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7章 现在,轮到我来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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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悬浮在混沌虚空里,周身九道幽紫与蓝交织的伪任务残影像将熄的灯盏,随着呼吸明灭——每一次明灭都像心跳般微弱,仿佛下一瞬就会彻底熄灭。

空气中浮动着混沌气旋残余的电弧,噼啪作响,如同夜虫低语,又似星火将尽时的抽搐。

钟影已凝实近半,青铜表面的铭文不知何时连成了句——钟鸣乱道,借律成王,每一笔都泛着混沌气的微光,像在替我念诵某种誓言。

指尖轻轻抚过,那钟体凉得像块浸在冰泉里的玉,寒意顺着指腹渗入骨髓,却在我触碰时颤了颤,像是回应,又像在渴求。

识海里,初音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机械的刺啦声,像老式收音机在暴雨中接收信号:检测到宿主混沌气旋频率降至0.3%,圣体生机衰减至临界值。

是否启动紧急维生协议?我舔了舔嘴角未干的血,舌尖传来铁锈般的腥咸,还裹着劫火余烬的焦苦,像烧焦的檀木混着雷火的气息。

不启动。我对着识海低笑,声音里混着几分沙哑的兴奋,像砂纸磨过青铜,我要让天道......以为我快死了。

混沌虚空突然泛起涟漪,那是天道意志在调整监察频率。

之前被我用伪法则锁链反制时,它的震怒几乎要撕碎这片空间;可现在,那无形的压迫感淡了,像条收爪的毒蛇,只余冰冷的视线缠在我身上,如蛛网般黏腻而无声。

我能感觉到法则监察如蛛丝般爬上四肢百骸,每一根都细得几乎不可查,却精准地刺进经脉,探测着圣体的生机——那触感像极了冬夜里细针扎进皮肤,又冷又钝,带着不容抗拒的秩序感。

很好。

我闭了闭眼,将混沌气旋再压下两成。

圣人之躯本该如天地般稳固,可此刻我故意让经脉里的混沌气变得虚浮,像漏了底的水罐,顺着毛孔往外渗,一缕缕逸散的气流在体表凝成霜花,又瞬间化作青烟。

丹田处的钟影沉进识海最深处,我能听见它在意识底层轻吟,像是在唱一首很古很古的歌——低沉、悠远,带着金属的震颤,或许是盘古握它开天时的余韵?

那声音不通过耳膜,而是直接在神魂深处回荡,像远古的潮水拍打心岸。

宿主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初音的声音里多了丝我从未听过的紧绷,像绷到极限的钢弦,当前状态等同于准圣巅峰修士强行自斩道基...

嘘。我用意识碰了碰她的声音,像指尖拂过琴弦,这是饵。

天道的反应来得比我预想中更快。

那道无形之声不再是狂暴的轰鸣,转而变得像块压在头顶的冰:异种消亡,秩序回归。法则锁链从四面八方涌来,金得发亮,每一根都刻着镇压异类的道纹。

它们缠上我的脚踝时,我甚至能听见锁链摩擦的轻响——金属与金属的刮擦,低沉而刺耳,像极了上辈子菜市场收摊时,铁桶碰撞的声音,带着尘世的粗粝与冷漠。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皮肉被刺破的微痛让我保持清醒。

圣体表面开始浮现裂痕,不是真的,是用劫火烬流和时空扰动伪造的——裂纹如蛛网蔓延,每一道都透出暗红的光,像烧红的铁冷却时的裂痕,还散发出焦灼的硫火气息。

上次反制时,我在神魂里刻下的逆向契约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那契约藏在识海最暗的角落,此刻正随着法则锁链的收紧,像被风吹动的火种,腾地烧了起来——火焰无声,却灼得神魂发烫,仿佛有熔岩在灵魂深处奔涌。

就是现在。我在心里默念,猛地睁眼。

神识如刀,精准地斩向那道契约。

刹那间,整个混沌虚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时间在锁链触体的瞬间凝固,空间扭曲成无数碎片,如镜面崩裂,折射出无数个我。

九道伪任务残影同时炸裂,化作混沌乱流,将那些金色锁链卷进漩涡——乱流中电光狂舞,发出低沉的咆哮,像远古巨兽的怒吼。

而原本用来镇压我的法则之力,竟顺着锁链的纹路倒灌回来,像被捅了个窟窿的水袋,哗哗往钟影里钻——那声音清晰可闻,如洪流灌入深井,又似天河倒悬,带着秩序崩塌的喧响。

系统提示音炸成一片,我听见初音的声音在识海里发颤:检测到高维道韵注入......系统核心过载......解锁功能:【任务提示】 【法则模拟】......她的尾音像被扯断的琴弦,突然变轻,你......你不是在逃......你是在......养它......

我笑了,血顺着嘴角滴在钟影上,开出朵很小的红花——温热的血珠落在冰冷钟面,发出极轻的滋声,像雪落熔岩,瞬间蒸腾出一缕带着铁腥味的雾气。

钟鸣在识海里炸响,无声却震得神魂发疼,仿佛有亿万根针在脑中齐震。

那口古钟的虚影从混沌裂隙里坠下,被盘古握在手里的画面又闪了闪,这次我听清了钟内的低语:借汝之手,斩我之敌。

对。我对着虚空说,声音里带着点疯癫的痛快,像烈酒入喉后的灼烧感,我在养它——养一口能敲碎天道的钟。

法则锁链在混沌乱流里崩解得只剩碎片,天道意志第一次退却了。

那道无形之声如风消散,连最后一丝压迫感都没留下,只余下空荡荡的虚无,像暴风雨后的死寂。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皮肤下的金色光流还在涌动,那是刚吸收的天道本源在炼化——光流如活物般游走,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细微的酥麻,像有亿万微小的电流在经脉中穿行。

钟影不知何时浮到了头顶,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有一缕淡金的光丝被剥离、融入钟身——那光丝如蛛丝般纤细,在虚空中留下微弱的轨迹,像流星划过夜空的尾痕。

你说我是异类?我望向远方尚未开化的混沌,那里还浮着盘古倒下时的血雾,血雾中隐约有低语回荡,带着远古的悲怆,可现在,我能听见钟的声音了。

识海里突然泛起涟漪。

初音的虚影第一次清晰地浮现——素衣女子,眉心一点钟印,眼尾染着混沌气的紫。

她望着我,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心尖的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下次......我来替你挡那一击。

我一怔,随即大笑。

笑声撞碎周围的混沌气,震得钟影又转快了几分,每一声笑都像钟槌敲击,激起层层音浪。行。我伸手,虚虚碰了碰她眉心的钟印,指尖传来一丝温润的触感,像触碰古玉,那咱们就一起,把这洪荒的规矩......重新定一遍。

混沌虚空重归寂静。

钟影还在头顶旋转,每一圈都带起细小的金色漩涡。

我望着它,突然想起上辈子在图书馆翻到的《周易》,里面有句话叫穷则变,变则通——此刻的钟影,大概就是那变的开始吧。

风从不知何处吹来,卷着钟影的轻吟,飘向远方未醒的洪荒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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