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白的侍奉部“有期徒刑”……啊不,“特训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准时出现在侍奉部,雷打不动,比上班打卡还积极。
虽然每次雪之下雪乃给他指定的任务都堪称“酷刑”——不是读那些佶屈聱牙的世界名著,就是练习静坐(要求一动不动,还不能说话,这对余小白来说比打架还难),偶尔还要帮忙整理侍奉部的旧资料(美其名曰锻炼耐心和细致)。
但余小白是谁?那可是自带系统外挂,目标明确的穿越者!
为了那大圆满的神功,这点苦算啥?
他硬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主要是对武功的渴望)和无比厚的脸皮,扛了下来。而且他总能找到机会在“特训”间隙搞点事情。
比如静坐时,他会突然睁开眼睛,一脸“悟了”的表情对雪之下说:“部长!我刚刚在冥想中突然顿悟,觉得你今天的发卡特别配你的气质,冰冷中透着一丝优雅,就像天山上的雪莲!”
雪之下雪乃通常只会冷冷地回一句:“静坐时胡思乱想,加十分钟。”
又比如,在看《百年孤独》(雪之下指定读物)时,他会指着一段描写感慨:“这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也太惨了,追不到妹子就发疯,这点得学学我,你看我心态多好,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雪之下:“……你的读后感如果都是这种内容,我会考虑让你把这本书抄写一遍。”
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滨结衣后来也经常来侍奉部,主要是由比滨想来跟雪之下拉近关系,比企谷则大概率是被平冢老师“建议”来的,或者单纯是没地方去。
他们俩就成了余小白“特训”的忠实观众(和受害者),经常被余小白的骚操作尬得脚趾抠地,又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余小白感觉自己跟雪之下雪乃的关系……好像有那么一丝丝极其微弱的进展?
至少现在他走进侍奉部,雪之下不会立刻露出“垃圾又来了”的表情,而是习惯性地无视,或者直接布置任务。偶尔被他奇葩言论噎住的时候,似乎翻白眼的频率高了一点点?(余小白自我感觉良好中)
但系统的提示音始终没响过,这意味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天上午,数学课。
余小白正偷偷用手机查这个世界有没有《英雄联盟》或者《原神》,打算开发点新娱乐项目,忽然听到讲台上的老师喊了他的名字。
“余小白同学,请你来解一下黑板上的这道题。”
余小白一个激灵,抬起头。
黑板上写着一道看起来就很复杂的三角函数题,又是sin又是cos凑在一起,像是一堆纠缠不清的毛线,看得他头晕。
他前世就是个学渣,高考数学刚及格的那种,穿越过来知识也没加成了,这玩意儿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书。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包括窗边的雪之下雪乃也微微侧目,似乎想看看这个整天吵吵嚷嚷的家伙到底有几把刷子。
余小白心里慌得一比,但脸上稳如老狗。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啪嗒啪嗒地踩着人字拖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
他盯着题目看了足足三十秒,下面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他不会吧?”
“看样子悬,穿成这样也不像学习好的……”
“安静!”老师敲了敲黑板。
余小白突然动了!他大手一挥,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圆?
然后又在圆里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
接着,他停住了,再次陷入沉思。
又过了十秒,就在老师忍不住要提醒他时,余小白猛地转身,脸上带着一种“我终于参透了宇宙奥秘”的庄严表情。
他指着黑板上的图,声音洪亮:“老师!同学们!大家看!这个圆,它很圆!这个三角形,它很三角!这说明了什么?”
全班同学:“???”
数学老师:“???”
比企谷八幡:(捂脸)
由比滨结衣:(一脸懵)
余小白继续他的表演,语气深沉:“这说明,数学的本质,就是追求极致的图形美感!至于sin和cos到底等于几……”他顿了一下,目光突然投向窗边的雪之下雪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种具体而微的数字问题,我觉得应该请教我们班智慧与美貌并存,据说数学满分的雪之下同学!雪之下同学,请问这道题答……”
“噗嗤!”不知道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全班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什么鬼答案!”
“图形美感可还行!”
“甩锅给雪之下也太秀了吧!”
数学老师的脸都黑了:“余小白!胡闹!下课来我办公室!”
雪之下雪乃显然也没料到这把火能烧到自己身上,她看着余小白那副理直气壮甩锅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果然是个笨蛋……”
由比滨结衣笑得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比企谷八幡看着被老师训斥还一脸“我没错”的余小白,死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逃避的才能。”
下课後,余小白自然是被数学老师拎到办公室好好“教育”了一顿,并附赠了一套数学练习卷作为“礼物”。
余小白拿着那叠厚厚的卷子,愁眉苦脸地往回走。
“妈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追到妹子,先得罪了老师……这穿越体验感极差!”
他路过走廊时,正好看到雪之下雪乃独自一人走向天台的方向(可能是去透透气?)。
机会来了!
余小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立刻调整表情,换上一副“好学宝宝”的脸,快步追了上去。
“雪之下同学!雪之下同学!请留步!”
雪之下雪乃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他,尤其是看到他手里那叠显眼的数学卷子,眼神里立刻充满了警惕:“如果是问数学题,我拒绝。”
“别啊!部长大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余小白立刻哭丧着脸,把卷子递到她面前,“你看,这都是老师对我殷切的期望!但我实在能力有限,无法独自承担这份沉重的爱!作为侍奉部的部长,帮助同学解决学习上的烦恼,也是分内之事吧?这可是切实的烦恼,比成为你朋友那个实在多了!”
他又开始熟练地运用“侍奉部宗旨”来道德绑架。
雪之下雪乃看着那叠卷子,又看看余小白那副“你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的浮夸表情,眉头微蹙。她确实无法反驳“学习烦恼”属于侍奉部的业务范围,虽然明知道这家伙大概率是装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妥协了:“哪一题?”
“全部!”余小白立刻顺杆爬,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从第一题开始就不会!”
雪之下雪乃:“……你干脆重读国中算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接过卷子,就近找了个走廊的窗台,拿出笔:“从第一题开始,我只讲一遍,听不懂是你自己的问题。”
“好嘞!部长大人万岁!”余小白立刻凑过去,几乎要贴到雪之下身边。
雪之下雪乃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开始讲解第一题。她的思路清晰,讲解简洁明了,声音清冷但悦耳。
余小白的心思根本不在题目上,他假装认真听讲,实则偷偷观察着雪之下。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专注讲解时微微抿起的嘴唇……
“好看……”余小白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雪之下雪乃停下笔,看向他。
“啊!我说这道题……嗯……这个辅助线画得真好看!就像部长你的思路一样清晰漂亮!”余小白反应极快,立刻把话题圆了回来,还顺便拍了个马屁。
雪之下雪乃显然不信他的鬼话,瞥了他一眼,继续讲题。
余小白又开始作妖。
“部长,这个sin30度为什么等于1/2啊?它是不是暗恋cos60度所以故意跟它一样?”
“部长,你看这个函数图像,像不像一颗爱心?这是数学在暗示我们要热爱学习,热爱生活,热爱……呃,一切美好的事物?”
“部长,我听说数学好的人手指都特别好看,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相吗?顺便研究一下数学天赋和手相的关系?”
雪之下雪乃讲解的笔顿了一次又一次,额头似乎有青筋在跳动。她强忍着把卷子拍在余小白脸上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侍奉部的工作”、“要忍耐”、“不能跟笨蛋一般见识”。
终于,在她讲到第五题的时候,余小白又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部长,如果我和数学题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啪!
雪之下雪乃终于忍不住了,把笔拍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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