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大明留学生 > 第二十三章 勾搭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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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京如赖在贾家,自然少不了在四合院里进进出出。

她是个有心计的姑娘,自从那次全院大会后,虽未亲见,堂姐秦淮如也是对此事三缄其口,但也从其他邻居的窃窃私语中,得知了中院正房那位“何雨柱”如今的本事和地位。

在她看来,这何雨柱厨艺高超,深受厂领导看重,出门有小汽车接送,还能给大领导做饭,赚得肯定也多,如今连模样都变得精神俊朗了。

这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金龟婿!

比起堂姐那个死了丈夫、还要拉扯三个拖油瓶的境遇,不知强了多少倍。

于是,每当朱由校下班回来,或是偶尔在院里出现时,秦京如总会“恰巧”地出现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她或是假装在门口晾衣服,或是刚从公用水龙头回来,脸上总是堆起自认为最甜美、最羞涩的笑容,一双眼睛努力地眨巴着,试图抛出含情脉脉的秋波。

那点小心思,那点刻意摆弄的姿态,在经历过皇宫内苑无数风波的朱由校眼中,简直如同透明一般。

他见过的宫女、嫔妃,为了争宠上位,使出的手段比这高明、隐蔽何止百倍?

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胆大的宫女传授自己技艺,后来被那个奶妈客氏给赶走了。

然后自己这方面的特殊教育权便是归于客氏,当然这也是自己当上皇帝之后优待客氏的原因之一。

秦京如这点道行,在他眼里拙劣得可笑,与当年那些想借着由头接近他、希冀一步登天的宫女毫无二致,甚至更加直白露骨。

然而,无论是历史上的天启皇帝朱由校,还是如今借尸还魂后的“何雨柱”,都对女色之事看得极淡。

前世贵为天子,他后宫妃嫔也不过寥寥数人,更多是出于政治需要和延续子嗣的责任。

他的满腔热忱和心神,几乎全都倾注在了木工机巧之上,那些刨花锯末的清香,远比后宫脂粉的甜腻更让他沉醉。

今生亦然。

他如今所思所想,是如何在这个陌生时代立足和学习,如何利用系统积累积分重返过去扭转乾坤,最多再加上一点改善生活、重拾木工爱好的闲情。

男女之情,于他而言,实在是无关紧要、甚至有些麻烦的事情。

因此,秦京如那频频递来的、自以为迷人的眼波和笑容,在朱由校这里,注定是抛给了瞎子看,得不到丝毫回应。

他或是面无表情地径直走过,仿佛根本没看见她这个人;或是目光平淡地一扫而过,如同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更别提惊艳或兴趣。

几次三番下来,秦京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甚至怀疑堂姐是不是骗了她,这何雨柱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女人?

朱由校才懒得去揣摩一个小姑娘的心思。

他只觉这秦京如聒噪且碍眼,平白扰了院里的清静。

他只盼着这姑娘赶紧认清现实,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在他眼前晃悠,耽误他思考正事或是摆弄木头。

他的冷漠,如同一堵无形却坚硬的墙,将秦京如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

朱由校对秦京如那点拙劣的示好视若无睹,冰冷的态度像一盆冷水,渐渐浇熄了秦京如攀高枝的热情,让她倍感挫败和迷茫。

然而,她那点不甘寂寞和向往城里繁华的心思,却恰好被另一个人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但那颗拈花惹草的心却早已按捺不住。

他躲在自家窗户后面,早就把秦京如对朱由校抛媚眼、以及朱由校完全不理会的整个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心里一边鄙夷朱由校“假正经”、“不懂风情”,一边又对年轻水灵、带着几分土气却别有风味的秦京如动了歪心思。

“哼,傻柱不要,我要!”许大茂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淫邪的光。

他不敢再明着招惹朱由校,但对付一个从农村来的、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他自认手到擒来。

于是,许大茂开始趁娄晓娥不在家或者不注意的时候,刻意在院里“偶遇”秦京如。

“京如妹子,刚来城里还习惯不?有啥困难跟哥说!”

“哟!这衣服是老家带来的吧?料子不行!赶明儿哥带你去百货大楼扯块好料子做身新的!”

“走,哥今天发补助了,带你去东来顺涮羊肉去!尝尝城里的好吃的!”

