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许大茂,只想进部! > 第28章:棒梗偷窃失手,许大茂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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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的寒风卷着枯叶,在四合院的砖瓦间呜咽穿行,刮得人脸颊生疼。

轧钢厂要给全厂工人发新工服的消息,像一滴滚油溅进了贾家这锅冷水里,瞬间炸开了锅。

那可是上等的蓝色劳动布,厚实,耐磨,做成新衣裳穿在身上,既体面又暖和。

贾张氏坐在自家炕沿上,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杈,眼神里闪烁着贪婪与嫉妒交织的火光。她那干瘪的嘴唇哆嗦着,脑海里全是那成匹成匹,堆得跟小山似的崭新布料。

再看看自己家里,棒梗和小当、槐花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颜色都洗得发白,在寒风里根本不顶用。

一股灼热的念头,从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猛地窜了出来。

“棒梗,我的乖孙,到奶奶这儿来。”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夜枭的叫声,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

棒梗正趴在桌上写字,听到呼唤,颠颠地跑了过来。

贾张氏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枯瘦的手指在他单薄的后背上摩挲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乖孙,想不想要新衣服穿?”

“想!”棒梗的眼睛立刻亮了。

“奶奶知道,厂里的后勤仓库,就在那后头,一到晚上就没人。里头的布,堆得天那么高。”贾张氏的呼吸变得粗重,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棒梗脸上,“你人小,身子活泛,晚上趁着天黑,从那窗户缝儿里钻进去,给咱们家抱一匹回来。就一匹!”

她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比划着。

“有了布,奶奶亲手给你做一身崭新的工装,再给你两个妹妹也做身新袄子,过年的时候穿出去,看院里谁还敢小瞧咱们!”

新衣服的诱惑,奶奶口中描绘的威风场景,让棒梗那点微不足道的胆怯瞬间烟消云散。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满是亢奋。

夜,深了。

院里各家各户的灯火相继熄灭,只剩下寒月挂在天上,洒下清冷的光。

一道瘦小的黑影,如狸猫般从贾家的门缝里溜了出来。

棒梗缩着脖子,借着月光,熟门熟路地绕到工厂的后墙。他手脚并用,踩着墙角的砖缝,三两下就翻进了后勤仓库的大院。

一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按照奶奶的指点,找到了那扇虚掩着的窗户。窗户很高,他搬来几块废弃的砖头垫在脚下,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将瘦小的身子挤了进去。

“砰”的一声轻响,他跳落在地。

仓库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从高窗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一排排巨大的货架矗立在黑暗中,上面整齐码放着的,正是那一匹匹崭新的蓝色劳动布。在微光下,它们泛着深沉而诱人的光泽。

棒梗的心脏“怦怦”狂跳,兴奋压倒了恐惧。

他快步上前,伸出小手抚摸着布料,那厚实而略带粗糙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挑了一匹看起来最顺眼的,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扛到自己小小的肩膀上。布匹很沉,压得他一个趔趄,但他咬着牙,稳住了身形,朝着来时的窗户蹒跚走去。

只要出了这个门,回到家,明天就能穿上新衣服了!

他艰难地爬出窗户,双脚落地的瞬间,心中一块大石也跟着落下。

成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

一道刺目的光柱毫无征兆地从黑暗中射来,像一把锋利的剑,瞬间洞穿了夜幕,精准地钉在了他的脸上。

光线惨白,晃得他睁不开眼。

“站住!干什么的!”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那声音里蕴含的威严与愤怒,瞬间击溃了棒梗所有的心理防线。他的腿肚子一软,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啪嗒!”

肩膀上的布匹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棒梗自己也一屁股瘫坐在地,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

手电光移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是负责巡夜的刘师傅。

刘师傅看着地上的布料,再看看吓得快尿裤子的棒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骂道:“你这孩子!贾东旭平时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偷东西!”

他本想把事情压下来。毕竟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孩子拎回去,让贾东旭夫妇狠狠教训一顿,再把布料的钱赔上,也就算了。

可他这个念头还没转完。

“唰!”

另一道更亮的手电光从不远处的黑暗中横扫过来,精准地锁定了这里。

“老刘,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抓耗子呢?”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

来人正是许大茂。

他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一副关切的表情,嘴上说着“加班测试新设备的夜间性能”,可那双眼睛里的精光,却早已将现场的情况看了个通透。

地上的布料,瘫软的棒梗,一脸为难的刘师傅。

许大茂的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他走上前,手电光在棒梗惨白的小脸上晃了晃,又落在那匹崭新的劳动布上,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关切”转为“震惊”,再由“震惊”化为“痛心疾首”的“正气”。

“偷东西?”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充满了不可思议,“还是偷厂里的布料?!”

这一嗓子,让本就心虚的刘师傅心里咯噔一下。

许大茂往前踏了一步,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义正辞严地说道:“老刘!这可不是孩子淘气偷个红薯那么简单!这是盗窃!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是盗窃国家财产!”

一连串的大帽子,一顶比一顶重,压得刘师傅喘不过气来。

“咱们可不能因为是院里的孩子,就搞人情世故,姑息养奸!”

刘师傅张了张嘴,那句“要不算了”被硬生生堵回了喉咙里。他看着许大茂那张写满了“公事公办”的脸,知道这事儿今天绝无可能善了。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刘师傅的声音有些干涩。

“怎么办?”

许大茂冷笑一声,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公事公办!这种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必须立刻、马上,扭送到保卫科去!让厂里领导严肃处理!绝不能手软!”

他环视一圈,仿佛在对黑暗中的空气发表演说。

“不然,今天他敢偷一匹布,明天就敢拆机器上的零件!这股歪风邪气,要是从咱们厂里长起来,那还了得?!”

许大茂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刘师傅的心上,也彻底砸碎了贾家想要私了的任何一丝幻想。

刘师傅彻底没了脾气,只能认命般地再次叹了口气。

他弯下腰,一手拎起那匹沉甸甸的布料,另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揪住了棒梗的耳朵。

“走!跟我去保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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