块，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那是一个实时更新的，纽约市警用通讯网络。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标签，标注出了各种正在发生的，或者即将发生的案件。
抢劫，追车，火灾，甚至是……恐怖袭击预警。
比警方指挥中心的信息，还要快，还要全面！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被动地，等待罪恶发生。”
苏玄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诱惑。
“你要学会，预判它，拦截它，终结它。”
“你要像一个真正的‘幽灵’，出现在每一个最需要你的角落，又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要让纽约市的犯罪率，在一个月内，下降百分之五十。”
“你要让你的父亲，让整个纽约警局，都意识到一件事……”
苏玄看着她，眼神深邃。
“‘幽灵蜘蛛’，不是一个麻烦的制造者。”
“而是，所有麻烦的，终结者。”
格温看着那不断闪烁着红色警报的城市地图，感受着从战衣系统里传来的，海量的数据流。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抓捕罪犯了。
这是在……以上帝的视角，管理一座城市！
这个挑战，比打败一百个绿魔，还要艰巨，还要……令人兴奋！
“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战意。
“很好。”
苏玄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走向地下训练场的深处。
“你的训练场，从今天起，二十四小时开放。”
“去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格温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戴好面罩，最后看了苏玄的背影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那破碎的窗口，一跃而出。
一道白色的魅影，再次融入了纽约的钢筋丛林。
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复仇。
而是为了，成为这座城市的，守护神。
苏-玄没有回头。
他走到了训练场的尽头，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墙前。
玻璃的另一面，是属于史蒂夫·罗杰斯的，纯白色训练场。
此刻，训练场内，不再是模拟的奇塔瑞战舰。
而是……一片茂密的，充满了东方禅意的竹林。
上百个手持各种冷兵器的训练机器人，从竹林中，悄无声息地，向着场地的中央，包围而去。
而在最中央。
史蒂夫·罗杰斯闭着眼睛，静静地站着。
他没有拿盾牌，甚至没有摆出任何格斗的姿态。
他就那样站着，呼吸平稳，心如止水。
仿佛与整片竹林，融为了一体。
就在第一个机器人，挥刀砍向他后颈的瞬间。
史蒂夫的眼睛，猛然睁开！
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只是一个简单的，侧身，进步，出掌。
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砰！
一掌，印在了那个机器人的胸口。
那股柔和而又连绵不绝的力道，瞬间透体而入。
机器人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它眼中的红光，瞬间熄灭，全身的关节，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散成了一地的零件。
一击毙命！
而史蒂夫，看都没看它一眼。
他的身影，如同一片在风中飘舞的落叶，主动迎向了那上百个机器人组成的，刀阵！
他的动作，不再是大开大合，充满了力量的爆发。
而是……一种优雅的，致命的，舞蹈。
引，化，拿，发！
太极的精髓，已经被他，彻底融入了自己的战斗本能之中。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用蛮力冲锋的超级士兵。
他正在蜕变。
向着一个，真正的，武道宗师，蜕变。
苏玄看着玻璃墙另一侧的景象，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两个学生，都走上了他规划好的，正确的道路。
一切，尽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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