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觉醒签到系统开始崛起 > 第14章:粮票曝光,易中海初现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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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平把碗放在门槛上,粥还冒着热气,米粒沉在底,裂口那粒歪着。他没再看一眼,转身进屋,夹克内袋里那张纸边角硌着胸口。

他抽出拓印纸条,铺在桌上,用指甲压了压折痕。铅笔从抽屉里拿出来,削尖,背面写:“一九六二年,易中海代领三百斤粮票。全院配额紧缺,唯其家细粮不断。”字写得平,不带情绪,像记工分。

纸裁成方块,四边齐整。他翻出浆糊瓶,刷一层,不多不少,贴上公告栏正中。动作慢,但稳。贴完退半步,看了两眼,转身就走。

王婶晾完被单,顺路往公告栏一瞥,脚步顿住。她凑近,眯眼:“这字……像不像粮站老章的?那会儿开票,一笔一画都板正。”她扭头喊张姨,“你过来看看,这‘代领人’仨字,是不是那个味儿?”

张姨放下鞋底,走过来:“可不是嘛!那年我家娃饿得啃树皮,贾家灶上天天蒸白馍。我还寻思他们哪来的票……”她声音低下去,“原来是有人替领。”

三大爷拄拐路过,眼镜往上推了推,凑近公告栏。他念出声:“‘九五粮站,一九六二年度,代领人:易中海,数量:叁佰斤整。’”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楚。

人群慢慢围过来。

“三百斤?够吃两年!”王婶咋舌,“那会儿每人每月才七斤半,全院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易中海退休金才多少?日子过得比干部还滋润。”张姨冷笑,“原来根在这儿。”

有人小声问:“这纸……是真是假?”

三大爷扶着拐杖,慢悠悠道:“字迹、格式,都对得上。公章虽是拓的,但红印泥色沉,不像新印。若说伪造,也得有底本才行。”

“守平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怎么突然贴这个?”有人嘀咕。

“他爹当年死得不明不白,家产也被占了半间屋。”王婶压低嗓,“说不定……真是查到了什么。”

议论声像水波,一圈圈扩开。有人信,有人疑,但没人再笑他“孤崽子乱闹”。

公告栏前人影未散,东屋门“砰”地撞开。

易中海冲出来,脸色发青,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他大步上前,抬手就去撕那张纸。

“慢着!”王婶伸手一挡,“三大爷还没说是假的,你急什么?”

易中海手停在半空,指尖抖了一下。他收回手,冷笑:“伪造文书,犯法的事儿!谁贴的?站出来!”

没人应声。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秦守平门口。秦守平正坐在门槛上,低头擦拳谱,像没听见。

易中海喉咙动了动,声音绷紧:“这种东西,能当证据?一张破纸,就想毁人清白?”

三大爷慢条斯理道:“老易,你先别激动。我们只是议论,没定性。但话说回来,三百斤粮票,当年可不是小数目。你若清白,解释一句就是。”

“解释?”易中海咬牙,“我为集体服务三十年,街道办上下谁不知我清廉?现在倒好,一个毛头小子贴张纸,就要我当众自证?”

“不是要你自证。”张姨插话,“是你得说说,这票怎么来的。代领可以,可代领三百斤,没记录吧?那年头,谁家多领半斤都得开会批。”

易中海瞪她一眼,又转向三大爷:“这事儿,得上报。这种无端指控,必须走组织程序。”

“组织程序当然要走。”三大爷点头,“可你也别急着撕纸。真金不怕火炼,你若无事,留着又何妨?”

易中海没再说话。他站在公告栏前,胸口起伏,手指捏着眼镜框,指节发白。他盯着那张纸,像要把它烧穿。

没人再接话。

他猛地转身,大步回屋。门摔得震天响,窗框都跟着抖。

人群散开,低声议论还在继续。

秦守平依旧坐在门槛上,拳谱翻到“铁山靠”那页。他指节在纸面划过,一下,两下,没抬头。

傍晚,他照常打水。桶沉进井底,哗啦一声。提上来时,肩头一沉,水晃出半桶。

刚走到门口,王婶从屋里探头:“守平,你贴那纸……真有把握?”

他摇头:“我说了不算。他们记得,就够了。”

“可易中海要是报复……”

“他若清白,就不怕人看。”秦守平把水倒进缸里,“他若心虚,现在就该坐不住。”

王婶没再问,缩回头,门轻轻关上。

夜里十一点,院里静下来。

秦守平没睡。他靠在门后,耳朵贴着门板。

十一点半,井台方向传来踩草声。不是散步的节奏,是轻,但急,一步一顿,像在找什么。

他起身,推窗一条缝。

月光下,一个黑影蹲在井沿,手里拿着铁钩,正往井口缝隙里撬。动作小心,但手不稳,钩子磕在石沿上,发出轻微“铛”一声。

那人停住,四下张望,又继续撬。

秦守平看清了——是瓦匠老陈的儿子,常给易中海跑腿送烟酒。

他没出声,只静静看着。

老陈儿子撬了几下,没找到东西,急了,干脆蹲下身,伸手往井壁缝里掏。指尖刚探进去,猛地缩回,像是被什么扎了。

他甩了甩手,喘了口气,又摸出个小手电,光往井底照。

井水黑,照不透。

他收了工具,起身要走,脚步比来时快,几乎是小跑出院门。

秦守平合上窗,没开灯,摸出铁皮盒。

最新一页,他写下:“易,乱。派陈子夜探井台,未果。”字压得深,笔画直。

盒子推回床底。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

西厢房窗台,铜钥匙挂着,擦得亮了些。窗后,聋老太太坐在桌边,手里端着空碗,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动,也没递钥匙,只是把碗轻轻扣在桌上,冲他点了下头。

秦守平也点头。

次日清晨,他推门出来,手里拎着空桶。

公告栏前围着几个人。王婶正指着那张纸:“你们看,浆糊还没干透,说明是昨天贴的。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准备。”

张姨说:“老陈儿子昨夜去井台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被守平看见了不?”

“守平能不知道?”王婶冷笑,“他要是没底,敢贴这个?”

三大爷拄拐走来,扶眼镜看了公告栏,又抬头望向东屋。

门没开。

以往这个点,易中海早出来遛弯了,今天却一直没动静。

三大爷低声说:“老易……怕是病了。”

话音刚落,东屋门开了。

易中海走出来,脸色灰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戴正,手里拎着茶缸。他步伐稳,表情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路过公告栏,目光扫过那张纸,眼皮都没眨。

“早啊。”他对三大爷点头。

“早。”三大爷应了声,没提公告的事。

易中海继续走,到井台打水。手稳,动作熟,倒水进缸,一滴未洒。

他转身要回屋,忽然停住。

目光落在井沿石缝上。

那里有一道新划痕,铁钩留下的,还带着点锈粉。

他盯着看了两秒,喉结动了一下。

抬脚要走,又顿住。

他弯腰,从石缝里捏出一小片纸角——泛黄,边缘卷曲,像是从粮票上撕下来的。

他捏着那片纸,站直,眼神变了。

不是怒,不是恨,是惊。

像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藏了三十年的盒子,被人打开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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