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的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后院激起了千层浪!邻居们一片哗然!虽然大家心里都猜到是聋老太太干的,但被一个孩子当众指认出来,效果还是极具冲击力!
聋老太太浑身剧震,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嘴唇哆嗦着,指着彪子,想骂又不敢骂,想辩解却找不到词,那根支撑着她的拐杖似乎都快要拿不稳了。
“你…你个小崽子…血口喷人!”
聋老太太终于憋出几个字,声音尖利却透着虚弱。
“血口喷人?”
刘连长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聋老太太。
“一个孩子会无缘无故诬陷你一个老太太?而且,他说的细节,和现场破坏的情况完全吻合!老太太,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刘连长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和彪子确凿的指认下,聋老太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知道自己抵赖不过去了,再狡辩只会更难看。
她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和怨毒,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叹息。
“是…是我砸的…”
聋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带着认命的颓丧。
“是我老婆子一时糊涂,气昏了头…昨天辰这孩子说话太冲,顶撞了我这个老祖宗,还把我气得够呛…我…我这心里憋着一股邪火,下午越想越气,就…就干了这糊涂事…我认!我赔!玻璃钱、瓦片钱,我都赔!我…我给辰道歉!我给他妹妹道歉!行不行?”
她试图用“一时糊涂”、“气昏了头”来减轻罪责,并抛出赔偿和道歉,希望能换取宽大处理。
然而,一直沉默地站在自家门口,冷眼旁观的苏辰,此刻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道歉?赔偿?”
苏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如果道歉和赔偿有用,还要法律干什么?你砸的不仅仅是我家的窗户和瓦片!你砸的是国家授予烈属的尊严!你踩在脚下的,是我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荣誉!你这种行为,是对所有牺牲军人的侮辱!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我绝不接受私下和解!公安同志,请依法处理!”
他的话,掷地有声,如同最后的宣判!
刘连长赞许地看了苏辰一眼,随即目光转向那两名公安同志,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依法办事!
两名公安同志心领神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人证物证俱在,嫌疑人自己也承认了,性质如此恶劣,还有部队首长在场关注,他们哪里还敢有丝毫的“人情”考量?
“聋老太太,你涉嫌故意毁坏他人财物,且情节严重,影响恶劣!现在,请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为首的公安同志上前一步,语气严肃,拿出了手铐。
“不…不!我都认错了!我都答应赔钱了!你们不能抓我!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不能抓我啊!”
聋老太太一看要动真格的,顿时慌了神,挥舞着拐杖,试图抗拒,哭嚎起来。
“老太太!请你配合!否则就是妨碍公务!”
公安同志厉声警告,态度强硬。
在刘连长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最终,在两名公安同志的强制措施下,哭天抢地、挣扎咒骂的聋老太太被戴上手铐,强行带离了四合院后院。
那凄厉的哭喊声和咒骂声,在四合院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后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连一大爷都要敬三分的“老祖宗”被警察铐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有震惊,有快意,有后怕,也有深深的茫然。
“散了散了!都回家去!有什么好看的!”
街道干部回过神来,赶紧驱散人群。
邻居们如梦初醒,纷纷低声议论着,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各自回了家。
后院只剩下苏辰兄妹、刘连长一行四人,以及那位街道干部。
苏辰走到刘连长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刘连长,伍叔,谢谢你们!”
刘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枚“光荣之家”的门牌郑重地交到他手里。
“孩子,拿着。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荣誉,也是国家和人民对你们家的认可和关怀。以后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部队!我们绝不会让烈士的家属受委屈!”
苏辰接过门牌,感受着那木牌的重量,心中百感交集。
……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厂门。
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体,拎着个掉了漆的铝制饭盒,心事重重地往家走。
傻柱被刑拘的消息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养老计划的第一步就遭遇如此重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力。
刚走进四合院前院,就被一个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邻居老张一把拉住了。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老张一脸惊慌,压低声音说道。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老太太!聋老太太!被警察抓走了!”
老张语速飞快地说道。
“什么?!”
易中海如遭雷击,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剩菜剩饭撒了一地!他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抓住老张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清楚!谁被抓走了?聋老太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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