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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啊……”
刘昊望着殿下沉默的群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椅扶手。
心中突然掠过后世那套人才选拔的法子。
高考!
还有普及义务教育!
大汉不是没有科举,但那效率慢得能急死人,完全跟不上他要盘活天下的节奏。
“大司农!”
龙椅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在!”
大司农闻声立刻出列,躬身垂首。
“散朝后,给朕挨家挨户查!”
刘昊目光扫过殿外,语气斩钉截铁。
“先查长安,再查各州府郡,最后连偏远城镇都不能漏!年底之前,朕要知道天下藏了多少可用之才!”
“臣遵旨!”
大司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振奋。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此前提了一嘴“缺人才”。
陛下竟会在朝堂上直接呵斥群臣,甚至逼得那位倚老卖老的大司马当场告老还乡!
“我大汉能得此圣君,实乃天幸!”
他攥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盼。
早朝继续,后续几位臣子轮番上奏。
有奏报灾情的,有请示粮道修缮的。
刘昊没像前朝皇帝那样独断,反倒先让臣子们把想法说透,自己沉吟片刻才逐一批复。
他清楚得很,自己是大汉的天子。
一句话能让万民得福,也能让天下动荡。
这腐朽到根子的大汉,不是靠换几个官员就能救的。
问题出在制度,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即便如此,朝堂里也不是没有能臣。
刘昊指尖轻叩龙椅,心中已有定计。
先把人才挖出来,再慢慢敲碎这烂透的旧规矩!
早朝刚散,刘昊便回了建章宫。
殿外,南宫婉一身月白宫装静立。
见他回来,忙屈膝行礼,声音柔婉:“陛下,您回来了。”
只是那双美眸里,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哀怨。
那晚她备好侍寝,却被刘昊一句“习惯独眠”拒之门外。
刘昊没绕弯子,在她面前站定便问。
“那晚,你就没琢磨过,朕为何让你走?”
这话一出,南宫婉指尖猛地攥紧衣角,俏脸煞白,垂着头低声道:“奴婢不知。”
“因为你目的性太强。”
刘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知道你心里或许在笑,觉得历代帝王哪个不是被带着目的的女人围绕?但朕不一样。”
他目光扫过南宫婉紧绷的身形。
一字一句道。
“朕要的第一个女人,得纯粹些,至少别掺杂这么多利益算计。”
南宫婉浑身一震,抬头时眼里满是慌乱。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帝王,心思通透得可怕。
自己那点小心思,早被看得明明白白。
而帝王的心意,哪怕在外人看来再“天真”,也没人敢违逆半分!
“奴婢,奴婢明白了。”
南宫婉垂着头,目送刘昊踏入建章宫,紧绷的肩线却悄悄舒展。
被拒的失落早被她抛到脑后。
陛下明着说“第一个女人不能有目的”,可没提第二个、第三个!
只要能成为陛下的人,帮阴极宗压过九天玄女门,她根本不在乎排序!
“陛下,总有一天您会知道,我南宫婉才是最配您的。”
她望着宫殿朱门,眼底闪着坚定的目光,那是赌上全宗未来的决心。
另一边,长乐宫的鎏金香炉正飘着轻烟,太后猛地拍向案几。
“来人!传哀家懿旨,即刻筹备民间选秀!”
旨意一出,整个大汉瞬间炸了锅!
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谁不想入宫攀龙附凤?
哪怕只是个秀女,也握着成皇亲国戚的机会!
一时间,各郡县的报名点挤得水泄不通。
朝堂上的高官更是动了歪心思。
如今陛下手段狠辣,登基一个多月,杀得官员人人自危。
要是自家女儿或晚辈能成陛下妃嫔,那家族就等于多了道护身符!
念头刚起,一群官员就揣着厚礼往长乐宫跑,围着太后好话说尽,只为给自家后辈谋个选秀的名额。
宫里宫外,一场围绕龙床的暗斗,就这么风风火火地拉开了序幕。
往日冷清的长乐宫,这天被一群官员挤得满是人声。
太后扫着底下揣着厚礼、满脸堆笑的臣子,没等他们开口就先冷了脸。
“一个个不好好给陛下办事,倒先跑来哀家这钻空子?”
见众人慌忙辩解,太后直接拍了板,语气没得商量。
“选秀是为陛下选妃诞子嗣,规矩半分不能松!家世清白、年纪对、身体好是基础,容貌身段还得过严选,谁也别想走后门!”
这话一砸,官员们全蔫了,都只能灰溜溜退走。
隔天一早,建章宫里的刘昊刚伸完懒腰,蜀地的捷报就递了上来。
“灾情总算稳了。”
刘昊捏着奏报,紧绷的眉头终于松开。
蜀地要是乱了,整个大汉都得跟着颤.
如今有了准信,他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远在蜀地的赈灾现场,梁王正顶着烈日指挥发粮,看着灾民们排队领粮的有序模样,他才松了口气。
这次赈灾能这么顺,全靠几位王爷亲力亲为.
灾民们见金贵的王爷都冒着风险来发粮,本就憋着火的怨气散了大半。
在他们眼里,王爷肯屈尊亲为,已是天大的重视,这可是大汉史上都少见的事!
夜色裹着疲惫,梁王几人终于挪回太守府。
“照这节奏,年底灾情就能平,到时候咱们也能回长安过年了。”
徐王揉着快直不起的腰,语气里满是松快。
这些天连轴转,娇生惯养的王爷们早累脱了相,可没一个人敢退。
陛下的死命令压着,梁王还带头顶在前面,谁退谁丢皇家的脸。
“梁王,咱真没必要这么拼命。”
徐王忍不住开口,话里藏着不解。
梁王挑眉看过去:“你们到现在还没看明白?”
“明白啥?”几位王爷全愣了,满脸困惑。
大汉王侯是天潢贵胄,可祖训摆在那。
不能掌兵权、不能跟大臣深交,看着风光,实则就是闲散人,哪来的“拼命”必要?
“我拼的不只是陛下的命令,更是咱们的前程!”
梁王声音压低,却带着股子冲劲。
“当今陛下跟先帝们能一样?登基一个多月,杀贪官、改制度,多少先帝不敢干的事他全干了!”
他扫过众人震惊的脸,一字一句道。
“要是让陛下看到咱们的能耐,说不定,说不定咱这些王爷,也能像将军那样叱咤一方,不用窝在都城当养老的笼中鸟!”
这话一砸,满屋子王爷全变了脸色。
谁是真愿意当闲散人?
可祖训如山,帝王心思难测,没人敢动这念头。
可现在,梁王的话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他们心底藏了多年的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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