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秦风!你算老几!”
山鸡忍不住跳起来骂道。
“敢这么跟蒋先生说话!”
他话音未落,站在秦风侧后方的张立文猛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山鸡指着秦风的那条胳膊,反向猛地一掰!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啊——!”
山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条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起来,人当时就疼得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山鸡!”
陈浩南见状眼睛瞬间红了,怒骂一声“我干你娘!”,不顾一切地一脚踹向秦风!
秦风仿佛早有预料,侧身轻松躲过这一脚,同时右手疾探而出,一把薅住陈浩南的头发,猛地向下狠狠一按!同时膝盖狠狠向上顶去!
“嘭!”
的一声闷响!
陈浩南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秦风坚硬的膝盖上,鼻梁骨瞬间塌陷下去,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他惨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被撞得头晕眼花,瘫软下去。
秦风却抓着他的头发没放,顺势将他的脸狠狠地砸在了刚才拍过的会议桌上!
“砰!”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陈浩南满脸是血,彻底昏死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陈浩南和山鸡已经一个昏迷一个重伤倒地。
“够了!”
蒋天生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无比,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了,秦风明显是来拼命的,而且占着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秦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风松开手,任由陈浩南滑倒在地,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看都没看地上的两人。
“我不想怎么样。”
秦风语气恢复平静,但眼神依旧冰冷。
“蒋先生,铜锣湾,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我秦风没话说。但旺角,是我大佬靓坤一手打下来的,现在他死了,按理说,该由他手下兄弟接着!要么,社团替他报仇,清理门户,然后公平分配!要么,就按江湖规矩,谁有本事谁去拿!想趁我没出来就偷偷摸摸送人情?不行!”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各位堂主。
“各位叔父兄弟,你们说,我秦风这话,在不在理?”
几个原本中立的堂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标哥也连忙附和。
“阿风这话说得在理,在理!旺角的事,确实不能太急……”
蒋天生看着这场面,知道今天陈浩南的扎职和接管旺角是彻底没戏了。
他脸色铁青,沉默了几秒钟,才从牙缝里挤出话。
“好!好!阿风,你刚出来,火气大,我理解。阿南扎职和旺角场子的事,暂时搁置!等阿坤的后事办完,再议!”
这就是让步了。
秦风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咄咄逼人,将染血的手帕扔在会议桌上,对着标哥和其他几个相熟的堂主点了点头。
“标哥,各位大哥,打扰了。我先去接我大佬回家。”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经过昏死的陈浩南身边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副从阿虎那里拿来的眼镜,随手丢在陈浩南血肉模糊的脸上。
然后他俯下身,抓住陈浩南身上那件崭新的名牌西服。
“刺啦”一声,将其撕开一个大口子,嘲讽道。
“衣服不错,可惜血弄脏了,下次换件更结实的。”
他又看了一眼抱着断臂冷汗直流的山鸡,淡淡道。
“山鸡,听说你现在跟三联帮混得不错?别忘了,这里是他妈的港岛,不是台岛。想玩,我随时奉陪。”
说完,他不再理会会议室里神色各异的众人,带着张立文等小弟,嚣张地扬长而去。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山鸡压抑的痛哼和粗重的喘息。
山鸡看着秦风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咬着牙,对着昏迷的陈浩南低吼道。
“南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让他秦风……生不如死!”
秦风走出洪兴总部,坐上车,直接吩咐。
“去停尸房。”
在医院冰冷的停尸房里,工作人员拉出一个巨大的冷藏柜。
柜子拉开,露出靓坤苍白却依旧带着一丝凶悍气息的脸庞,额头有一个明显的弹孔。
秦风静静地站在尸体前,看了很久。身后的小弟们纷纷低头,气氛凝重。
忽然,秦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刻骨的寒意。
“大佬,我出来了。你放心,害你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让他们下去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的小弟。
“捞偏门,走黑道,讲的就是一个义字,一个恩字。坤哥当年给我饭吃,给我路走,这份情,我记一辈子。你们跟了我,我秦风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们。但谁要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
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寒意让所有小弟都心头一凛,纷纷挺直腰板,眼神更加敬畏和忠诚。
“走,接大佬回家。”
秦风一挥手。
小弟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靓坤的遗体抬出,放入准备好的高级棺木中。
棺木被运回旺角靓坤生前最大的夜总会,这里已经连夜被布置成了灵堂。
巨大的黑白遗像挂在正中,下面摆满了蜡烛和贡品。
洪兴各个堂口,乃至东星、和联胜等其他三合会组织,收到消息后,都纷纷派人送来花圈和挽联,并亲自到场祭拜。
灵堂里人来人往,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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