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战地记者靠韭菜盒子干停世界大战 > 第19章:老磨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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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碾过冻土,那捆干韭菜晃了半寸,麻绳松得更明显了,像是随时要散架。电台里的老歌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调子歪得像被风刮跑的铁皮桶,可周卫国耳朵竖着,一个音都没漏。

这歌他熟,熟到能听出哪个音符是战前电台播音员咳嗽带出来的杂音。它不该在这儿响,这片频段早该炸成废铁了。但现在它不仅响了,还像是冲着他来的。

“别调。”他抬手拦住苏曼殊要拧旋钮的手,“让它响着。”

苏曼殊缩回手,皱眉:“这信号……是不是太巧了?”

莉娜从后座探身,盯着收音机的小喇叭:“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周卫国没答,只把衣兜里的铜扣攥紧了。刚才是凉的,可就在车子压过最后一个土包时,指尖突然一震,不是热,是像手机震动那种短促的抖,一下,没了。

他低头看兜,布料盖着,看不见东西,但那感觉不对劲——像是它认出了什么。

车子又往前颠了十几分钟,路彻底没了,只剩车辙压出的浅沟,两边是烧焦的树桩,像被人拔了牙的牙床。远处一道低矮的石墙塌了一半,顶上还挂着半片生锈的招牌,风吹得它吱呀晃,字迹磨没了,但轮廓还在。

“老磨坊。”苏曼殊低声说。

三人下车,风立马往领口钻。莉娜把相机包抱在怀里,左右扫视。周卫国没动,先蹲下,把铜扣贴在冻土上。它又抖了一下,比刚才清楚,像是底下有东西在轻轻敲它。

“位置没错。”他站起来,“墙角有暗记。”

苏曼殊快步走过去,蹲在断墙边,用袖子抹开积雪。石缝里刻着一道歪斜的符号,三横一竖,像把菜刀插进砧板。她手指顺着划了一遍:“祖母画过这个,‘磨坊之下,门在磨心’。”

莉娜打起手电,光柱扫过废墟,最后停在一堆碎石旁——半截石磨露在外面,像个被埋到脖子的脑袋。

“就它了。”周卫国走过去,蹲下,用手敲了敲石磨边缘。声音空的,像是里面没实心。

“搬得动吗?”苏曼殊问。

“不能硬来。”周卫国摇头,“这地方塌过不止一次,再撬,咱们全得埋里头。”

莉娜绕着石磨走了一圈,突然停住:“这边有道缝,像是能转。”

周卫国凑过去看,果然,石磨底座和地面接缝处有磨损痕迹,一圈细灰,像是常被人转动留下的。

“磨心朝北,三转生门。”苏曼殊念叨,“可现在这玩意儿歪成这样,哪边是北?”

周卫国没说话,掏出手机看指南针,又抬头瞄了眼太阳——灰蒙蒙的天,只剩个发白的影子,指不准。

“用歌。”他说。

“啊?”莉娜愣了。

“这歌是德语老电台的固定开场,七点整播,播完才开始新闻。它现在响,说明信号源还在运行,定时循环。”周卫国盯着收音机,“七点整,太阳在东南。现在信号断续,但开头那段旋律完整,说明它刚启动。咱们对上时间,就能定方向。”

苏曼殊瞪着他:“你连这都记得?”

“记不住活不到现在。”他把收音机放在石磨边上,调到最大音量。

几秒后,前奏再次响起,第一个音符出来时,周卫国抬手:“转!顺时针!”

三人一起上手,苏曼殊垫了块木板当杠杆,莉娜在另一边推,周卫国盯着石磨边缘的一道刻痕——那道痕正对收音机喇叭时,他喊:“停!”

他们松手,石磨晃了晃,没动静。

“就这?”莉娜喘着气。

“再转三圈。”周卫国说,“祖训说‘三转生门’,不是转三下。”

苏曼殊咬牙:“你早不说清楚!”

