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奉旨摸鱼,天下无敌 > 第11章 路逢赵员外 鲁智深出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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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出了店门,走了没几步,又看见一家酒旗儿直挑在门前。鲁智深一直走进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拿酒来卖给俺喝。”

店主人道:“师父,你真不知轻重!长老已有法旨,你也一定知道,还来坏我们的饭碗!”

鲁智深坐着就是不肯动身,又问了三回五次,店主人哪里敢卖。鲁智深知道他是真的不敢,起身又走,连走了三五家,都不敢卖。

宋清:做生意的,当然分得清一顿饱和顿顿饱孰轻孰重。

鲁智深酒虫上头,心生一计,“不想个办法,怎么能够买酒喝?......”远远地看见杏花深处,大街尽头,有一家店挑出个草席来。鲁智深走到那里一看,原来是个傍村小酒店。

鲁智深走进店里去,靠窗坐下,就叫道:“主人家,路过的僧人买碗酒喝。”

宋清: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店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从哪里来?”

鲁智深道:“俺是行脚僧人,四处云游,路过这里,要卖碗酒喝。”

店家道:“和尚,如果你是五台山寺里的师父,我就不敢卖给你喝。”

宋清:其他地方的叫作和尚,五台山的叫做师父,看来老板对五台山是更加敬重。

鲁智深道:“洒家不是。你快把酒卖给我。”

店家看见鲁智深这般模样,口音又是外地的,就说道:“你要打多少酒?”

鲁智深道:“别问多少,只管大碗舀来。”

大概喝了十来碗,鲁智深问道:“这里有什么肉?拿一盘来吃。”

店家道:“早上来还有些牛肉,现在都卖没了。”

鲁智深猛的闻到一阵肉香,走到空地上一看,原来是墙边砂锅里煮着一条狗在那里。鲁智深道:“你家现在有狗肉,为什么不卖给俺吃?”

店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没有来问你。”

鲁智深道:“洒家的银子在这里!”就摸出银子递给店家,说道:“你先卖半只给俺。”

那店家连忙捞出半只熟狗肉,捣些蒜泥,拿来放在鲁智深面前。鲁智深大喜,用手扯着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喝了十多碗酒。喝得上头后,只管问庄家要酒,哪里愿意停下。店家看着都惊呆了,叫道:“和尚,就喝到这里算了吧!”

鲁智深瞪着眼道:“洒家又不白喝你的!管俺干什么?”

店家道:“还要多少?”

鲁智深道:“再打一桶来。”

店家只得又舀一桶来。不一会儿,鲁智深又喝完了这桶酒,把剩下一脚狗腿拿来揣在怀里。快出门的时候,又说道:“剩下的银子,明天又来喝。”一句话吓得庄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就这样看着他向五台山上去了。

宋清:哪来的过往僧人!这店家本来经济条件就不好,再遇到鲁智深这事,真是雪上加霜。

宋清看着鲁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休息一会儿,酒劲又涌了上来;跳起身,自言自语道:“俺好些时候没有活动拳脚,觉得身体都有些生锈了。酒家先耍几路拳脚活动活动!”下了亭子,把两支袖子挽起来,上下左右使了一套拳,不小心用力过猛,一膀子扇在亭子柱上,只听得“刮刺刺”一声大响,原来是把亭子柱打断了,亭子就塌了一半。

宋清:这攻击力,不去摧毁防御塔可惜了。

寺里的门子听见半山里有很大响声,从高处往下看时,只见鲁智深一步一晃走上山来。两个门子叫道:“完蛋了!这畜生今天又大醉了!”就把山门关上,再把门拴插上,偷偷在门缝里往下看。

见鲁智深走到山门下,看见他们关了门,就用拳头擂鼓似的敲门,两个门子哪里敢开。鲁智深敲了一会儿,扭过身来,看见了左边的金刚塑像,喝一声道:“你这个鸟大汉,不替俺敲门,还攥着拳头吓洒家!俺又不怕你!”

