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此令,凡敢阻拦不良人办事者,你皆可先斩后奏,无需向朕报备。”
这权力,简直是把半个江山的生杀权递了出去!
这种掏心掏肺的信任,哪怕皇帝和太子,也未必能到这份上。
可东方不败不一样。
她是六道轮回台召来的英魂,骨血里刻着对他的绝对忠诚,绝不会有半分二心。
如今大汉经黄巾之乱,地方郡守阳奉阴违,朝堂暗流汹涌。
他必须让不良人以最快速度扎下根,在短时间内把朝堂攥回手里。
唯有如此,他后续的计划,才有推行的可能。
东方不败双手接过令牌,躬身一礼,下一刻红衣闪过殿门。
只留一句清晰的回应:“臣,即刻启程。”
翌日清晨,刘昊刚刚用过早膳。
“陛下。”
小太监躬身进殿,双手捧着一张纸条。
“有不良人来信。”
“不良帅?”
刘昊顺手接过。
“大司农退朝归府,独处之时感叹:‘汉室兴矣’。”
“大司马邀十数大臣饮乐至三更,席间多议近日朝堂变动。”
“宰相傅倡收前朝仕女图,夜夜摩挲。”
字迹工整,连居家言行、神色反应都写得一清二楚。
刘昊嘴角微扬,东方不败果然有能力。
大汉的特务机构,要么被宦官把持,要么被朝臣渗透,乱如一盘散沙。
他将这些烂摊子交给东方不败,没成想,仅仅一日,她竟彻底攥住了所有线头。
但是这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笑傲江湖》里,东方不败执掌日月神教,教内眼线遍布江湖,本就是玩情报的顶尖高手。如今拿到刘昊赐予的令箭,自然手到擒来。
他甚至翻到一张纸条,上面还记着各地郡守的动向。
连凉州刺史私下调兵的小动作都没漏掉。
“照这速度……”
刘昊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
“用不了多久,不良人就能笼罩天下,到时这大汉便再无一件能瞒得过朕。”
“嗯?”
刘昊目光骤然凝在最后一张纸条上。
“长信宫三位师太离宫,密赴长乐宫觐见太后。”
长信宫是皇宫的“祈天佛堂”!
先皇的妃嫔,除了现任的太后,都要在里头青灯古佛过一辈子,连宫门都不许踏出去半步!
而长乐宫,正是他母后的居所!
“看来,那几位王爷,开始慌了。”
刘昊真气一吐,将纸条震成粉末。
昨日朝堂,他流露让几位藩王去益州谢罪之意。
那地方如今旱疫交加,是生是死全看天意。
所以,他们的生母为了自己的孩儿,才敢破了规矩,偷偷去长乐宫找太后!
太后是他的亲妈。
若是她亲自劝解,即便他心意已决,也得顾及母子情分,重新考量。
好一招是借“母”施压!
“来人!”
刘昊甩了甩龙袍。
禁军首领身披亮银甲,跨步而入,单膝跪地:“末将在!”
“备驾,长乐宫。”
刘昊语气平淡,让人揣摩不出他的想法。
...
长乐宫内熏香袅袅,却压不住殿中的低泣声。
太后端坐上首,看着底下跪着的婀娜身影,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哎,各位妹妹,怎生行此大礼?快快起来说话,这般跪着,是想让外人看哀家的笑话?。”
为首的女子穿着月白僧衣,抬头时眼泪糊了满脸。
“太后!请您救救妹妹们的儿子吧!”
太后眉头微蹙:“先把话说清楚。”
“陛下昨日,有意让王儿们去益州赈灾!”
女子哽咽,重重磕了个响头。
“但益州瘟疫,那尸体堆成山了!王儿们去了,那不是送死吗?”
她抬起头,眼底满是哀求。
“吾等,求太后帮忙劝劝陛下收回成命!”
其余几位女子也跟着哭求,头磕得咚咚响:“请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片刻后,太后才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更冷了几分:“来人。”
殿外太监应声而入,躬身听令。
太后放下茶盏,语气没半分转圜。
“擅离长信宫者,崩坏祖制,每人杖三十!”
“喏!”
太监们上前,架起还在发懵的几位妃嫔就往外拖。
“太后饶命啊!陛下饶命!”
凄厉的哭喊混着杖击的闷响传进殿内。
太后眼神坚定无比。
她的儿子,要撑着摇摇欲坠的大汉,已经够难了,这些人,绝不能再拖他的后腿!
半盏茶的时间后,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哪几个嫔妃被架入殿中,衣摆早被血液浸透,粘在腿上。
一被松开就直接瘫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太后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几人时:“尔等可知,哀家为何惩罚你们?”
几人的气息已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臣、臣妾……不知……”
三十杖下去,她们半条命都快没了,哪还有心思琢磨缘由,只剩满心的惊惧和不解。
太后厉声斥责道:“这大汉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的旨意就是天意!”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打的算盘。”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戳穿几人的心思。
“想借哀家的口劝陛下改旨?你们也配?”
“这三十杖,不是罚你们求情,是罚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谁才是这大汉的天!”
说完,她好像失去了兴趣,挥了挥手。
“把这几人押回长信宫,终身不得出宫半步。”
“臣、臣妾……懂了……”
她们相互看了眼,面如死灰。
谁能想到,一场求情,竟换来这般被打个半死的教训。
这还是太后终究念着先皇在世时的几分情分,才没有直接把她们处死。
否则光凭这种妄图干涉朝政,判处死刑也不为过。
就在长乐宫的太监准备把这几个嫔妃架走之时。
殿外突然闯进来个太监,声音发颤:“启、启禀太后!陛下圣驾至长乐宫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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