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酒馆通万界:我靠酿酒改写封神榜 > 第22章老李背景,祖上竟是护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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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梧靠在门框上,手里攥着那只空酒壶,指节泛白。她没说话,可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愿力团在我胸口缩成一团,不再乱撞,却也不听使唤,像一块烧透的炭,埋在皮肉底下。我低头看了眼桌角的账册,“老李”那行字还画着一道短线,连向“山神三百”。线没断,但得有根子,才能往下扎。

门外有脚步声,不急,一瘸一拐,踩得石板响。是老李。

他推门进来时,肩上搭着块旧布,手里捧着个木匣,边角磨得发亮,像是传了几代。他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目光扫过青梧,又落在我脸上,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我指了指凳子:“坐。”

他坐下,把木匣放在桌上,手按着盖子,没急着打开。我也没催。酒馆里静得能听见坛子底残酒蒸发的“嘶”声。我从袖里摸出他上次给的秘方残页,摊在桌上。纸边卷了,墨迹淡,可那股山神气息还在,像雨后山根里渗出的湿气。

“你来,不是为了喝酒。”我说。

他点头,掀开木匣。里面是一卷族谱,黄皮纸,虫蛀了好几个洞,边角焦黑,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他手指抖,一页页翻,停在中间某处。纸上只两个字还清晰——“护山”。

我没动,只拿指尖蘸了点坛底残酒,抹在秘方残页的接缝上。酒气一散,纸边忽然泛起微光,一道金纹浮出来,歪歪扭扭,像被谁刻上去的。我把它对准族谱上的“护山”二字,金纹一颤,竟和旁边一个图案连上了——是个酒杯,杯口朝下,底下滴着三滴酒。

老李瞪大眼:“这……这不可能。”

“你祖上,是护山使者。”我说。

他猛地摇头:“不是!我家祖上是酿酒的,山外村人,哪来的神职?那是奴才的差事!”

“那你爹临死前,是不是让你‘别让这东西断了’?”我盯着他。

他一僵,抬头看我,眼里全是惊:“你……你怎么知道?这话我从没跟外人说过。”

“因为你爹也是这么听他爹说的。”我拿起族谱,翻到末尾,空白页上没名字,没年月,只有一行小字,墨色发暗:“酒不绝,魂不灭。”

我抬头:“你们家传的不是酿酒方子,是守山的信物。”

他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我起身,从地窖提了一坛“凡尘醉”上来,拍开封泥。酒香一涌,老李突然往后一退,撞翻了凳子,脸色煞白。

“这味……”他喘着气,“我梦里闻过……我爷说过,这是‘守山酒’,只有护山人才能酿……可他后来不许提,说提了会招祸。”

“祸早就来了。”我把酒倒进粗瓷碗,推到他面前,“喝一口,别咽,含着。”

他犹豫,手抖得厉害。我盯着他,没催。他终于低头,抿了一小口。酒一入口,他眼神就散了,嘴唇微张,声音像是从别人嘴里冒出来的:

“……山崩那夜,天火落,山门塌了一角。我爹把酒坛埋进石缝,说‘只要酒香不绝,守山魂就不灭’……他说,三百山神被锁在地脉里,名字被刮了,可只要有人记得他们的酒,他们就能听见……”

我回头看青梧。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走过来,手指点上老李眉心。她发间的梧桐叶闪了一下,光很弱,像快熄的火苗。她闭眼,片刻后睁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看见了。穿黑甲的老者,跪在昆仑山门前,手里捧着酒坛。他把酒洒在地上,坛子摔碎,血混着酒流进地缝。身后三百石像,齐齐低头。那一刻,山脉震了三下。”

老李猛地抽手,碗摔在地上,酒泼了一地。他喘着气,额头全是汗:“胡说!那都是梦!我爷临死前烧了所有旧物,说再提护山,全家遭雷劈!”

“所以他烧的是明面上的东西。”我翻开族谱,指着那酒杯图样,“可他没烧这匣子,也没毁这图。他知道,断了,就真没人记得了。”

老李低头看族谱,手指抠着边角,指节发白。他忽然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开酒馆的。”我从袖里摸出“三生醉”小壶,倒了一滴在族谱的酒杯图样上。酒落纸面,金纹再闪,半句古篆浮现:“饮者不亡,守山者存。”

他盯着那字,嘴唇抖。

“你祖上不是神仆。”我说,“他们是守山人。封神劫前,昆仑三百山神未被点名,却因护山有功,被许以‘隐神位’——不列仙班,不入封神榜,只守一方地脉。可劫起时,鸿钧一道诏令,三百山神全被收魂,名字抹去,神位充公。你祖上不服,以酒祭魂,暗中续香火,结果被玄枢盯上,满门追杀,只剩一支逃下山,改名换姓,藏身市井。”

他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玄枢?”

我没答。愿力团在胸口轻轻一跳,像是回应。

青梧靠在桌边,手指掐进掌心,又一滴血落在梧桐叶上。叶尖微颤,她低声道:“族谱残页上的气息……和地底那股黑雾同源。不是封神榜的锁魂之力,是山神自己留的念。”

我点头。这就对了。护山使者用酒封魂,不是为了供神,是为了藏火种。每一滴“守山酒”,都是一缕未被收走的执念。老李家传的不是秘方,是唤醒的钥匙。

我拿起笔,蘸了点酒,又在族谱最后一页补了一行字:“老李,昆仑护山使之后,酒脉承者。”

笔落纸面,族谱上的酒杯图样金光一闪,随即隐去。愿力团在胸口震了一下,像有人轻轻敲了下门。

老李盯着那行字,忽然抬手,一把抓住我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翻旧账,会死人的。”

“我想让三百山神,带着名字回来。”我说。

他手一抖,松开了。

我收起族谱,放进木匣,推回他面前。他没接,只是看着那匣子,像看着一口棺材。

“你不怕?”他问。

“怕。”我摸了摸耳垂上的雷伤,“可更怕他们彻底没了声。”

他低头,手指在木匣上划了两下,忽然说:“我爷临死前,给我讲过一个事。说护山使者代代传酒方,可最后一任,没传给儿子,传给了女儿。因为‘女人记性长,心软,忘不了’。后来那女儿……没了。”

我心头一跳。

青梧也抬起了头。

“她去哪儿了?”我问。

老李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她走前,把一坛酒埋在老屋地窖,说‘等香散了,就该有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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