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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皇宫内,早朝鼓声准时响起。
文武百官沿御道两侧列队,按品级高低依次步入未央宫,步履间鸦雀无声。
御道旁的监察官执笔记账,别说喧哗,连私语都没人敢有。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踏入大殿,群臣齐齐跪拜。
声音震得殿宇微颤,神色里满是敬畏。
刘昊高坐龙椅,目光扫过殿下。
能站在这里的,最低都是五品官。
这些人中,有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实事,只知道结党营私。
有贪赃枉法,有用皇帝授予的权利,为自己或自己家族谋取私利的人。
也有怀才不遇,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却无处施展的人。
可现在,才短短一个多月,朝堂乱象已荡然无存!
谁都记得,一个多月前刘昊第一次临朝,当场斩了中常侍,接着罢黜宰相傅倡。
修改汉律,贪污腐败者,株连三族!
那场清洗,落马官员不计其数,鲜血几乎染了宫阶。
如今百官再站在这里,早没了往日的懈怠散漫。
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大汉这一代,是真出了位前所未有的雄主!
“众爱卿平身。”
刘昊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沉稳有力。
“谢陛下!”
群臣齐声应答,这才敢缓缓起身,垂手立在两侧。
刘昊语气温和:“有事启奏便是,不必拘束。”
百官偷偷抬眼瞥了眼龙椅上的人,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陛下今日心情尚可。
可没等众人定心,大司农已跨步出列,双手捧着奏折躬身道。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奏陈!”
近侍太监快步走下台阶,接过奏折呈到刘昊面前。
刘昊展开奏折,一页页仔细翻看,殿内静得只剩纸张翻动的轻响。
百官屏气凝神,没人敢出声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刘昊终于合上册页,竟从龙椅上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停在御道中央。
群臣见状,忙齐齐躬身,连头都不敢抬。
“你们不妨猜猜,这奏折里写了什么?”
刘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扫得百官心头发紧。
“臣等不敢妄猜!”
文武百官异口同声,语气满是惶恐。
“不敢?”
刘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声音骤然转冷。
“大汉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
“朕的旨意,你们阳奉阴违!”
“朕的命令,你们公然违抗!”
“如今倒跟朕说不敢?!”
怒喝声在未央宫内炸响,震得百官耳膜发疼。
众人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臣等有罪!”
“臣等罪该万死!”
群臣“噗通”一片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他们哪里料到,陛下的心思竟变得如此之快。
上一次这般盛怒,还是宰相傅倡贪腐事发时,那次之后,小半朝臣都落了狱!
今日这阵仗,莫非又出了天大的事?
“有罪?”
刘昊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寒。
哗!
他抓起奏折狠狠砸在大司马脸上,厉声喝问:“你倒说说,你有什么罪?”
大司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臣、臣……”
半天说不出话。
“是不知道,还是罪太多说不完?”
刘昊冷笑,走到他面前。
“大司农奉朕的旨意去你府统计土地,你为何推脱?还敢闭门不见!”
“你凭什么违抗朕的旨意?!”
话音落,刘昊转身坐回龙椅,目光扫得百官心头发紧。
“老臣有罪!罪该万死!”
大司马“咚咚”磕头。
额头见血,哭声凄厉。
其他官员冷汗直流。
这几日大司农也去了他们家统计土地,他们都下意识拖延。
虽没像大司马那样闭门不见,可陛下这怒火,真要追究,“抗旨”的罪名他们也担不起!
大汉律法明摆着。
抗旨者斩首,重者株连九族!
刘昊看着发抖的大司马,语气稍缓:“念你为大汉效力多年,准你告老还乡。”
“现在滚吧。”
“陛下天恩!臣永世不忘!”
大司马连滚带爬退出去。
可他走后,文武百官依旧长跪在地,没一个敢起身。
刘昊端坐在龙椅上,声音掷地有声.
“朕知道,你们私下划派系、明争暗斗,甚至有人还在以权谋私!”
“这些事,只要别太过分,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们要争要斗,朕不管。”
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加重。
“但有一条,不准抗旨!朕的任何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遵从!”
“朕绝不容忍,你们把派系之争,摆在朕的旨意前头!”
未央宫内,只剩刘昊的声音回荡。
文武百官跪伏在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刘昊看着底下温顺如绵羊的臣子,眼底掠过一丝冷冽。
收天下土地归国有的念头,此刻愈发强烈。
大汉积弊已久,早已病入膏肓!
那些世家大族,就像附骨之疽,吸着大汉的血、啃着大汉的肉!
要救大汉,必须从根上把这些毒瘤拔干净!
不过今日,刘昊没再追究。
在他看来,这番敲打足够了。
群臣该明白,天威不可犯,皇命更不可违。
哪怕再抵触清查土地,今后也得乖乖听话。
至于有人可能会装傻隐瞒土地?
那是大司农该管的事。
刘昊放权给他,这便是考验。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今后也别想再被重用。
对帝王而言,臣子忠心重要,能力更重要。
总不能养一群酒囊饭袋在朝堂上,那他还怎么治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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