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21章 这钟不响,老子偏要敲出个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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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时空裂谷边缘,寒风卷着混沌气灌进道袍,布料猎猎作响,像被无形的手撕扯。

后颈却沁出一层薄汗,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寒热交叠,激起一阵战栗。

掌心那朵冰花似的烙印还在发烫,灼意顺着血脉往心口爬,未央二字随着混沌的呼吸轻轻起伏,每一下震颤都像在往识海里钻,像有细针在脑髓中缓缓穿行。

被钟灵灵丝捆成粽子的黑雾突然剧烈翻腾,魇戾的嘶吼顺着灵丝缝隙漏出来:你唤醒了它......它不是钟......是刑台!

是专为我等魔神而设的......镇魂之律!声音沙哑如锈铁刮过石板,带着腐朽的回响,在耳膜上激起一阵刺痛。

我低头盯着掌心,指腹轻轻擦过烙印边缘——皮肤下仿佛有活物蠕动,那触感既像冰裂,又似火灼。

那黑雾裹着暗红血丝,正用残魂撞得灵丝嗡嗡作响,像困在琥珀里的虫,每一次撞击都让道纹微微震颤,指尖传来细微的麻意,仿佛电流顺着经络窜上肩胛。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浮动,初音的提示音刚消下去,可她刚才说秩序审判者时发抖的尾音还在耳边绕,像一缕未散的寒风,吹得耳道发痒。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钟音炸开时的热,像有团活火在烧,衣料下的皮肤仍微微发烫,仿佛被烙铁轻触过。

急什么?我扯了扯嘴角,盘腿坐进冰缝里。

寒气立刻从臀下渗上来,刺骨地凉,道纹从指尖漫开,青金色的守·芽在识海布成网,嫩芽状的纹路裹住黑雾,每根嫩芽都渗着我刚渡进去的混沌气,触感如春藤缠绕,温润而有力。

魇戾的嘶吼顿了顿,带着点慌乱:你......你要做什么?

防你趁老子分神时玩阴的。我屈指弹了弹识海边缘的道纹,嫩芽应声抽紧,黑雾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像烧红的铁丝浸入冷水,焦臭的气息竟隐隐从识海深处泛出。

这时初音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比平时轻了三分,像怕惊着什么:检测到钟铭残片释放定向共鸣波......频率指向东南方八百里,一处静音虚空。

我抬头望向混沌雾里翻涌的紫霞,天边如泼洒的胭脂,却又死寂无声。静音虚空?这名字在舌尖滚了滚,带着铁锈味,天道没标记的地方?

是。初音的电子音里难得带了点迟疑,那里没有法则波动,连功德金光都渗不进去...

我眯起眼。

天道不管的地方,要么是太弱不值得管,要么是太强管不了。

可这混沌初开的年月,能让天道睁只眼闭只眼的......我想起钟灵说未央不是名字,是承诺时那声叹息,想起画面里她身后那个和我有七分像的白衣人。

如果未央是审判之器,那它的完整铭文,或许就刻在第一次举起刑锤的地方。

走。我站起身,掌心烙印突然灼痛,像是在应和这个决定,痛感如针扎,直刺神魂。

天道屏蔽·Ⅰ的光膜在身周泛起涟漪,我隐入混沌气里,脚尖点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东南。

才出裂谷十里,后颈的汗毛突然倒竖,像被无形的视线锁定。

我没回头,直接往右侧急掠——九道银紫雷链正从刚才的位置劈下来,连破空声都没有,像九把淬了毒的刀,无声无息地切开空气。

雷影进化了,这次玩的是静默追踪。

早料到你会来。我咬着牙,指尖掐出法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系统的法则模拟界面在识海展开,紫金色的数据流疯狂跳动——雷影的轨迹不是随机的,它在追踪我移动时在空间褶皱里留下的痕迹,像猎狗嗅着气味追兔子。

我反手甩出一道混沌气,里面混了丝钟灵的清音——那是她曾为我疗伤时哼过的调子,清越如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性波动。

那气流撞上虚空的刹那,叮的一声轻响,像古寺檐角的铜铃被风拂过,余音袅袅,竟在耳道里激起一阵微麻。

雷影的电躯明显顿了顿,九道雷链刷地转向,轰向那团空气,炸出一片扭曲的光斑。

我趁机往斜上方一纵,混沌气裹着道纹在脚下炸开,气浪拍在脸上,带着硫磺与冰霜混合的气息,眨眼就窜出百里。

等雷影发现上当,我已经站在静音虚空边缘。

这里和外头不一样。

混沌气到了这儿突然凝住,像被谁按了暂停键,连风都静止了,时间仿佛在冰层里冻成了星子,每一粒都凝固在半空,闪烁着幽微的光。

正中央悬着个无底深渊,黑得像泼了墨的玉,表面光滑如镜,却不映任何影子。

四周垂着根断裂的符链,链身刻满我在未央钟上见过的纹路,链端还挂着丝清光,和我掌心的烙印同频震颤,每一次脉动都像心跳,轻轻叩击着我的腕骨。

我在这静谧得有些诡异的静音虚空中,每一丝气息的流动都仿佛能牵动我的神经。

四周的寂静像是有实质一般,重重地压在我的心头,就在这种极度的静谧之中,识海小钟突然震颤,一道女声像被揉皱的绢帛,断断续续钻进来:别碰......那是......我的锁链......也是......它的枷锁。

我浑身一震。

那声音是钟灵的,可比之前更轻,像随时会散的雾,带着一种被岁月磨蚀的疲惫。

再看那符链,清光里隐约能看见她素白裙裾的影子——原来这深渊,是她当年镇压魇戾的地方;这符链,是她亲手铸的镇魂之引。

魇戾的嘶吼突然拔高:退开!那是陷阱!

我没理他,咬破指尖,血珠混着混沌气滴在符链残端。

血珠滚落时带着温热,触碰到符链的瞬间,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雪落热铁。

血光和清光刚一接触,深渊底部就浮起金光,像是有人在底下举着灯。未央者,执律以正混沌,代天行罚,不赦不纵——十六个大字浮在半空,每个字都像有重量,压得我呼吸一滞,胸口如坠巨石。

代天行罚?我喃喃重复,掌心黑雾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叫,像金属刮擦玻璃,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魇戾的残魂在系统底层疯狂冲撞,数据流被撞得支离破碎:毁了它!

那是审判之誓!

它一旦完整,我将永世不得超生!

我望着那血光里的铭文,突然想起画面里钟灵身后的白衣人。

他垂眸看她时的笑,原来不是旁观,是见证。

原来未央不是钟名,是誓言——执律者对混沌的承诺,对所有罪恶的审判。

原来你不是守护钟......我伸手触碰那铭文,指尖刚碰到金光,符链残光突然缠上我手腕,凉丝丝的,像根活的绳,带着玉石的冷意与血脉的搏动,你是,执刑之人。

识海深处,那枚小钟图标突然轻响。叮——

这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轻,却像一根针,扎破了我心里最后一层犹豫。

符链的凉意在手腕上蔓延,和掌心的烙印连成一片,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身体里生长——不是力量,是某种更沉的东西,像山,像碑。

混沌雾里传来极轻的嗡,像是回应。

我望着深渊里渐暗的铭文,摸了摸手腕上的符链烙印,转身往回走。

雷影的余威还在身后盘旋,可我知道,下一次再见面时,它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穿越者,而是......未央的执律人。

冰面下那道符痕,在我离开时,轻轻......亮了第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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