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脸上沾着血迹，宛如一尊杀神。
当最后一个马仔倒下时，飞鸿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他踉跄着后退，声音发抖：“别…别过来！”
他从未见过这么能打的人。
这些马仔都是社团里最能打的，却在王五面前不堪一击。
这身手，比那些金牌打手还要厉害。
飞鸿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我给你钱！五百万！求你放过我！”
躲在角落的细细粒目睹了全过程，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从小在街头长大的她，对强者有着本能的仰慕。
此刻她望着王五的眼神，满是柔情蜜意。
飞鸿见王五走近，吓得直哆嗦，以为要挨揍。
没想到对方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别紧张，”
王五笑着说，“你现在可是我的债主，我巴不得你好好的。
要是你出了事，谁给我还钱？”
“是…是…多谢大佬！这钱我一定还！”
飞鸿松了口气。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要靠欠债才能保住小命。
现在想想真后悔，早知道王五这么能打，一个打十个，当初就该直接认输。
现在倒好，挨了顿揍还得赔钱。
想到要赔的五百万，飞鸿又肉疼起来。
这可不是小数目，在当下绝对算得上巨款。
虽然他这些年赚了不少，但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还真够呛。
“话说回来，”
王五问道，“你现在能拿出多少？总得有个说法吧？”
飞鸿苦着脸回答：“大佬，我手头就三百多万…”
“嚯，没想到你还挺有钱。”
王五挑了挑眉，“不过还差一百多万呢，你打算怎么办？”
三百多万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
王五心里暗想，这飞鸿看着不起眼，捞钱倒是挺在行。
飞鸿一脸为难地看向王五：“大哥，能不能宽限几天？我这就去变卖房产，尽快把钱凑齐。”
王五冷笑一声：“白纸黑字写欠条？就为这一百多万，你还想让我再跑一趟？谁给你的勇气？”
飞鸿吓得直哆嗦，连王五拍他脸都不敢躲，生怕惹恼对方。
他赶紧赔笑：“是我考虑不周，大哥别生气。”
王五点燃香烟，飞鸿立刻殷勤地递上火机。
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飞鸿鼓起勇气提议：“大哥，要不让细细粒跟着您？她虽然不算绝色，但伺候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个提议让王五愣住了。
他暗自琢磨：这家伙怎么想到用女人抵债？难道我单身的状态这么明显？
见王五沉默不语，飞鸿不敢打扰，只能忐忑地站在一旁。
倒是站在角落的细细粒，似乎有话要说。
看到飞鸿要她跟着王五，细细粒心里又羞又气。
她对王五有好感，但想光明正大谈恋爱，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
“飞鸿哥，我每年交那么多钱！”
她声音发颤，“你说过会保护我的，现在却让我跟个陌生人？告诉我为什么！”
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年为社团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被轻易抛弃，实在难以接受。
细细粒情绪激动地冲着飞鸿大喊大叫，几乎失去了理智。
“别犯傻了，细细粒！”
飞鸿不耐烦地回应，“我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保护你？跟着这位大佬有什么不好？他年轻有为，风度翩翩，身手不凡，这样的好男人上哪儿找去？你这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为了讨好王五，飞鸿绞尽脑汁搜刮各种奉承话，把自己知道的赞美之词都用上了。
“既然…说得这么好…你…你怎么不自己…跟他呢！”
细细粒豁出去了，口无遮拦地反驳道。
这话让站在一旁的王五差点被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心里暗暗佩服细细粒的胆量，但同时也感到无奈——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可不需要男人跟着。
飞鸿顿时恼羞成怒，大步走到细细粒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的一声，细细粒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是吧？”
飞鸿恶狠狠地骂道，“要不是我罩着你，你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今天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
说完，他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在王五面前装得温顺的飞鸿，此刻在细细粒面前露出了豺狼般的凶狠面目。
“行，我答应你。
但从今天起，我细细粒和长乐再无瓜葛，跟你飞鸿也一刀两断！”
细细粒彻底看透了飞鸿的为人，语气冰冷决绝。
飞鸿气得抬手就要打她：“你…”
“长乐是你想走就走的？”
他话没说完，手腕就被王五牢牢抓住。
“飞鸿，耳朵聋了？她现在是我的人，要打也轮不到你。”
王五松开手，懒洋洋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是，我明白。”
飞鸿讪笑着放下手臂，额头渗出冷汗。
“赶紧拿钱，天都快黑了。”
王五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就去，这就去！”
飞鸿点头哈腰，带着两人来到慈云山一间破旧出租屋。
