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前的贝微微（芦苇微微）盯着“好身材”三个字，指尖无意识蹭了蹭卫衣下摆。她低头扫过自己的身形——不算差，可上次视频时见过瑶瑶穿吊带的样子，那曲线确实晃眼：“唉，这就是天赋吧。”她小声嘀咕，又忍不住琢磨：“那家伙应该没这么肤浅吧？”可转念一想，年轻人好像都偏爱亮眼的，又有点没底：“可瑶瑶除了身材，也不算多成熟啊······”纠结半天，她干脆关掉聊天框，起身去给窗台的多肉浇水。
而京城另一处独栋别墅里，齐肩短发的女孩刚伸完懒腰，魔鬼般的曲线在宽松睡衣里也藏不住。她是瑶瑶，此刻正盯着电脑上苏畅（草办）的照片，嘴角勾着笑：“没想到木头还是个小名人，春风中学的学霸，长得确实帅。”
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页面跳转到校园论坛——“春风中学苏畅：昨日放学帮迷路小学生找家长”“学霸日常：苏畅课间给同桌讲题，耐心值满分”“旧帖：三年前南方小城爆炸事件，少年勇救两名女生”······瑶瑶越看越觉得有趣，啧啧两声：“原来咱们木头这么招人喜欢，一点也不‘木头’嘛。”
这边的苏畅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没在意，只惦记着窗台上那盆绣球——刚冒了朵淡蓝色的新花苞，原有的陶盆挤得慌，得换个大的才好扎根。他抓起钥匙下楼，打算去小区东门的惠民超市买花盆。
超市傍晚最热闹，生鲜区满是挑菜的住户。苏畅直奔园艺区，选了个天蓝色的陶瓷花盆，手感厚实，大小正合适。他抱着花盆往收银台走，却在西红柿货架前停了脚——韩菲正站在那儿，眉头轻皱，指尖悬在西红柿上方，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苏畅看得清楚：她手里的购物袋里只有一把青菜和两个鸡蛋，显然是第一次自己做饭。果然，韩菲还在纠结——红透的西红柿新鲜，可自己一个人吃，买多了准坏；青一点的耐放，今晚想吃番茄炒蛋，又怕炒不熟。
“挑几个红的，再拿两个青的。”苏畅的声音突然响起：“红的今晚吃，青的放几天也没事，不会浪费。”
韩菲吓了一跳，手里的购物袋晃了晃，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半步。她抬眼时眼里还带着点没褪去的警惕——直到看清来人是苏畅，那点警惕才像融雪似的化了，眼神软下来，却又飞快低下头，耳尖悄悄泛红。
苏畅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这么怕生，像只裹着硬壳的小刺猬。他又开口：“你自己做饭？”
韩菲攥紧了购物袋的提手，又羞又气——明明白天还想着找机会跟他说话，可现在人站在面前，她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韩菲，你真没用。”她在心里骂自己。
“要是一个人住，做饭不方便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苏畅放柔了语气，他知道韩菲的硬壳下藏着脆弱：“当然，你要是觉得麻烦，也没关系。”
见韩菲还是不说话，连头都没抬，苏畅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三个字：“要自信。”
“什么？”苏畅没听清，回头看她。
韩菲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要自信。”
四目相对的瞬间，周围的嘈杂好像突然退远了。苏畅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一幅画面——南方小城的操场边，胖嘟嘟的小女孩蹲在墙角抱头哭，校服袖子被扯得皱巴巴，他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要自信”。
那三个字像颗小石子：“咚”地砸进他心里：“你······你是当年那个韩菲？”苏畅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他一直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真的是她。
“对，我是韩菲。”韩菲的眼睛红了，却笑了起来，颊边的梨涡浅浅的：“就是那个被你救过的小胖女孩。”找到他了，终于相认了，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苏畅上下打量着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纤细匀称，白色卫衣衬得皮肤更白，长发披肩，分明是学校里很多人暗恋的女神模样。他实在没法把眼前的女孩，和记忆里那个圆滚滚的小丫头联系起来。
“我那时候······妈妈刚走，有点抑郁。”韩菲的神色暗了暗，又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医生开的药有副作用，慢慢就胖了。”说这些的时候，她的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又变回了那个不自信的小女孩。
“要自信。”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韩菲猛地抬头，就感觉头顶覆上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和当年一模一样。苏畅的笑容很软，却像有光似的，照亮了她心里的角落：“现在多漂亮啊，该自信点。”
他收回手时，韩菲的耳尖已经红透了，她不敢看他，只小声说：“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再见。”苏畅觉得开导得差不多，抱着花盆转身要走。可衣摆突然被轻轻拽住——力道很轻，像怕惊到他似的。
“怎么了？”他疑惑地回头。
“那个······做饭。”韩菲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你刚才说，可以帮忙······”她又觉得丢人了，刚才不理人家，现在又抓着人家不让走，太不像话了。
苏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你搬新家？正好我去给你暖个房，顺便露两手——你一个人做饭也怪孤单的。”他满是老朋友重逢的开心，没多想别的。
“好。”韩菲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摆，赶紧松开，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正好我帮你选菜吧。”苏畅接过她的购物袋，往里添了两个红番茄、一块五花肉，又拿了把小葱：“你住这附近吧？要是以后不想做饭，直接来我家——我阿姨偶尔来做，我自己也会煮点，多双筷子的事。远的话我那辆小电驴也能借你，充电一次能跑大半个城呢······”
苏畅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注意到韩菲的眼神亮得惊人。她没听进去别的，只牢牢记住了一句——“可以来我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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