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退伍归来,众禽跪地求饶 > 第1章:魂归1958,开局四合院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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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初秋,京城。

南锣鼓巷95号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气味。酱菜缸里腌透了的咸酸,蜂窝煤不充分燃烧后呛人的烟气,还有从院子角落公共厕所里飘散出来的,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骚臭。

三种味道拧成一股绳,钻进鼻腔,构成了这个年代独有的,粗粝而鲜活的生活气息。

“傻柱!你个烂厨子,灶上的手艺还不如我们家喂鸡的!那菜齁咸齁咸的,是盐不要钱还是你舌头让开水烫出泡了?”

“我呸!许大茂,你个裤裆里没货的绝户玩意儿,当个放映员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嘴巴里除了喷粪还会干嘛!再跟爷爷我这儿叭叭,信不信我大耳刮子给你抽回你娘胎里重新造一遍!”

中院里,两道破锣般的嗓音像是两把钝刀,狠狠撕裂了午后本该有的宁静。

何雨柱,人称傻柱,敞着怀里那身油腻的厨师白褂,露出常年颠勺练就的壮硕胸膛。他脖子梗着,青筋暴起,唾沫星子能喷出三尺远。

他对面的许大茂,穿着身崭新的的确良衬衫,人长得尖嘴猴腮。他捏着嗓子,每个字都拖着长音,透着一股子让人牙酸的阴阳怪气。

起因不过是许大茂养的公鸡,啄了傻柱窗台下种的一颗小白菜。

就这么点破事,两人已经指着鼻子对骂了足有十分钟。从个人职业技能,一路问候到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词汇之贫乏,情绪之饱满,堪称一场精彩绝伦的市井大戏。

周遭的邻居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一个个搬着小马扎,或者干脆倚着自家门框,手里干着活,耳朵却竖得老高,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不要钱的评书。

三大爷阎埠贵,戴着副老花镜,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扇面边缘已经破开了线。他坐在自家小屋的门槛上,一双眼珠子在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这俩浑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等会儿吵完了,气不顺,八成得找他这个院里明事理的“三大爷”评评理。

评理可不能白评。

怎么着,也得孝敬一瓶二锅头,再来一碟油炸花生米吧?

对,就这么办。阎埠贵心里笃定,摇着蒲扇的节奏都轻快了几分。

院里,孩子的哭闹,大人的叫骂,自行车铃铛的脆响,汇成了一股浑浊的声浪,扑打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就在这片喧嚣攀至顶峰的瞬间。

一道身影,逆着光,出现在了四合院的拱形大门口。

那是一个男人。

他的身形挺拔,站姿如同一杆经历了无数次冲锋的标枪。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头和手肘处都磨出了细密的毛边,却丝毫无法掩盖那股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悍然杀气。

他没有动。

他也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缓缓扫过院中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

那目光里没有情绪,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那是亲眼看过太多生命在眼前凋零,才会沉淀下来的眼神。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

院里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上一秒还恨不得扑上去咬对方一口的傻柱和许大茂,像是被同时扼住了咽喉。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卡在了嗓子眼,涨得满脸通红,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许大茂那捏着兰花指的手,僵在了半空,姿势滑稽。

傻柱那高高扬起的巴掌,也凝固在了头顶。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探出的脑袋“唰”的一下,整齐划一地缩了回去。各家的门帘子纷纷落下,仿佛有一阵风吹过。

三大爷阎埠贵摇得正欢的蒲扇,停了。扇叶的边缘直挺挺地对着他的鼻尖,他却浑然不觉,嘴巴微微张着,眼神呆滞。

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视线,都无法自控地聚焦在了门口那个身影上。

震惊。

不解。

最后,这些复杂的情绪都融化了,化为了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名为胆寒的本能。

“江……江辰……”

不知道是谁,在厚重的门帘子后面,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哆嗦着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他回来了……”

江辰。

这个名字,在南锣鼓巷95号院,甚至在周边的几条胡同里,都是一个禁忌。

一个靠着一双铁拳,从南城根打到北城墙,打服了这片所有刺头的存在。

一个在参军入伍之前,就已经是四合院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小霸王”。

江辰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不是笑,那只是肌肉的轻微牵动。

酒精带来的宿醉感和撕裂般的头痛正在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正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冲撞、融合。

一边,是21世纪的华夏顶级兵王,代号“孤狼”。在境外执行S级任务后,醉卧他乡。

另一边,是这个1958年的退伍青年,一个从小打架斗殴,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在这四合院里称王称霸的同名同姓的愣头青。

战场上刺鼻的硝烟,子弹出膛的轰鸣,战友倒下时的嘶吼。

胡同里飞舞的砖头,冰冷的弹簧锁,呼啸的自行车链条。

两种记忆的碎片疯狂交织,让他的意识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骨节分明,掌心和指腹布满了厚厚的枪茧和刀茧,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旧伤疤。

这具身体,很强壮。底子极好。

但也很虚弱。长途跋涉和旧伤,让它处在一种外强中干的状态。

看来,原身留下的这份“遗产”,不仅仅是凶名。

他抬起眼。

这份威慑力,还挺好用。

“辰子!”

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呼喊,撕碎了这片死寂。

一个穿着打补丁蓝布褂子的中年妇女,拨开院里僵硬的人群,疯了一样冲了出来。

她冲到江辰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生生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放开。

眼泪,瞬间就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决堤而下,滚烫的泪珠砸在江辰的手背上。

这是原身的母亲,王秀莲。

江辰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一股完全陌生的,酸涩的情绪,从胸腔深处猛地涌上心头。

“妈,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两块金属在摩擦,干涩,却异常清晰。

这一声“妈”,既是对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女人,也是在向自己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时空,做最后的告别。

从今天起,他就是江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王秀莲语无伦次,只是死死地攥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往院子深处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她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向全院的人宣告。

她的儿子,她的主心骨,回来了。

江辰任由她拉着,目光平静地从傻柱、许大茂、三大爷的脸上逐一扫过。

每一个被他视线触及的人,都下意识地垂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跟着母亲进了东厢房的家门,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和油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帘子,将本就逼仄的空间强行隔成了两小间。

外间,父亲江卫国正坐在小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疙瘩瘩的“川”字,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味。

大哥江海和大嫂李梅局促地站起身,两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眼神躲闪。

他们看向江辰的眼神很复杂。

有久别重逢的生疏。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忧虑和为难。

江辰的内心,一片澄明。

这个家,太挤了。

父母住里间,大哥大嫂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住外间。

自己这个突然回来的成年男人,睡哪儿?

在地上铺一床被褥吗?

这个家,已经容不下他了。

“辰子……回来啦。”

大哥江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大前门香烟,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他的手,在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

那是畏惧。

是对这个从小就比他强势、比他能打的弟弟,一种已经刻进骨子里的,根深蒂固的畏惧。

江辰接过了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

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很好。

看来在这个禽兽遍地、人人自危的四合院里,想要活得像个人,想要保护好这辈子的家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你必须比他们更狠,更不讲道理。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领地。

他的目光,穿过蒙着灰尘的窗户,投向了院子最深处。

那个荒草丛生、早已废弃的独立小院。

东跨院。

就从那里开始。

这个东跨院,必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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