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扶着四嫂,二人跌跌撞撞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时找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中黑漆漆地,林飞取了火折子生起篝火。
终于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看到了光明。
两人将这山洞里里外外探了探。
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随后二人一同从周围捡拾木头石块,给山洞做了个暂时的洞门以及几个小陷阱。
这也可以在休息时有一些保障。
不至于危险降临时手忙脚乱。
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此时便没有什么顾虑。
同时躺在在干草堆上。
秦霜将小脑袋朝着林飞胸膛处挤去。
林飞轻轻抚摸着秦霜的秀发。
摘去上面沾染的杂草。
就这样拥在一起同入梦乡。
次日清早。
林飞被叽叽喳喳的鸟叫虫鸣声吵醒。
低头看向怀中佳人。
慵懒地眨巴着眼睛。
秦霜早已经醒了。
“小飞你醒了。”
“是啊,天也亮了我们去找下山的路吧。”
闻言的秦霜却撇起了眉毛。
“小飞,你老实说四嫂是不是不如大嫂。”
看着眼前佳人突然一副小女儿态。
林飞哭笑不得。
“怎么会呢,大嫂温婉,但四嫂你英姿飒爽,哪有什么比的。”
“那你怎么会这么急不可耐地要走,是不想跟四嫂独处嘛。”
林飞见状也会意了,看来是久旱逢甘霖的滋味让人难以忘记啊。
秦霜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作为的样子。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个时辰后,二人重新穿好衣物开始朝着山洞外而去。
出了洞口,林飞被脚下石头绊了一下。
定睛一看,神情认真了起来。
竟然是煤石。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这就说明附近肯定有煤矿。
如果自己想办法开采了,那以后林家的发展将会更快。
此刻他身后有桃花村,劳动力不缺,开采的话很快桃花村的村民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此时的林飞也不急着回去了,想着应该仔细探查一番。
秦霜看到林飞盯着黑不溜秋的石头眼睛都直了,不解的问,“小飞,这是何物?”
林飞把那块煤石拿起在手里掂了掂,又用匕首轻轻一刮,乌黑发亮的断面立刻显出金属光泽。
他抬头冲秦霜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兴奋:
“四嫂,这可不是普通石头,是——煤!”
“煤?”秦霜蹲下身,学他的样子掰下一小块,凑到鼻前闻了闻,“有点刺鼻,有什么用啊?”
“能烧,而且比木柴耐烧十倍。”
林飞折返回山洞把煤石抛进未彻底熄灭的篝火中,片刻后,小火苗“轰”地窜高,温度炽得两人不由后退半步。
秦霜眼睛一亮:“要是整座山都埋着这玩意儿,冬天取暖、打铁炼香,全都不用愁柴了。”
“不止。”
林飞目光灼灼,压低声音,“要是利用得好,哼哼。”
“咱们到时候把煤洗选后压成‘煤饼’,一艘船可运几千斤,价抵得上同等木炭的三成,却耐烧一倍。
林家想要再次崛起今扩产,最缺的就是资源而这煤这就算是送上门来的金山银山。”
他一边说,一边用剑鞘在地上粗略画出一条脉线:
“你看,从洞口到脚下,煤屑一路往山腰延伸。我估摸着,这条矿脉露头至少几十丈,埋深不会太大。
先沿脉线挖探槽,确认厚度,再决定是‘露天剥采’还是打斜井。”
秦霜虽然听不懂“剥采”“斜井”这些新词,却捕捉到了关键:“需要人手?”
“对,但得先保密。”
林飞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黑屑,“回村后让大嫂以‘筑窑烧炭’的名义招工,工钱给足,却不说挖煤。
等第一窑煤饼出来,咋们林家才算是真正的走上崛起之路啊。
秦霜挑眉一笑:“你倒是学坏了,连我都要瞒。”
林飞挠挠头,故意装傻:“我这不是正跟四嫂合计嘛。走,趁日头早,咱们先沿这条脉线往上探一探,看看到底有多富。”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崖壁往上爬。
越往上,黑层越明显,间或还夹着亮闪闪的“煤镜”——那是纯度极高的标志。
林飞心里粗略估算,矿脉厚度至少六尺。
走向大致是东北—西南,顺山脊倾角三十度左右,极适合打斜井,排水、运输都省工。
他忍不住一拳砸在岩壁上:“天助我也!有了它,林家一年之内就能置起‘炼焦窑’,把煤炼成焦炭,再炼铁、铸锅、造火铳……桃花村就不是小作坊,是军械局!”
秦霜见他意气风发,也受了感染,拔出剑在岩壁上刻下一道记号:“那就定这儿,第一井口。回头让村民把路修到山脚,夜里悄悄运煤,神不知鬼不觉。”
林飞回头冲她竖起大拇指:“四嫂,你天生就是当家做主的料!”
秦霜轻哼一声,嘴角却翘得老高:“少拍马屁。真要谢我,就再给我做一顿……那个叫什么?‘方便面’加煎蛋。”
“成交!”林飞大笑,忽又正色,“不过下山前,咱们得再做一件事——”
他指了指远处山坳:“那里地势低,雨季必成山洪。
得先挖条排洪沟,把矿脉上半截的水引走,不然将来井口一冲,什么都没了。”
秦霜点头:“听你的。规划你来做,力气活交给我。”
“那怎么能让四嫂你一个人做呢,我们一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从山脊跳起,给乌黑的矿脉镀上一层金边。
一直忙活到下午时分,两人都像是叫花子一般。
身上,脸上抹得乌黑。
但是终于将事情办妥了。
这下得赶紧下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嫂她们了。
一天多没有回返,她们肯定也担心得很了。
下山路上,秦霜嫌自己脏得难受,顺手摘了几片山苍子叶,揉碎往脸上一抹,清辣的气味冲得她连打两个喷嚏,倒把煤灰洗下去不少。
林飞笑她“猫洗脸”,却被她抓过一把叶子,也在腮帮子上胡乱擦了几把,结果越擦越花,活像唱戏的“黑脸张”。
两人打打闹闹,脚下却快,不到申时便远远望见桃花村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