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间君推着自行车拐进四合院时，正撞见阎埠贵蹬着二八杠往家返，车把上挂着根磨得发亮的鱼竿。这位三大爷向来抠门，钓鱼连挂网都舍不得买，每次都是拎着个掉漆的小铁桶出门。张间君瞅见他桶里蔫头耷脑的鱼，打趣道：“三大爷，瞧这水桶里可怜巴巴的货色，今儿怕是空军吧？好些日子没见您开荤了，要不改天去我家整点儿？”
三大爷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今儿个黄历翻得不对，风向也邪性，鱼群压根不咬钩。天寒地冻的，再好的手艺也白搭。”张间君凑近瞥了眼，见桶底躺着条二指长的小鱼，冻得邦硬跟块石头似的。“三大爷，您把这小鱼跟家里鸡蛋搭着煮，多添两瓢水，好歹能熬锅鱼汤，总比干啃馒头强。”
正说着，于莉从里屋探出头，听完这话噗嗤笑出声。三大爷臊得直跺脚：“你这小子，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当鸡蛋是大白菜呢？说拿就拿！”撂下这话，他气鼓鼓拎着铁桶进了屋。于莉见张间君要走，压低声音问：“间君啊，你跟海棠闹别扭了？我回家问她，这丫头啥也不肯说。”
“于莉姐，我跟海棠就是普通同事。”张间君摆摆手，“年轻人互相有点好感很正常，但谈对象不是非得奔着结婚去。双方没准备好就捅破窗户纸，反倒成了耍流氓。”于莉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这个理儿，要是不合适，瞒着反倒少些麻烦。”
突然，大院里炸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一听就是刘光天的动静。街坊们早习惯了二大爷的日常操作，都没当回事。可二大妈的尖叫打破了平静：“刘海中你疯啦！光天都不动弹了，打孩子往脑袋上招呼，你是想出人命啊！”
这声吆喝像油锅里泼了水，街坊们全挤到了二大爷家门口。张间君运起精神力一扫，好家伙——刘光天脑门上裂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八成是被棍子砸的。二大爷这会儿也慌了神，心说打两下出出气就算了，真闹出人命可就完犊子了。二大妈抹着眼泪拿毛巾按住伤口，急得直跺脚。
许久不见的易中海突然从屋里钻出来，挤进人群瞅了眼惨状，嘴角直抽抽：好嘛，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这儿想找个养老送终的都难，这几个兔崽子倒好，把亲爹往死里揍。他咳嗽两声劝道：“老刘啊，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要闹出人命，就算是亲儿子也得吃官司！赶紧送医院，再耽误真要出大事！”
二大爷一听，手忙脚乱喊来抖如筛糠的刘光福，父子俩跑到隔壁二虎子家借了辆板车，拉着刘光天冲向医院。张间君摇头叹气：这二大爷迟早遭报应！天天这么打，换谁受得了？他最疼的大儿子早带着媳妇远走高飞了。
傻柱在人群里瞥见易中海，犹豫了下没上前，只朝张间君点了点头。易中海瞧见这一幕，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远远就瞧见棒梗坐在高脚凳上，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盯着张间君。
张间君被这阴森森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刚转进后院，就暗中催动精神力扫向那凳子。中院突然传来棒梗杀猪般的惨叫，张间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两道疤还不老实？送你道新添的！
贾张氏听见惨叫冲出来，瞧见棒梗又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都懵了：“这孩子今儿是中邪了？坐个凳子都能摔成这样！”原来棒梗扑向前方，脑门结结实实磕在地上。秦淮茹急得直跳脚——昨晚刚缝的针，今儿又在额头正中添了道口子！她慌忙喊来傻柱，背起棒梗就往医院跑。傻柱心里嘀咕：得，又轮到我当苦力了。
贾张氏在家点了三炷香，嘴里念念有词。这次她没敢召唤亡灵，怕惹出更大的幺蛾子，只求满天神佛保佑孙子平安。大院的吃瓜群众们看够了热闹，心满意足地各回各家。
张间君推着自行车进门，正琢磨着是在屋里做饭还是回空间解决——天天吃肉太招眼。刚要关门进空间，何雨水红着脸跑过来：“间君哥，你那黄瓜还有吗？我想再尝尝。我帮你洗衣服，绝不白拿！”
张间君嘴角一抽：小姑娘咋都稀罕黄瓜？不过这玩意儿太扎眼，他笑着摆手：“黄瓜早没了，我这儿有几根萝卜，又脆又甜，你等会儿。”说着进屋从空间掏出两根水灵灵的大萝卜。
何雨水盯着萝卜两眼放光——又粗又白，肯定好吃！张间君赶紧叮嘱：“可别跟我客气说要洗衣服，让人瞧见还以为我拿你当佣人，扣个剥削帽子就麻烦了。偷偷吃，藏好了，不然一会儿就没。”
何雨水接过萝卜塞进棉袄里，临走前红着脸问：“间君哥，你有没有对象啊？上次看你跟余海棠在一块，她是你对象吗？”张间君失笑：“小丫头片子，跟个八卦大妈似的！赶紧回家去，别让人看见你揣着萝卜。”
何雨水捂着脸跑远了，怀里揣着萝卜，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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