这地方布满灰尘，连跟了他多年的细细粒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据点。
飞鸿殷勤地擦净凳子：“大佬您坐，我马上取钱。”
王五径直坐下，看着飞鸿掀起床垫，露出暗格。
一摞摞整齐码放的香江币赫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细细粒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她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钱都在这儿了。”
飞鸿毕恭毕敬地说。
“装起来。”
王五语气平静。
见识过更大场面的他，储物戒指里还躺着一亿美金，这点钱实在不值一提。
飞鸿强忍心痛，将三百多万现金装进行李箱，双手递给王五。
“我们两清了。
当然，你也可以再来找我麻烦。”
王五接过箱子，“不过下次，我会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想清楚再行动。
不用送了，细细粒，我们走。”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拖着箱子离开。
细细粒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出租屋里，飞鸿阴沉着脸，眼中满是怨恨，却不敢轻举妄动。
乡间小路上，两人默默前行。
细细粒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偷瞄着气度沉稳的王五，既紧张又期待。
“去你家吧，我在香江还没住处。”
王五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家？”
细细粒瞬间涨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甚至走到了王五前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王五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这次他不再是独自醒来。
转头看到身旁熟睡的细细粒，睡相像小猪似的还流着口水，王五忍不住想笑。
他轻轻控制住笑意，没想到平时精致的细细粒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素颜的她反而更美，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荷花，纯净动人。
阳光洒在她娇憨的脸上，显得格外可爱。
王五没有吵醒她，悄悄打开系统完成每日签到。
“叮，恭喜获得顶级化妆品套装！”
这次黑铁宝箱运气一般，开出的化妆品对王五没用，但正好可以送给细细粒。
精致的粉色透明包装，瓶身上烫金的英文logo，都彰显着它的高端品质。
包装里还贴心地附有中文说明书。
把化妆品放在床头柜上，王五起身去阳台活动筋骨。
清晨的空气让他神清气爽，下楼买了早餐回来时，发现细细粒已经醒了。
她穿着粉色睡裙正在卫生间化妆，听到开门声立刻跑出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王五身上。
“那…那个化妆品…是送我的吗？”
她眨着大眼睛，脸颊微红地问。
“当然，这可是朋友送的高级货。”
王五面不改色地说着善意的谎言。
“谢…谢你！”
细细粒捧着礼物盒，声音因激动而发颤，“这…这么贵的化妆品，我…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突然凑近，在王五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随即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可…可是昨晚没看见你带这个啊？你…你藏哪儿了？”
她从王五腿上跳下来，绕着他转圈打量，像在寻找魔术师的破绽。
王五笑着岔开话题：“今早刚送到的。”
他当然不会透露实情，这关乎他的秘密。
餐桌上，细细粒一改往日的粗犷，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
或许是因为王五正注视着她。
王五从行李箱取出昨晚的收获，三百五十万现金整齐码在桌上。
他抚摸着钞票，突然问道：“细细粒，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当太妹吧？”
细细粒的筷子停在半空，脸颊泛起红晕：“我…我要跟着你！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你不会丢下我吧？”
说这话时，她声音越来越小。
面对出色的王五，她总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口吃、没文化、还是个太妹。
混迹江湖多年的她，比谁都清楚王五对女人的吸引力。
她担心王五只是图一时新鲜，等厌倦了就会抛弃她。
王五没有正面回应，转而问道：“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
“梦想…”
细细粒轻声重复着这个词，陷入了回忆。
曾经她只求温饱，如今这些早已实现。
但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我…我想创立自己的时尚帝国！”
她的声音渐渐坚定，“无论是服装、配饰还是美妆，我都要做到世界顶尖，让我的品牌成为潮流的代名词！”
说到激动处，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王五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细细粒——这正是他期待的。
以他的身份，很多事情不能亲自去做，但细细粒可以。
只要她愿意，凭借王五的资源和人脉，完全能帮她站上商业巅峰。
“准备好了吗？”
王五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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