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火。”
她叼着烟，凑近王五手中的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后，她好奇地打量着王五。
她注意到王五一身上下都是名牌，身材挺拔气质出众，显然不是普通人。
“第一次来这酒吧？”
她结结巴巴地问。
“嗯，来找人。”
王五简短回答。
“找人？”
女孩自信地说，“这…这片区的人我都认识！”
虽然说话不太利索，但语气里满是笃定。
王五来找人，细细粒自信满满地表示能帮忙。
“我找的就是你！”
王五笑着看她，弄得细细粒满脸通红。
“别…别这样！我…我可是正经姑娘！”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头越垂越低，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王五没想到这个刚才还英气十足的女孩，现在竟这么可爱。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不逗你了，其实我是来找你大哥飞鸿的。”
王五收起玩笑，准备办正事。
今天这事要是飞鸿不给个交代，他非得让长乐帮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要见我大哥？”
细细粒很惊讶，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
“对，有重要的事要谈。”
王五语气平静，像要去谈生意似的。
细细粒被他的态度唬住了，生怕耽误大哥的正事，赶紧答应带路。
要是搞砸了生意，她可担待不起。
“行，我带你去！”
细细粒略作犹豫，很快答应带王五见飞鸿。
站在酒吧门口，她东张西望半天，发现王五压根没动，不禁瞪大眼睛：“喂，慈云山离这儿远着呢，你该不会想走路去吧？”
“打车。”
王五懒得解释。
他今天没打算开车——万一待会儿动手，弄脏车可比弄脏衣服麻烦多了。
慈云山的路况向来糟糕，夜里更是难走。
细细粒虽然熟悉这里，还是走得磕磕绊绊。
没过多久，两人停在一家破旧的小饭馆前。
“飞鸿哥这…这时候肯定在里头打牌。”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突然犹豫起来，“要不…我先去跟他打声招呼？”
她莫名心慌，总觉得要出事，可又说不上来。
王五嗤笑：“都到门口了还磨蹭？难道飞鸿是猫，你是老鼠？”
这话瞬间戳中细细粒痛处。
她最恨别人说她胆小，比嘲笑她胸小还让人火大。
“进就进！他…他是我老大，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梗着脖子，一把推开饭馆的门。
饭店里灯火通明，几张拼凑的桌子旁围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汗臭。
飞鸿正兴奋地拍着桌子：“再来！今天手气真不错！”
“飞鸿哥，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旁边的小弟羡慕地说。
另一个输得精光的人哭丧着脸：“飞鸿哥，能不能换人啊？我实在没钱了。”
“没钱还玩什么？赶紧滚蛋！”
飞鸿不耐烦地挥手。
这时王五推门而入，刺鼻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
这群人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赌得这么投入，让他暗自摇头。
细细粒快步走到飞鸿身边：“大…大哥，我来了！”
飞鸿头也不抬：“偷到车没？有钱就交上来，没看我正忙着吗？”
“不…不是，我带…带了个谈生意的人。”
细细粒结结巴巴地说。
飞鸿一听“生意”
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什么生意？”
“要你命的生意！”
王五冷笑着上前，一脚踹翻了赌桌。
扑克牌和钞票顿时散落一地。
王五一脚踹翻赌桌，桌子重重砸倒几个人，那几个家伙疼得直不起身。
这举动瞬间激怒了飞鸿一伙人，他们很久没遇到这么嚣张的挑衅了。
长乐帮在慈云山称霸后，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今天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站在一旁的细细粒都看呆了，虽然料到会出事，但没想到王五这么大胆。
“这就是他说的重要事？”
细细粒气得发抖，恨不得咬死王五。
要知道是来砸场子，打死她也不会带路。
飞鸿脸色铁青，抄起铁折凳就冲：“给我砍死这王八蛋！”
王五没打算硬拼，转身冲出饭店。
倒不是怕对方，主要是里面味道太冲，实在待不下去。
掀桌子就是为了激怒飞鸿，把他们引到外面。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就站在了街中央。
飞鸿带着小弟们追出来，看见王五气定神闲地站着，反而迟疑了。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人怎么不跑？该不会有埋伏吧？
能在道上混出头，飞鸿靠的就是这份谨慎。
哪怕十次有九次是错觉，但只要一次猜对就能保命。
等所有手下都拿着家伙围过来，他才稍微安心——就算真有埋伏，至少有人挡着，自己还能跑。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飞鸿确信没见过这人，更谈不上结仇。
王五瞥了眼躲在人群最后的细细粒，冷声道：“谁偷的车不重要，今天我是来要赔偿的。”
“车被偷你找警察啊！关我什么事？”
飞鸿气得直跳脚，“又不是我偷的，你找我赔什么钱？”
王五冷笑：“收赃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推辞？”
“飞鸿，别装了！你和西贡大傻分赃的事，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王五的话像刀子般戳破飞鸿的伪装。
飞鸿脸色骤变：“谁告诉你的？”
“除了你那好搭档，还能有谁？”
王五嗤笑，“现在才想撇清关系，晚了。”
“那个叛徒！”
飞鸿咬牙切齿，暗中给手下使眼色。
两个马仔悄悄绕到王五身后探查。
“废话少说，”
王五伸出五指，“我那辆车加上精神损失费，五百万。”
“你疯了吧？”
飞鸿暴跳如雷，“把我卖了都凑不出这个数！”
这时巷子里传来喊声：“老大，就他一个人！”
飞鸿怒极反笑：“敢单枪匹马来讹我？找死！”
他一挥手，小弟们抄起家伙冲了上去。
王五身形一闪，避开迎面砍来的刀锋，反手一记重拳砸在最近马仔脸上。
清脆的骨裂声中，那人应声倒地。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一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五一拳打翻在地，鼻血喷涌而出，当场昏死过去。
鲜血溅在王五身上，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得手后的王五没有停歇，像猛虎冲进羊群，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那些拿着家伙的马仔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伤到他了。
转眼间，地上就躺满了哀嚎的马仔。
有人捂着裤裆蜷缩成一团，有人满脸是血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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