许大茂那张嘴,哄起女人来确实有一套。

他又是许诺,又是小恩小惠,再加上他放映员的身份和看似“阔绰”的出手。

虽然这阔绰的背后是娄晓娥的嫁妆,很快就让正处于失落中的秦京如晕头转向。

对于从未经历过城里男子这种热情攻势的秦京如来说,许大茂带来的新鲜感、那些她从未吃过的好吃的、从未穿过的好衣服,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相比朱由校那遥不可及的冷漠,许大茂的殷勤显得如此“温暖”和“实在”。

她那点本就脆弱的坚持和算计,在许大茂糖衣炮弹的攻势下迅速土崩瓦解。

她很快就忘了朱由校是谁,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许大茂为她编织的、虚假的城里梦里。

两人开始偷偷摸摸地一起逛街、下馆子、看电影,关系迅速升温,勾搭在了一起。

而讽刺的是,许大茂用来讨好秦京如、展现他“男人魅力”的每一分钱,几乎都来自他的妻子娄晓娥。

娄晓娥的嫁妆、平时的积蓄,都成了许大茂在外风流快活的资本。

他一边花着娄家的钱,一边给娄晓娥戴绿帽子,可谓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一个贪图享受、虚荣无知,明知对方是有夫之妇、依旧是勾勾搭搭在一起;一个色胆包天、吃软饭还要偷腥。

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只是他们这龌龊的勾当,暂时还隐藏在四合院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等待着某一刻的爆发。

……

除夕夜,纷纷扬扬的雪花洒满了北京城,给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披上了一层素银。

零星的鞭炮声和孩子们追逐嬉闹的欢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虽然远不如朱由校记忆中宫中岁除的盛大喧嚣,却别有一种人间烟火的真切热乎气。

家家户户窗棂透出昏黄温暖的灯光,里面传来剁馅儿包饺子的咚咚声、炒菜的刺啦声、以及团聚的笑语声,空气里弥漫着炖肉的浓香和鞭炮燃放后的淡淡火药味,年味十足。

朱由校站在自家修缮一新的东厢房门口,静静感受着这份陌生而浓郁的世俗热闹。

他为自己简单准备了几个菜,甚至还难得地烫了一壶酒。

对于这个他降临此世后的第一个新年,心中颇有几分新奇之感。

然而,与院中绝大多数人家的喜庆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院贾家传来的压抑和冷清。

贾家的窗户虽然也亮着灯,却显得有气无力。

以往过年,靠着朱由校从食堂带回来的丰盛“剩菜”,贾家的饭桌上总能摆出几样硬菜,油水十足。

棒梗能啃上大鸡腿,贾张氏也能吃得满嘴流油。

可今年,情形截然不同。

饭桌上虽然也摆了饺子,但那馅料一看就寡淡得很,怕是白菜多肉少,甚至可能只是纯素馅。

除了菜多肉少的饺子,就只有一小碟咸菜和一小盆不见油花的白菜汤。

别说鸡鸭鱼肉,连点像样的炒菜都没有。

曾经胖得像只富态兔子、脸上横肉都堆起来的贾张氏,如今脸颊明显凹陷了下去,身上的棉袄都显得空荡了些,眼神浑浊,看着清汤寡水的饭菜,嘴里不住地低声咒骂着“没良心的”、“绝户”之类的话,但声音也虚弱了许多,带着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而最能体现贾家生活水平骤降的,莫过于棒梗。

这个以往被溺爱得无法无天、吃得脑满肠肥的半大小子,如今也瘦了一圈,脸上的骄横之气被一种馋痨和不满所取代。

他拿着筷子,挑剔地扒拉着碗里的饺子,嘴里嚷嚷着:“妈!奶奶!这饺子一点肉都没有!怎么吃啊!我要吃肉!去年还有烧鸡呢!”

秦淮茹听着儿子的抱怨,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

她默默地将自己碗里仅有的几个带点肉星的饺子夹到棒梗碗里,低声道:“乖,快吃吧!吃了长身体。”

她自己则低头喝着那寡淡的汤,心里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后悔。

没有了朱由校那稳定而丰厚的“饭盒”接济,仅凭她那份学徒工的微薄工资和贾张氏那点有限的补贴,想要维持以往那种吃喝水平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个年,对于贾家来说,过得格外寒冷和艰难。

朱由校的目光淡淡扫过贾家窗口,将里面的愁云惨淡尽收眼底,心中却无丝毫波澜。

路是自己选的,日子自然也要自己过。

他转身回到屋内,关上了门,将院外的热闹与贾家的凄清一同隔绝在外,享受着他自己挣来的、清净而富足的年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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