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娄晓娥并不是女主角)接下来的几天,朱由校如同履行一项日常程序般。
在准备自己饭菜时,总会刻意多做出一些份量。
有时下班从食堂回来,手里也会多提一个饭盒。
里面或许是食堂当晚未售完、但品相和味道都还不错的“剩菜”。
当然也有去做外勤时,主人家强行塞给自己的。
他并未亲自送去后院,多是让徒弟马华跑腿,或者干脆放在自家窗台上,等聋老太太自己来取。
他做这些事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施舍的优越,也无讨好的意图,平淡得就像顺手给邻居捎了把葱一样自然。
然而,这一饭一菜,对于如今寄人篱下、心情郁结、且生活陡然陷入困顿的娄晓娥来说,却不啻于雪中送炭。
起初,娄晓娥是带着抵触情绪的。
她恨屋及乌,对院里所有人都抱有戒心。
更何况是这个曾把她前夫许大茂打得半死、让她家丑外扬的“何雨柱”。
她觉得这不过是假惺惺的同情,甚至可能是别有目的的羞辱。
但一天天过去,对方送来的饭菜始终准时,分量实在,油水充足,味道更是远超她以往吃过的任何家常菜。
更重要的是,送饭的人从不露面,更没有借此机会来说任何多余的话,姿态放得极低,全然一副“我只是顺便”的态度。
这种沉默而持续的善意,慢慢消融着娄晓娥心中的坚冰。
她开始意识到,这个何雨柱,或许真的和院里那些看热闹、说风凉话的人不一样。
他狠起来如雷霆,但似乎……
又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和底线。
聋老太太在一旁,更是将朱由校的“好”夸上了天。
她一边吃着美味的饭菜,一边对娄晓娥絮絮叨叨:
“晓娥啊!你们柱子心眼多好……”
“这菜香吧?柱子有本事……”
“院里,也就他实在,不弄虚的……”
“比那个许大茂强万倍!”
聋老太太的话像催眠一样,不断在娄晓娥耳边回响。
她看着碗里色泽诱人的菜肴,再回想许大茂的薄情寡义和卑劣无耻,两相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种极其复杂、古怪的情绪,渐渐在娄晓娥心中滋生、蔓延。
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不由自主地留意前院的动静,听到朱由校下班回来的自行车铃声,心跳会莫名快上一拍;她会下意识地猜测今天他会让马华送什么菜过来;她甚至开始回想过去记忆中那个模糊的、总是被许大茂欺负和嘲笑的“傻柱”形象,试图将它与现在这个深沉厉害、却又默默给予她帮助的何雨柱重叠起来。
“他……他为什么帮我?”娄晓娥心里乱糟糟的,“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因为我爸的关系?或者他是不是……”
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让她瞬间脸颊发烫,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但那种异样的、混合着感激、好奇、羞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的情愫,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沉寂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她对朱由校的看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
一日午后,聋老太太以感谢朱由校连日送饭为由,非要请他到后屋尝尝自己珍藏的糕点。
朱由校不疑有他,想着不过是邻里间的寻常往来,便随她进了屋。
恰巧,娄晓娥也在屋内帮着老太太收拾东西。
老太太热情地让朱由校坐下,又招呼娄晓娥倒水,自己则颤巍巍地摸索着糕点盒子。
然而,就在两人注意力都被吸引时,老太太却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以与她年龄不符的迅捷速度,“咔哒”一声将门从外面反锁,随即传来她带着得意笑意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传来:
“柱子,和晓娥好好的说说话,老太太去逛街去了……”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拐棍杵地的“哒哒”声,渐行渐远。
屋内的两人瞬间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而尴尬。
娄晓娥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又羞又急,跺脚道:“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呀!快开门!”
她上前用力拉门,门却纹丝不动。
朱由校先是愕然,随即立刻明白了聋老太太那点“拉郎配”的小心思。
他倒是没有像娄晓娥那般惊慌失措。
于他而言,前世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有见过?
男女之事,在他眼中早已褪去了神秘色彩。
然而,明白归明白,此刻身处这被反锁的狭小空间内,看着眼前面泛红霞、带着少妇风韵却又处境可怜的娄晓娥,再想到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确实已久旷许久……
他虽然素来不重欲,但终究是个正常男子,身体本能的需求被这暧昧尴尬的环境悄然勾起。
娄晓娥还在徒劳地拍打着门板,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和慌乱。
朱由校的目光落在她因焦急而微微起伏的背上,脑中闪过这些日子她默默承受流言蜚语的柔弱,以及那日宴席后娄家的谢礼和尊重……
一种复杂的、混合着些许怜悯、生理冲动以及一丝“既来之则安之”的漠然情绪,悄然占据了他的思绪。
聋老太太此举固然荒唐,但这份“好意”……
似乎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他缓缓开口,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别拍了,她既然打定主意,就不会轻易开门。”
娄晓娥闻声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似乎燃着幽暗火光的眸子,心里猛地一颤,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发抖:“何…何雨柱……你…你想干什么……”
朱由校没有回答,只是向前迈了一步,而娄晓娥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排斥。
屋内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而炙热。
他或许以为这只是一场心照不宣的露水情缘,各取所需,过后便了无痕迹。
他甚至未曾仔细思量娄晓娥与秦淮茹、秦京如之流有何不同,也未深究其背后复杂的家庭背景。
他更不会料到,自己今日这半推半就、顺水推舟的行为,并非一段无足轻重的情债,而是埋下了一颗足以在未来掀起惊涛骇浪的种子。
他将为此付出远超想象的沉重代价。
此刻,被欲望和一丝怜悯暂时主导了思维的朱由校,只是走向了那只惊慌失措的、无处可逃的猎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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