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直冷眼旁观,在阿虎掏枪的瞬间,他身体猛地向侧前方一扑!
“砰!”
枪声响起,子弹打空在地面上,溅起火星。
几乎在落地翻滚的同时,秦风将手中的砍刀猛地掷出!砍刀在空中急速旋转,划出一道寒光!
“啊!我的手!!”
阿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握枪的那只手,从小臂处被飞来的砍刀齐刷刷斩断!
断手和手枪一起掉在地上!
张立文见状,猛地从战团中脱身,如同饿狼般扑到阿虎面前,在阿虎惊恐的目光中,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心口,用力一绞!
阿虎身体一僵,眼睛瞪得滚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秦风走过去,弯腰捡起阿虎那副掉在地上的眼镜,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镜片上的血迹,随手揣进兜里。
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和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走了。”
他说道。
张立文等人立刻摆脱对手,护着秦风,迅速登上后面一辆没被撞毁的车,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洪兴总部会议室。
龙头蒋天生坐在主位,两边坐着社团的各位元老和揸Fit人。
“阿南这次做得不错,为我们洪兴立了大功。”
蒋天生面带微笑,看着坐在下首的陈浩南。
“我提议,尽快为阿南举行扎职仪式,升他做红棍。另外,铜锣湾和旺角的场子,暂时也先由阿南代为打理。
大家有没有意见?”
会议室里一阵交头接耳。
大部分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只有十三妹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蒋先生,旺角的场子,之前一直是靓坤在管,他进去前,实际是他头马秦风在遥控。现在靓坤死了,秦风好像也快出来了吧?这样安排,会不会……”
蒋天生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轻松。
“秦风不是还没出来嘛。就算出来了,也要看看社团的安排嘛。这件事先这么定了,等阿南扎职后再说。”
就在蒋天生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脸上皆是不悦和诧异——谁这么大胆子,敢硬闯洪兴总部的堂会?
只见秦风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张立文、可乐、大宇等一众心腹小弟,个个眼神凶狠,身上还带着刚刚经历过厮杀的血腥气和尘土,毫不掩饰地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蒋天生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对秦风此刻的出现感到极大的意外和错愕。
但他毕竟是龙头,城府极深,很快便强行压下惊疑,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身体微微前倾,故作惊讶地问道。
“阿风?你……你这是已经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兄弟们好去接你啊。”
秦风走到会议桌旁,停下脚步,目光先是扫过脸色难看的陈浩南和山鸡,最后才落到蒋天生脸上,嘴角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刚出来。听说社团今天有喜事,浩南要扎职红棍,我怎么说也是洪兴的人,特地过来恭喜一下,讨杯酒喝。蒋先生,不欢迎?”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但配合他身后那群煞气腾腾的小弟,却没有丝毫恭喜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挑衅。
陈浩南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就要推搡秦风。
“秦风!你他妈什么态度!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他手刚伸过来,秦风身后如影子般的张立文瞬间动了,一把格开陈浩南的手,眼神冰冷地挡在两人之间。
坐在蒋天生旁边的师爷陈耀也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秦风厉声道。
“秦风!你懂不懂规矩!这里是总堂开会的地方!你带这么多人闯进来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把蒋先生和各位叔父放在眼里!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秦风看都没看陈浩南,直接抬手。
“啪”地一声打掉陈耀几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力道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他斜眼看着陈耀,语气带着调侃。
“耀哥,火气别这么大嘛。我为什么没资格?我替社团办事,在赤柱蹲了三年,今天刚出来,听说大佬死了,场子也要被人占了,过来问问情况,不合规矩吗?”
这时,和事佬标哥赶紧站起来打圆场,笑着摆手。
“哎呀,都是自己兄弟,别伤了和气嘛!阿风刚出来,心里有火气正常的,正常的。
阿南你也少说两句。
阿风,坐下慢慢说,慢慢说……”
秦风却没领情,目光转向标哥,似笑非笑。
“标哥,坐下就不用了。我只是奇怪,我大佬靓坤尸骨未寒,道上兄弟都说是被自己人害死的。这仇还没报,怎么蒋先生就急着要把他的旺角场子交给别人呢?是不是算准了我今天出不来,想趁热打铁啊?”
这话一出,等于直接把蒋天生的算计捅到了明面上!
会议室里好几个堂主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眼神闪烁。
蒋天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秦风不等他辩解,猛地一巴掌拍在厚重的会议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杯乱跳!
他目光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声音陡然提高。
“我就问一句!洪门三十六誓,第一条是什么?!同门兄弟被害,不去报仇,反而急着抢地盘、扎职上位!这他妈就是洪兴的规矩?!就是蒋先生你带出来的好头?!”
蒋天生被当面质问,脸色难看至极,强压着怒火道。
“秦风!你说话注意分寸!阿坤的事,警方已经有结论,是意外!是被警察打死的!堂口不能一日无人看管,我只是暂时让阿南代为打理,等事情查清楚再说,这有什么问题?”
“意外?”
秦风冷笑一声,逼视着蒋天生。
“为我大佬报仇是意外,那为我这个为社团蹲了三年监狱的人扎职,是不是也是意外?蒋先生,按社团规矩,我立的功,吃的苦,够不够资格扎职红棍?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话把蒋天生将住了。
按资历和功劳,秦风早就该扎职了,之前一直是靓坤压着,后来他又进去了。
现在他当面提出来,于情于理都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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