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觉醒签到系统开始崛起 > 第21章:支线推进,贾家威信渐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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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平收了势,掌风扫过井台,水桶晃了一下。他站在原地没动,呼吸慢慢平下来。夜风穿院而过,吹得他夹克后摆一荡,像一面不声不响的旗。

天刚亮,他就起身磨墨。砚台是老物件,边角磕了块,但出墨匀。他提笔在纸上写,字不大,却一笔一划极稳。两行告示,一行写贾张氏六二年偷粮——白面三袋、粗粮票五十斤,藏于西屋地窖北角;一行抄她昨日失言原话:“我当年确实……”后半句空着,留人想。

他没署名,只在落款处画了个井台轮廓。四合院谁不知道,井台最近出了事?谁挖出玉佩,谁揭旧账,大伙心里都有数。

告示贴上公告栏时,三大爷正拄拐路过。他脚步一顿,抬头看,眼皮猛地一跳。手里的拐杖点地,发出“笃”一声,像是敲在自己心上。

他左右看了看,院里人还没起全,可王婶已经在洗衣盆前搓衣服了。他张了张嘴,想撕,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这字没提他,可他知道,这事压不住了。

太阳爬过屋檐,人声渐多。有人停下来看,有人念出声。王婶放下搓板,挤进来读完,脸色变了。

“这……这可是真事?”

没人答她。可人群越聚越多,目光都朝西厢房偏。

三大爷被围在中间,脸皮绷得发紧。他知道,今天不念,回头别人就会说他包庇。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颤着声音把告示念了一遍。

“偷粮?”有人叫出声,“怪不得我那年少了一袋面,原来是她顺的!”

“还有下毒?”另一个声音发抖,“守平爹走得突然,原来……”

议论像水漫开。王婶咬着嘴唇,突然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个麻布袋。她往地上一倒,半袋白面洒出来,袋口印着四个褪色红字:“秦家祖仓”。

“这是我昨儿在她地窖口捡的。”王婶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嘈杂,“她藏粮,连袋子都不换。”

人群炸了。

聋老太太一直坐在屋门口晒太阳,听不见,可看得清。她见大伙指西厢房,又见王婶举袋子,眉头一皱,拄拐站起来。她一步步走到贾张氏门口,突然抬手,在空中划了个“毒”字,然后转身,拍了拍胸口,又指向秦守平的屋子,嘴巴一张一合,口型清楚:

“好人。”

她说完,把拐杖往地上一杵,转身就走。没人拦她,也没人笑她聋。

西厢房门紧闭,窗帘拉死。可屋里的动静,隔着墙都听得见。

“你个老不死的!出什么头!”贾张氏的声音尖得刺耳,“那小子害你了?你替他卖命?”

没人应她。只有玻璃杯砸墙的声音,“哐”一下,碎碴飞溅。

傍晚,贾东旭晃回来。他满脸通红,走路打飘,皮夹克油得反光。一进门就吼:“谁贴的?谁敢贴我妈?”

贾张氏从里屋冲出来,一把推开他:“你还知道回来?你昨儿喝醉说啥了?说你妈为夺房下毒?这话传出去,咱们还能活?”

贾东旭愣住,酒醒了三分:“我……我说了?”

“你说了!”贾张氏扑上来揪他衣领,“你喝多了往外倒实话!现在全院都知道了!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让那小子住这儿,他能翻天?能挖井?能贴告示?啊?”

“我让他住这儿?”贾东旭甩开她,嗓门更大,“你忘了是谁把他爹药死的?是你!是你贪那宅子!我小时候就说过,留着祸根,迟早炸!你偏不信!现在好了,人练出功夫了,手里有证据了,你还指望我替你扛?”

“你给我闭嘴!”贾张氏抄起扫帚就打,“没你这个败家子,我至于这样?”

“打我?”贾东旭一把夺过扫帚,折成两截扔地上,“你打我三十年了!现在倒怪我?你下毒的时候怎么不怕报应?啊?你偷粮的时候怎么不怕遭雷劈?”

“你滚!”贾张氏指着门,“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儿子!”

“我还不稀罕当你儿子!”贾东旭一脚踹翻小凳,“你等着,等哪天我喝多了,我把1962年那包药从哪儿买的都说出去!看你能护住几天!”

他摔门而出,木门撞墙,震得窗框直抖。

屋里静下来。贾张氏瘫坐在地,手撑着地,肩膀一抽一抽。她没哭出声,可背影佝偻得像被抽了筋。

秦守平站在自己窗后,听得一字不落。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手指在窗框上轻轻敲了一下,像在记账。

第二天一早,三大爷又去了公告栏。

告示还在,可边上多了几行新字。有人用红笔补了句:“六二年那会儿,我家粮也少过,查过说是耗子,原来是人偷的。”

另一行写:“守平爹走那天,她端了碗汤过去,出来时碗是空的。”

字迹不同,可意思一致。

三大爷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他展开,是街道办发的“文明家庭”评选表。他盯着“贾张氏”那一栏,笔尖悬着,迟迟没落。

王婶路过,瞥了一眼:“三大爷,还评呢?”

三大爷没答。他慢慢把纸折好,塞回口袋,拄拐走了。

秦守平在院角修自行车。他低着头,扳手拧紧链条,动作利落。王婶走过来,低声说:“守平,昨儿东屋那话,我都听见了。你……打算咋办?”

秦守平拧下最后一颗螺丝,抬手甩了甩扳手上的油:“办什么?我啥也没干。”

“可他们……”

“他们自己吵的。”秦守平把车胎按了按,“人心里有鬼,门缝都能看出刀来。”

王婶不吭声了。她看着秦守平把自行车推到门口,扶正,又拿抹布擦了擦车座。

“守平,”她忽然说,“你妈要是活着,该多高兴。”

秦守平手顿了一下,继续擦车。

“她走那年,我才八岁。”王婶望着天,“她说你爹是被人害的,可没人信。她说早晚有人替他说话。我没想到……是你。”

秦守平放下抹布,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信了?”

“信了。”王婶点头,“全院都信了。”

秦守平没再说话。他跨上车,脚一蹬,车子滑出院门。

身后,三大爷站在公告栏前,手里捏着半截粉笔。他犹豫片刻,终于在“贾张氏”名字上,画了一道斜线。

粉笔灰落在地上,像一层薄雪。

贾张氏躲在窗帘缝后,看着那一道红杠,手指死死抠着窗框。

院外,秦守平骑车拐过巷口,迎面一辆三轮车驶来,车上堆着旧家具。他慢下来,让车先过。

三轮车夫冲他点头,他回了个眼神。

车子过去后,他继续往前骑。

风从背后推着他,车轮碾过坑洼,发出沉闷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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