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上山为匪:开局捡漏六房压寨夫人 > 第38章 是谁敢当街斩杀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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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勇们虽然换上了皮甲,手中也提着长矛。

但面对这群代表着官府的人,脸上满是屈辱与挣扎,竟是不敢真的动手。

人群中央,一个身穿九品官袍,面色白胖的中年人,正被几个衙役簇拥着。

他捻着稀疏的鼠须,满脸不耐。

“瞎了你们的狗眼!安平县令当面,尔等贱民也敢拦路?”

一个满脸横肉的捕头越俎代庖,指着为首的乡勇队长破口大骂。

“想造反不成?!”

乡勇队长死死咬着牙,脸涨得通红,握着长矛的手青筋暴起。

“没有沈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堡!”

“沈爷?什么狗屁沈爷!”

那捕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他猛地一伸手,狠狠将那乡勇队长推了个踉跄。

“滚开!”

他身后的衙役们一拥而上,如狼似虎地将守门的乡勇们推到两旁。

那县令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乡勇,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浊气。

“哼,披上一身破烂铁甲,就真当自己是兵了?骨子里,还不是一群任人拿捏的泥腿子!”

乡勇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杀了官差,等同于造反。

这是烙印在他们骨子里的恐惧。

没有沈泽点头,他们不敢越过这条线。

“县尊大人,您请!”

那捕头谄媚地躬下身,为县令让开了道路。

县令挺着肚子,正要迈步。

就在这一瞬间!

“呜——!”

一道凄厉的破空声,一抹快到极致的寒光一闪而过!

那名捕头脸上的谄媚笑容,永远地凝固了。

一颗大好头颅,带着一腔滚烫的鲜血,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身晃了两晃,轰然倒地,脖颈的断口处,血如泉涌!

“啪嗒。”

温热粘稠的液体,溅了县令满脸。

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那双浑浊的老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

以及那颗滚落在自己脚边,双眼圆睁的头颅。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衙役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血腥可怖的一幕。

一股凉气,从他们每个人的脚底板直冲脑门。

是谁敢当街斩杀朝廷命官?!

他们僵硬地转过头,顺着那寒光飞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官道尽头,沈泽一马当先,缓缓而来。

他端坐于高大的战马之上,面色冷漠,手中那柄还在滴血的偃月刀,被他随意地拖在地上,在冻土上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痕。

在他身后,邹虎、刘飞等人率领的铁甲骑兵一步步逼近。

那县令的瞳孔,在恐惧中骤然收缩。

可紧接着,一股比恐惧更甚的疑惑,涌上了他的心头。

甲骑兵?!

这怎么可能?!

整个潼关左近,除了贺人龙的精锐,哪里还有成建制的甲骑兵?

打造一骑甲骑,人、马、铠甲、兵刃,哪一样不是吞金巨兽?

他堂堂一县之主,连衙役的冬衣都凑不齐。

这安平乡的泥地里,怎么会钻出这么一支煞气冲天的铁骑?!

“咕咚。”

县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双腿筛糠般抖动起来。

脸上溅到的鲜血冰冷地滑落。

他再也撑不住那副官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好汉饶命!饶命啊!”

沈泽的目光,没有半分停留。

他勒住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响鼻,停在了邬堡门前。

“来此何事?”

他的声音,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

老县令被这声音一激,浑身一颤,几乎是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沈爷!沈爷容禀!是那流寇罗汝才的主力,被贺人龙将军的大军追着,往咱们这边来了!”

“下官是奉命来乡里招募乡勇,共保县城安危的!”

贺人龙……

罗汝才……

沈泽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果然,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没有再多言半句,只是猛地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径直策马进入了邬堡。

“咣当——”

他手中那柄沉重的偃月刀,被随意地丢给了迎上来的孙侯。

邹虎则对着身后的骑兵们一挥手,一行人紧随沈泽之后,鱼贯而入。

那整齐划一的行动,让剩下的衙役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着那群煞神消失在门后,县令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让他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颤颤巍巍地准备爬起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

“咻——!”

一支羽箭,带着尖啸,擦着他的脚面,死死地钉入了他面前的土地!

箭羽兀自嗡嗡作响!

县令浑身一僵,惊恐地回过头。

只见邬堡门口,邹虎那铁塔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又出现了。

他手持长弓,豹眼圆睁,满脸的虬须上似乎还沾着煞气。

“我家少爷让俺传句话,”邹虎的声音如同闷雷。

“县城,我们不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不看那县令一眼。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吓得魂飞魄散的县令,不敢怒,更不敢言。

只是呆呆地跪在原地。

“轰隆——!”

邬堡那厚重的木门,在他面前缓缓关闭。

一股浓烈的骚臭味,从县令的官袍下摆飘散出来。

几个幸存的衙役低头一看,只见一股黄色的液体,正从县令的裤管里不断渗出,在地上洇开一滩刺眼的痕迹。

这位安平县的父母官,竟是活生生地吓尿了。

邬堡之内,与门外的肃杀截然不同。

“孙哥!这是俺们家刚从后山套着的,您给沈爷送去,给爷补补身子!”

几户乡民的当家男人,局促地搓着手。

将两只还在蹬腿的肥硕野兔递了过来。

他们的脸上,混杂着敬畏与发自肺腑的感激。

孙侯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那张原本瘦削的脸上,这几日也添了些肉。

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兔子,熟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成!放心吧,爷的心意,我一定带到!”

打发走千恩万谢的乡民,孙侯提着那对不断挣扎的兔子,脚步轻快地穿过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