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秦小夜缓缓睁开眼睛，身体裸露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四周插满了各种输液管和监测线路。
她皱了皱眉，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下意识地抬手将身上的管子一根根拔下。
她撑着身子坐起，摸了摸发烫的额头，呼吸略显急促。
秦小夜环顾四周，房间空荡寂静，角落挂着一件白色外套。
她走过去拿起，披在身上，遮住了单薄的身体。
走出实验室，外面是一条幽长的通道，尽头连接着城市街道。
夜色笼罩，整座城市死一般沉寂，没有半点人声。
秦小夜缓步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她在路边捡起一根生锈的铁棍，握在手中，当作防身的武器。
“嗷——嗷——”她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嘶哑的吼叫。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只丧尸正朝她扑来。秦小夜眼神一冷，抬手挥棍，精准地砸中丧尸头颅，发出一声闷响。
丧尸应声倒地，她一脚踹开尸体，铁棍抽出，鲜血溅上她的脸颊和衣角。
“啊啊啊！”
不远处，于婉茹跌坐在地，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秦小夜没说话，径直走向她身旁，铁棍再次扬起，砸向另一只逼近的丧尸。
她动作干脆利落，一击致命，棍尖刺入头颅，抽出时血浆四溅。
于婉茹转过头，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满身血污的秦小夜，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秦小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等！”于婉茹慌忙喊住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秦小夜没有回应，继续向前走。
于婉茹咬了咬牙，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颤抖着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谢谢你救了我”她喘着气说“我叫于婉茹。你呢？你从哪儿来的？看你这样子，你应该不是雪鹰人吧？”
“秦小夜。”
“嗯？”
“我叫秦小夜。”
“小夜吗？你刚刚好厉害啊，你是练过格斗的吗？”
秦小夜沉默不语。
“小夜……”
“你要是不想引来更多怪物，就闭嘴。”
于婉茹立刻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秦小夜走进一家废弃的服装店，仔细检查了店内环境，确认安全后，从货架上取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她背起一个双肩包，又挑了件厚实的外套披上。
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脸上的血迹。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镜中映出她苍白却冷峻的脸。
突然，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她站在雪地里，手中握着剑，对面是一个男人。他嘴角带血，却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小夜……对不起……”
“我终究没能保护好你。”
画面一转，她一剑刺穿他的胸口。
“是我……输了啊。”
“小夜……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秦小夜手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路克……对不起……”一滴泪水落，砸进洗手池。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混乱。
“路克是谁？好像是个很重要的人……”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个模糊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卫生间。
于婉茹正坐在店门口等她。
“小夜，你饿不饿？我这儿有饼干。”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饼干，笑着递过去。
秦小夜接过，撕开包装，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好吃……真的……很好吃。”
“这只是普通饼干，真的那么好吃吗？”
“嗯，真的很好吃。”
“小夜，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要不要跟我回营地？那里有军队守卫，还有充足的食物，很多幸存者都在那儿。”
“营地在郊区，离这儿就一公里，你要去吗？”
“是吗。”
“我们营地条件挺好的。”
秦小夜沉默片刻。
“没事吧？”
“没事。”
“营地……那就去吧。”
“太好了！你这么厉害，一定会被重用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不行，等晚上吧，它们的视觉在夜里会变弱，更容易通过。”
“那……我们就等到晚上。”
秦小夜找了个角落坐下，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小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清楚？”
她没有回答。
于婉茹也没再追问，默默坐在她身边，低头拉开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神情黯然。
夜幕降临，于婉茹把靠在墙边的铁棍递给秦小夜。
“给，小夜。”
秦小夜接过，握紧，起身走出店铺。
于婉茹紧跟其后。
刚走几步，远处传来低吼声。于婉茹吓得一把抓住秦小夜的手。
“小夜……”她声音发颤。
“别怕，放松些……尽量别出声。”
“嗯。”
“嗷……嗷嗷……”
秦小夜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别说话。”
她闭上眼，耳朵微动。
五十米外，一个形似巨犬的变异体正贴着地面缓缓爬行，动作隐秘，气息微弱。
秦小夜睁开眼，低声说：“别动。”
握紧铁棍，她猛然冲出，一棍砸向变异体腹部。
怪物被击飞撞到柱子上，却又迅速爬起，利爪直扑而来。
秦小夜双眼微红，身法敏捷地闪避，纵身跃起，直刺其头部，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和普通丧尸不一样，有点智商……】
【但，也就那么一点。】
她迅速绕到正面，铁棍连击双腿，逼其失衡，紧接着一记重击砸中头颅，再顺势将其推撞至柱子，棍尖贯穿颅骨。
血浆喷涌，染红她的脸和衣襟。
她抽出铁棍，看了一眼已经扭曲变形的武器，随手丢在地上。
“小夜……搞定了吗？”于婉茹小心翼翼地问。
秦小夜回过神，平静地朝她走来。
于婉茹见她满身是血，心跳加速，直到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我们继续走吧。”
“嗯……”
“你脸色很差，怎么了？”
于婉茹低头，握紧了手臂。
“我……”
秦小夜瞬间明白。
“什么时候被咬的？”
“就在我们刚遇见不久……算起来，快三个小时了。”
“还来得及，你还不是异能者吧？”
“不是。”
“只要在变异前服用进化源，成为异能者，就能压制病毒。”
“还来得及……只要找到进化源，就一定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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