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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君老弟啊,哥哥我最近心里头堵得慌,亏得你开导我。阎埠贵蹲在门口摆弄鱼竿,眼巴巴瞅着水面,今儿个能不能见着荤腥,可就指望这鱼竿了。瞅见张间君路过,他赶紧把鱼竿往旁边一挪,满脸堆笑地说:间君来得正好!陪哥哥去钓两竿?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钓鱼高手!

张间君心说:我要是告诉你我空间里养着上百条鱼,你怕是要当场厥过去。面上却摆摆手:三大爷,我今儿可没闲工夫瞎转悠。钓鱼养花遛鸟这些雅事,哪比得上出去采风找灵感重要?话音未落,脚下生风,骑着自行车就往城外窜,留下阎埠贵站在原地直挠头。

钓鱼?养花?就差遛鸟了...阎埠贵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我这是堕落了不成

张间君一路向东,直奔京城东郊的潮白河山区。要说潮河,可能好些人没听过,但要是提起一百多公里外的密云水库,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华北地区最大的水库,京城三杯饮用水里有两杯都打这儿来。这水库的水源就靠潮河和白河两条大河滋养,1958年动工,二十万人干了两年,到1960年才建成。要说这年代是怎么修起来的,简直是个奇迹。

张间君可没打算去密云水库——那地方离四九城有一百多公里远。他今儿是专程来潮河支流偷水的,要把空间里那个已经扩建成小湖泊的鱼塘灌满。要是再去后海引水,上次五亩鱼塘就闹出那么大动静,这回二十亩的规模,还不把人吓死?再说这年头进公社都得开介绍信,陌生面孔进村准被当特务。虽然他有轧钢厂的职工证,但还是低调点好。

骑了将近三十公里,终于到了真正的荒郊野岭。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满眼都是连绵的荒山野岭,只有一条大河向东流淌。张间君把自行车往空间里一塞,落在河滩上。运起精神力一探,方圆七十多米内的动静尽收眼底——河中央有个看不见的大胃王正疯狂吞咽河水,连鱼虾带泥沙统统卷进空间鱼塘,在水面上搅出个巨大的漩涡。

这动静...张间君暗暗心惊,赶紧收敛心神。好在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隐蔽性没得说。他全神贯注地持续输送了十来分钟,终于把那二十亩的小湖灌得满满当当。用精神力扫视空间,看着一百多亩良田水源充足,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顺着林间小道往山里走,树木渐渐稠密起来。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松树翠竹依然郁郁葱葱。越往密林深处走越难行,张间君瞧见不少拇指粗的野山竹,试着用精神力一拔——能行!这些小竹子比起乡下的大毛竹差远了,以他现在四百来斤的托举力,还不是手到擒来?不一会儿就收割了满满一片,打算在空间里辟个竹园,将来养鸡养鸭也有地方遛弯。

连着折腾好几拨,张间君感觉精神力有点吃不消,赶紧闪进空间灌了几杯灵泉水。打坐调息片刻,精神头恢复得差不多了,又把那些野山竹找个角落一扔——在空间里种树跟玩儿似的。歇够了又啃了根黄瓜补充能量,接着满山遍野地搜罗竹子小树,直到把整片山坡都薅得精光。

得找点乐子试试新本事。张间君瞄见角落里放着的弓箭和手枪,这荒郊野岭正是试手的好地方。他掏出家伙什儿,在身前竖起一道精神屏障——就是之前试验过的那种。对着屏障开了把手枪,砰的一声惊飞几只鸟雀。精神力感知到屏障只是荡起涟漪就没事,张间君乐得差点蹦起来——自从昨天突破瓶颈,这防护罩结实多了。

收起手枪(反正这地方也不能打猎),张间君背着弓箭腾空而起。飞到半空俯瞰密林,精神力扫过之处却没发现猎物。直到快到山顶时,才感应到一只约莫四十斤重的野狍子。这玩意儿在东北常见,华北也有分布,都是群居动物。肯定不止一只!张间君在山顶盘旋搜索,累了就灌口灵泉水提神,终于在乱石堆里又找到三只,一股脑收进空间的竹林里。

正往山顶飘呢,精神力又扫到五只野兔。收了四只,留下一只准备试试新到手的满洲弓。他从背后取下弓箭,搭上买弓时送的箭矢,瞄准五十米外灌木丛里那只野兔的脖子——这一箭要是中了,今晚的晚餐可就有着落了。

