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皓辰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他是并不想搭理这么明显刁难。
莫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不干？卫小公子看来是想本公主去见见你的家人。”
“司青瑶！”
“见到本公主该自称什么？”
卫皓辰紧紧攥着正在洗的衣服，努力压着情绪，“奴…错…了。”
几个下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莫笑在他面前坐下，“洗了这么久还有这么多衣裳，你怎么什么都干不好？”
卫皓辰没忍住，抄起盆里的衣裳朝她扔了过去。
莫笑迅速起身躲开，避开了衣裳却没能避得了飞溅的水珠。
“卫皓辰，你找死！”
莫笑让人把卫皓辰拖下去打，匆匆忙忙去洗澡换衣。
出来时卫皓辰已经挨完打正在院子里跪着。
这会儿的太阳还是很灼热，卫皓辰一只手撑着地面，额头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衣裳上还带着斑斑血迹。
他的状况并不好，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莫笑只出来瞧了他一眼，吩咐十一十四必须看着他跪满四个时辰便离开了。
四个时辰长吗？
从前卫皓辰不觉得四个时辰有多长，此时此刻却觉得这四个时辰当真是长得有些过分了。
当他被扔进那个屋子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已经虚脱。
在这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几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屋子，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点舒心。
他躺在地上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被人拖上马车意识依旧有些昏沉。
卫皓辰强撑着清醒，看着身边的十一十四，“你们要带我去哪？”
怎么会突然带他离开公主府？
马车在天牢门口停下，卫皓辰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莫笑在他后面下来，略过他们，“走吧，该进去了。”
“司青瑶，你想干什么？”
莫笑没有搭理他，他们在一间刑房门口停下。
卫皓辰心里慌的厉害，莫笑已经让人推开了门，里面受刑的正是他的三哥。
“你三哥受了重伤，情况不好，本来没想让他受刑的……”
没有什么情绪的几句话，却瞬间挑起了卫皓辰的愤怒，他朝着莫笑冲来，却轻易被十一十四钳住双手压制。
“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你三哥，这个时候还敢和本公主动手。”
卫皓辰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下，他跪在地上，声音沙哑，“让他们停下，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早这样不就好了。”莫笑偏头看向他，“卫国公府已经没有了，你也不在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的卫小公子，麻烦你认清现实，再有下次本公主可不确定你三哥的身体能不能撑住。”
卫皓辰瞳孔震颤，死死的盯着她，却不敢做什么。
“好了，事情解决，”莫笑拍拍手，“该回去了。”
这次之后卫皓辰乖顺了不少，偶尔反抗几次，莫笑拿他三哥威胁一下他便沉寂了下去。
她开启了的一段还算规律的生活，每天听雨露说些关于卫家事情的进展，折磨卫皓辰，让他干各种活，然后不断挑剔责罚，卫皓辰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状态肉眼可见的萎靡，莫笑瞧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然后她就被9817再一次电击惩罚了。
“你想干什么？9817你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想，我又没做什么，这你也要惩罚我，你直说，你就是想惩罚我就好了，用得着找理由吗？”
莫笑气炸了，忍着痛苦质问，她自认这段时间任务完成的还不错，只是看卫皓辰状态确实有点不对，有一点不忍而已。
但那一点不忍和她自己相比不值一提，凭什么9817要惩罚她？
“我要解绑，我要举报，我要投诉，哪里有你这样的系统？9817你绝对是传说中的黑系统，你根本就不是正规的，你是在拐卖我，你个人贩子系统……”
“检测到宿主辱骂系统，惩罚升级。”
莫笑趴在地上竖中指，心底的愤怒愈加旺盛，“你升啊，你升啊，有本事你今天弄死我，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你就把我抹杀，现在就来，老娘TMD不干了，你个垃圾系统，来啊，把我抹杀！”
他爹的，太痛了，比起时刻提防着要经历这种痛，小心翼翼的讨好系统，还不如把她抹杀了呢，至少死了之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就没有她了。
“检测到宿主辱骂系统，惩罚再次升级。”
“窝草，还来，9817你个垃圾系统，你是真不把我当人看是吧……”
“检测到宿主辱骂系统，惩罚再次升级。”
莫笑已经骂不动了，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哀嚎声，而不知道哪一刻开始，这个世界的一切停滞，于是她不断的哀嚎没有引来任何一人。
“你到底想干嘛？”
莫笑已经累了。
她骂不动了，也折腾不动了。
这该死的系统。
该死的9817。
这才多少天啊，明明不久之前她还是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现在被系统搞成这样。
“你无法解绑，我不会抹杀你。”
莫笑瘫倒在地上，以为系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它竟然答了。
“无法解绑？怎么会无法解绑？”
她不信。
不过……
“你不会抹杀我，为什么？”
她看小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看过坏系统，那种系统最爱拿抹杀威胁人。
但那种系统往往不都是反派配角的吗？谁看小说代入反派啊。
她以为自己是主角来着，可以开开心心的到各种世界玩，没想到这么倒霉，这破系统肯定不是正规的。
系统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任务失败，你会去雷狱受罚五十年以上。”
雷狱，五十年？
莫笑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
不，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试探着问道，“那什么雷狱不会是电击的升级版吧？我要在里面要时刻受到电击？”
还是五十年。
那太恐怖了吧。
“没错。”
莫笑蓦地沉寂下去，她好像知道它为什么不抹杀她了。
这模式，这不就是打算把她当牲口使吗？
永生永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