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钢管带着破空之声，直朝秋风的面门砸来。
这一击狠辣无比，若是寻常人挨上，恐怕当场就要头破血流。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几个胆小的食客已经闭上了眼睛。
然而秋风只是微微侧身，那钢管就擦着他的鼻尖落下，连他的发梢都没碰到。
在刀疤脸因用力过猛而前倾的瞬间，秋风的手如同毒蛇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太慢了。”秋风淡淡地说，手上稍一用力。
“咔嚓”一声脆响，刀疤脸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钢管“哐当”落地。
秋风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砰！
那近两百斤的壮汉竟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软软滑落，昏死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其余混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妈的！一起上！”一个黄毛小子吼叫着挥舞砍刀冲来。
秋风看都不看，反手一记肘击精准命中黄毛的肋部。
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黄毛的惨叫戛然而起，整个人如同虾米般蜷缩着倒地，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这时，混混们才意识到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但箭已离弦，收不回来了。
“抄家伙！弄死他！”
不知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十余名混混同时扑了上来。
钢管、砍刀、链条，各种武器齐齐向秋风招呼过去。
面馆内的食客们吓得魂飞魄散。
面馆老板娘刘小姐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但她微弱的声音完全被打斗声和惨叫声淹没。
秋风却笑了。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在体内苏醒。
自从下山以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遵守着师父“不可轻易动武”的教诲。
但此刻，面对这群社会的渣滓，他不再需要克制。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避开攻击，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个混混倒下。
这不是打架，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一个混混举着链条从背后偷袭，秋风仿佛脑后长眼，侧身避开的同时抓住链条反手一拽。
那混混顿时失去平衡向前扑来，正好迎上秋风一记膝撞。
“哇——”
混混喷出一口混着牙齿的血沫，倒地不起。
“怪物...他是怪物！”一个染着绿毛的混混终于崩溃了，转身想跑。
但他还没跑出两步，就感觉后领一紧，整个人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了回来。
秋风抓着他如同抓着小鸡，随手一扔，绿毛就飞出去五六米远，砸翻了一个路边的小吃摊。
“想跑？”秋风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不是要弄死我吗？”
剩下的混混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
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来围殴别人的，而是被一个人包围了！
秋风一步步向前，混混们一步步后退，有几个已经腿软得站不稳了。
“大、大哥...我们错了...”
一个稍微机灵点的混混扑通一声跪下，“我们也是被李艳叫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秋风看都没看他，一脚踢起地上的一根钢管。
那钢管如同长了眼睛般飞出去，精准地击中一个正偷偷摸向面馆方向的混混的后膝。
那混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谁再敢往面馆方向走一步，后果自负。”秋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动了。
混混们终于明白，今天他们是踢到铁板了，而且还是烧得通红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分钟，成了在场所有人永生难忘的场景。
秋风如同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地击倒对手，而是开始“精准打击”——专门攻击人体最痛但又不会致命的部位。
一个混混被他一指点在肩井穴上，整条手臂顿时酸软无力；
另一个被他扫堂腿踢中脚踝，关节错位的疼痛让他嚎叫不止；
还有一个想从背后抱住他，却被他一个过肩摔砸在同伴身上，两人一起晕了过去。
最惨的是一个拿着匕首偷袭的混混。
秋风侧身避开匕首，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刀身稍一用力，精钢打造的匕首竟应声而断！
没等那混混反应过来，秋风已经一掌拍在他胸前。
那混混没受什么重伤，却感觉一股诡异的气流在体内乱窜，又痒又痛。
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内脏。
面馆内外，一片寂静。
只剩下混混们的哀嚎和求饶声。
“大哥饶命啊！”
“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是李艳！都是李艳指使的！”
“我们就是拿钱办事...”
秋风站在满地打滚的混混中间，面不红气不喘，连衣服都没怎么乱。
他缓缓抬头，目光投向早已吓傻的李艳。
那女人此刻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妆容花得一塌糊涂，豹纹上衣被扯开了一个口子，高跟鞋也掉了一只。
她瑟瑟发抖地看着秋风，如同看着从地狱来的恶魔。
“你...你别过来...”李艳颤抖着向后退，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秋风一步步向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刚才你说，要让我死无全尸？”秋风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李艳如坠冰窟。
“我...我错了...大哥...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李艳语无伦次地求饶，甚至开始磕头：
“我有钱...我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秋风在她面前停下，俯视着这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女人。
“带着你的人和你的废物弟弟，滚出这条街。”秋风的声音冷得像刀，“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附近，或者找刘记面馆老板娘的麻烦...”
他没有说完，但语气中的杀意让李艳浑身一颤，裤裆突然湿了一片——她竟然吓尿了。
“滚！”秋风一声低喝。
李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来，也顾不上面子，尖叫着：“快走！都快走！能动的赶紧抬人！”
还能动的混混们挣扎着爬起来，搀扶着无法行动的同伴，狼狈不堪地逃离现场。
连死过去的李彪也被两个人拖着走了，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不过几分钟时间，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街道，就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
秋风缓缓吐出一口气，感觉体内的兴奋感渐渐平复。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向面馆。
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刘小姐站在面馆门口，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秋风走到她面前，从帆布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
“抱歉，弄乱了你的地方。”他说着，目光扫过被打翻的桌椅和碗碟，“这些应该够赔偿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刘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没事吧？要不要...要不要报警？”
秋风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必了，警察来了反而麻烦。”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还在拍摄的人群，淡淡道：“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外传。”
“我只是个普通食客，不想惹麻烦。”
这话听起来客气，但配合刚才那恐怖的战斗力，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
几个还在拍摄的人慌忙放下手机，有的甚至开始删除刚刚录下的视频。
秋风点了点头，拎起他的帆布包，在数十道敬畏的目光注视下，不紧不慢地朝街角走去，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面馆内外的人群才仿佛解除了定身术，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刚才那是真的吗？”
“一个人打十几个？这他妈是拍电影吧？”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小伙子简直不是人！”
“刘小姐，你这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保护神啊？”
“以后看谁还敢来这找麻烦...”
刘小姐没有参与讨论，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秋风消失的方向，手中紧紧攥着那几张百元大钞，眼中情绪复杂。
这么多年了。
从未有人像秋风一样，保护过她。
当混混无赖们欺负上门时，她大多是自己拿起菜刀自卫，或者是破财消灾。
这种被保护的感动，没被欺凌过的人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