野兔被精神力牢牢锁定,仿佛近在咫尺。张间君指尖一松,弓弦震颤间嗖的一声破空,野兔应声倒地。他催动精神力探查,确认箭矢精准命中脖颈。虽说用精神力收取猎物轻而易举,但持续飞行着实耗费体力。这弓箭本就是买来解闷的,既然目标已到手,他便收了兔子径直飞向山顶。

极目远眺,连绵的青山如卧龙般绵延,远处的河流像银带般闪烁。冬日里的大树虽褪尽绿叶,却不见半分萧索——笔直的树干倔强地挺立,纤细却坚韧的枝丫向着灰蓝天空伸展,深褐色的根须深深扎进泥土,仿佛在与严寒无声抗争。此时日头已攀至中天,张间君估摸着该是晌午了。

他闪身进入空间,打算烤些野味尝尝。在小湖泊边处理刚射杀的野兔,剖腹剥皮的动作干脆利落,武士刀在手中翻飞如舞。用树棍搭起简易烤架,点燃柴火堆升腾起袅袅青烟。抬眼望向远处的小竹林和灌木丛,今日收获已算丰厚,可惜没碰上老虎豹子这类猛兽——这年头不是还传说有老虎出没么?连头野猪都没见着。

半小时后,野兔烤得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鲜嫩多汁,油脂滴落在火堆上滋啦作响。他取出李怀德赞助的赖茅酒,就着醇厚的酒香啃食兔肉,这滋味才叫一个舒坦。酒足饭饱后,砍了些树木准备返程。

另一边,大院里秦淮茹得知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后,心里顿时活络起来。以前有娄晓娥在,她不好接近许大茂,如今障碍没了。自打上次瞧见许大茂偷瞄秦京茹,她就打起了主意。这天,她带着秦京茹径直进了许大茂的家门。

许大茂仿佛才经历了三分钟的痛苦,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放开些。见到秦淮茹领着秦京茹进门,他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张还没消肿的大长脸挤出笑容,显得格外滑稽。

秦淮茹故作惋惜道:“大茂啊,听说你和娥子离了?想开点,你还年轻,还怕找不到老婆?工作又体面。哪像我,你贾哥走后,现在孤苦伶仃的。”许大茂嘴上应和着,眼睛却黏在秦京茹身上挪不开。

秦淮茹暗自腹诽:呸,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馋年轻姑娘的身子。

许大茂讨好地笑道:“我好歹是个放映员,还怕讨不到老婆?秦姐,要不您帮我介绍介绍?”

秦淮茹挑眉:“介绍可以,中午你得请客吧?”

“那必须的!我大茂别的没有,就是不缺好吃的。”

中午时分,秦淮茹把从张间君那儿得的山货摆上桌。秦京茹嘴甜,一口一个“大茂哥”。许大茂飘飘然起来,系上围裙在灶台前忙活,小手炒菜动作娴熟。一盘花生米、一盆野鸡炖蘑菇端上桌——山货有的是,他每次放电影回来总顺手捞点好处。

菜上齐后,三人围坐开吃。秦淮茹扒拉几块肉,借口出去转转,回来时怀里抱着槐花,身后跟着棒梗。许大茂瞧见棒梗又剃了个大光头,眼睛瞪得溜圆——左边刚拆线,右边昨晚刚缝上,两边伤口对称得离谱,活像去医院一边缝针一边拆线。三个孩子进了屋,许大茂心里直滴血:自己这是上头上过头,活脱脱成了第二个傻柱。

但当目光落在秦京茹脸上时,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这边,傻柱靠着门框,望着秦淮茹带着孩子们往许大茂家去,心里像堵了团棉花——总觉得自己被绿了。秦姐今天去许大茂家干啥?还带着京茹,该不会是给自己介绍对象吧?好家伙,全家都往许大茂家凑。

他炒了盘花生米,自顾自喝起闷酒,琢磨着自己平日里帮秦淮茹带饭盒,到底值不值当。其实他也清楚秦淮茹一直吊着自己,可就是舍不得抽身——心甘情愿被她“吸血”,不吸反而浑身不自在。棒梗天天来他家偷菜偷花生米,他还故意在桌上显眼处放些,这心理,说白了就是病态。

此刻,张间君正挥舞武士刀在山林里忙活,砍倒一堆树木后觉得够用了,又绕着山头转了几圈。这一圈转下来,又收获五只野兔和两只山鸡,可惜还是没见到大型野兽的影子。他看了眼天色,已是下午两点多,再不回去,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天黑前可赶不到家。

想到这儿,他凌空而起,如同一只轻盈的蝙蝠般滑向山下——别人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他来说,下山可比上山轻松多了。到了山脚,他从空间里取出自行车,跨上车座,朝着家的方向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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