“我也是刚想通。”他咧了下嘴,“以前当兵,教官说谜题最难的不是解,是知道它真是个谜。”

三人重新发力,第一圈,石磨咯吱响,像是锈住的关节被掰开;第二圈,声音顺了,像是上了油;第三圈转到一半,突然卡住。

“卡了!”莉娜喊。

“再推!”周卫国低吼。

三人拼死一顶,只听“咔”一声闷响,像是锁扣弹开,石磨猛地往下沉了半尺,地面跟着一震,裂缝从磨盘底下炸开,呈十字形往外延伸,三尺宽,露出黑漆漆的台阶,往下,不知多深。

风从洞里往上吹,带着一股陈年面粉的味儿,还有点铁锈。

“成了。”苏曼殊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

周卫国没动,盯着那洞口。铜扣又震了,这次不是一下,是持续的微颤,像手机连上Wi-Fi在刷下载。

他伸手进口袋,捏住它,慢慢靠近洞口。震感更强了。

“你感觉到了?”他问。

“什么?”莉娜凑过来。

“底下有东西在叫它。”

“玄乎。”苏曼殊站起来,拍雪,“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人打起手电,周卫国在前,一步步往下走。台阶是石头的,踩上去实心,但墙皮剥得厉害,露出里面的砖,有些地方画着符号,和地图边缘的一样。

走到尽头,是个小厅,五米见方,墙角堆着几个木箱,桌上落满灰,还有一台老式发报机,天线断了。

“没人来过。”莉娜轻声说,“至少十年。”

周卫国站在屋子中央,铜扣贴着掌心,震得整只手发麻。他闭眼,凭感觉往最里面走,停在一个红木箱前。

箱子没锁,但盖子沉得推不动。他用力一掀,吱呀拉开。

里面垫着油布,油布上放着一枚铜印,巴掌大,厚实,正面刻一个“食”字,刀口深,像是用刀一笔一笔凿出来的。

周卫国伸手拿起,沉得像秤砣。

他翻过来,背面有一圈纹路,弯弯曲曲,像是地图,又像是某种暗码。他把铜扣贴上去。

纹路完全吻合。

“咔。”

一声轻响,铜扣嵌进印底,像是钥匙插进锁眼。印子侧面突然亮起一点红光,豆大,闪了三秒,灭了。

整个屋子静了一瞬。

周卫国手一抖,差点把印子摔了。

“刚才是不是……亮了?”苏曼殊盯着他手。

“亮了。”莉娜声音发紧,“红的,像信号灯。”

周卫国没说话,把印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摸铜扣——它不震了,也不烫,但贴在皮肤上,有种奇怪的“在场感”,像背后多了双眼睛。

“发了信号。”他说。

“发给谁?”苏曼殊问。

“不知道。”他把印子揣进怀里,铜扣留在外面,捏在手里,“但有人收到了。”

莉娜突然指向发报机:“那玩意儿……是不是动了?”

三人转头。

发报机的指针,刚才还歪着,现在正正地指着“0”。

没人碰过它。

周卫国走过去,伸手摸按键,金属冰凉。他按了一下。

滴。

一声短音,清清楚楚。

莉娜倒抽一口冷气:“它通电了?”

“不可能。”苏曼殊摇头,“这地方没线路,电池也早该烂了。”

周卫国盯着发报机,又低头看怀里的印子。他忽然明白了。

不是发报机通电了。

是印子发的信号,让这玩意儿醒了。

他再按一次。

滴。

指针轻轻晃了一下。

“这印子……”苏曼殊声音发干,“不是信物这么简单吧?”

周卫国没答。他把发报机的纸卷拉出来,上面空白,可就在他松手的瞬间,纸边出现一道细小的墨线,像是笔尖刚划过。

线慢慢延伸,歪歪扭扭,最后停住。

三人凑近。

那不是线。

是字。

一个字。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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