说完就跳上台基,把围住金刚的栅栏一扳,就像拔葱一样扳开了;拿起一节木头,往那金刚的腿上就打,刷刷的,金刚腿上的泥和油漆都被打下来。

门子也看见了,说道:“这下更完蛋了!”只得报知长老。鲁智深等了一会,又转过身来,看着右边金刚,大喝一声道:“你这家伙张开大嘴,也来笑话洒家!”又跳到右边台基上,往那金刚脚上打了两下。突然听见一声震天大响,原来是那金刚从台基上倒了下来。鲁智深看见了,提着半截木头大笑。

宋清:哥们,你拆家啊!

两个门子赶紧去报给长老。长老道:“你们不要惹他,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只见首座、监寺、都寺等等职事僧人,都到房间找长老说道:“这野猫今天醉得严重!把半山的亭子、山门下的金刚,都打坏了!如何是好?”

长老道:“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何况是老僧呢?如果是打坏了金刚,请他的施主赵员外来重新塑一个新的;打倒了亭子,也要请他重新修盖。──这个先随他去吧。”

众僧道:“金刚乃是山门之主,怎么能拿新的来换?”

长老道:“别说打坏了金刚,就算是打坏了殿上的三世佛,也没办法,现在只有回避他。你们见过前几天他的凶样吗?”

宋清:长老是个明白人。

众僧出了房间,都说道:“好个和稀泥的长老!──门子,你先别开门,就在里面听。”

鲁智深在外面大叫道:“他娘的,秃驴们!如果不放洒家进去,我就在山门外找把火来,烧了这个鸟寺!”

众僧听了,只得叫门子:“快把大拴拽了,放那个畜生进来!如果不开门,他真的做得出来!”门子只得蹑手蹑脚的拽了拴,飞一般的闪进房间里躲了,众僧也各自回避。

鲁鲁智深双手按住山门,用力一推,一下子扑了进去,摔了一跤;爬起身来,摸一摸光头,直奔僧堂而去。到了他自己打坐的地方,其他的和尚正那里打坐,看见鲁智深揭起帘子,钻了进来,都吃了一惊,赶紧低了头。

鲁智深到了禅床边,喉咙里“咯咯”地响,看着地上就吐。众僧都闻不得这个臭味,个个道:“善哉!”一起捂住口鼻。

宋清:有酒、有狗、有蒜,这真的是酣畅淋漓的坐禅。

鲁智深吐了一会儿,爬上禅床,解下腰带,把直裰、带子,都通通扯断了,又放下那只狗腿来。鲁智深道:“好!好!肚子正在饿呢!”拿过来就吃。

众僧看见了,都用袖子遮住了脸。挨着的两个和尚更是远远地躲开。鲁智深见他们躲开,就扯下一块狗肉,看着上首的道:“你也来一口!”

上首的那和尚拼命把两只袖子蒙了脸。鲁智深道:“你不吃?”又把肉往下首的和尚嘴边塞过去。那和尚躲闪不迭,正要下禅床。鲁智深一把揪住他耳朵,拿肉就往他嘴里塞。床对面四五个和尚跑过来劝的时候,鲁智深撇了狗肉,提起拳头,往他们那光脑袋上“砰砰砰砰”只管凿。这下子,一屋子的和尚都大喊起来,都要去柜中取了衣钵要走。──这一次混乱,叫做“卷堂大散”,首座哪里管得住。

鲁智深一个劲地追着众和尚打了出来。大半和尚都躲到廊下去。监寺、都寺,也不告知长老,就叫起一班职事僧人,点起老郎、火工道人、直厅、轿夫,约有一两百人,都拿着杖叉棍棒,用手巾盘着头,一起打进僧堂去。

宋清:人多不中用啊。

鲁智深见了,大吼一声;吼完才发现自己没有武器,又冲进僧堂里面,推翻佛像前面的供桌,掰了两只桌脚,又从僧堂里打了出来。

众人见他来势凶猛,都拖着棒又退到廊下。鲁智深挥着两条桌脚冲了过来,众僧就两下合拢来打他。鲁智深大怒,一阵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只是没打到廊下两头的。当时鲁智深一直追着众人,打到法堂下,只见长老喝道:“鲁智深!不得无礼!众僧也别动手!”

两边众人被打伤了估计几十个,见长老来了,各自退回自己的房间。鲁智深见众人退散,也丢了桌脚,叫道:“长老请给洒家做主!”此时酒已醒了七八分。

长老道:“鲁智深,你连累死老僧了!前面醉了一次,搅扰了一场,我告诉了你兄弟赵员外,让他写信来给众僧陪不是;现在你又如此大醉无礼,乱了清规,打塌了亭子,又打坏了金刚,──这个也就算了,你还搅得众僧卷堂而走,这个罪过不小!我这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去处,怎么容得你这种污秽人物!你先随我来,在我房间里住几天,我安排你去一个地方。”

宋清:单位来了个背景深厚的刺头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高升,还是长老有办法。

鲁智深跟着长老到房间去,长老又叫职事僧人留住众和尚,请他们再回到僧堂,继续坐禅;被打伤了的和尚,自己去养伤。长老领鲁智深到房间歇了一夜。

第二天,长老与首座商量好,收拾了些银两给鲁智深,让他到别处去,要先讲给赵员外听。长老随即修书一封,安排两个和尚到赵员外庄上说明了情况,让赵员外表个态。赵员外看了来信,觉得好丢脸,回信给长老,说道:“打坏了得金刚、亭子,赵某随即准备银两来修。鲁智深任从长老发落。”

宋清:哦豁,完蛋了。

长老得了回信,就叫侍者取领了一套黑布直裰,一双僧鞋,十两白银,从房间里叫鲁智深过来。长老道:“鲁智深,你前面一次大醉,闹了僧堂,就算是误犯;这次又大醉,打坏了金刚,打塌了亭子,卷堂闹了佛场,你这次罪业不轻,又把众和尚打伤了。我这里都是出家人,是个清净地方。你这种做法,非常不好。看在赵檀越的面子上,给你这封信,找一个地方安身。我这里肯定是留不得你了。我昨天夜里看了一下你的宿命,赠你四句偈言,终身受用。”

鲁智深道:“师父,让弟子去哪里安身立命?愿听俺师四句偈言。”

宋清:装神弄鬼,你说啊,你快说啊!

智真长老道:“智深,你决不可以在这里住了。我有一个师弟,现在在开封的大相国寺做住持,叫做智清禅师。我给你这封信,你拿着去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我看了一下你的宿命,赠你四句偈子,你可终身受用,要牢记今天的话。”

智深跪下道:“洒家愿听偈子。”

宋清:废话太多,还不快说。

长老道:“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

宋清还没明白智真长老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收到了任务完成的信号,铁布衫(5层)到手,又是一股修炼知识直接进入脑海,全省肌肉、皮肤都得到了强化,甚至精神也觉得清爽了不少,虽然是武侠世界的三流功夫,但是在这里还是好东西。此时任务系统也有了更新,当前任务:跟随鲁智深,收集周通信息。任务奖励:厨艺(入门),白银100两。

通过任务奖励,宋清猜测周通应该也是个水货,奖励一个生活技能,还只是入门,真的很鸡肋。

鲁智深听了四句偈子,拜了长老九拜,背上了包裹、腰包、肚包,装了书信,辞别了长老和众僧人,离开了五台山,直到铁匠家隔壁客店里歇了,等打好了禅杖、戒刀就出发。

寺里众僧听说鲁智深走了,没有一个不欢天喜地。长老又叫火工、道人等等,前去收拾被打坏了的金刚、亭子。没过几天,赵员外拿了一些钱来五台山,又塑起了金刚,重修了半山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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