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耕的捷报传入京城时,东南沿海也传来了好消息。水师都督赵磊派快马送回奏折,说奉国与南通国的联合剿匪船队已顺利完成首次巡逻,不仅在台州海域击溃了一股盘踞多年的海盗,还缴获了三十余艘海盗船与大量赃物,救下了被掳走的二十余名商船船员。
萧玉轩拿着奏折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脸上难掩笑意,转头对沈若初道:“赵磊果然不负所托!首次联合巡逻便有如此战果,往后东南商道定能长治久安。”沈若初接过奏折细看,见上面写着南通国水师配合默契,甚至主动提出由他们的船只在前开路——因南通国水手更熟悉沿海暗礁分布,沈若初不禁点头:“两国水师同心协力,才是剿匪成功的关键。该给赵磊与南通国水师都送去嘉奖,既是肯定他们的功劳,也能让后续合作更顺畅。”
正说着,周正再次捧着奏折进来,这次脸上满是欣喜:“陛下,皇后娘娘,江南布政使递来奏报,说今年春雨充足,加上耕牛及时送达,早稻长势喜人,预计收成能比去年多两成!各地农户还自发编了歌谣,说‘帝后恤农送耕牛,春雨浇田盼丰收’呢!”
萧玉轩闻言,当即下令:“传朕旨意,江南各州县免今年上半年赋税,让农户们能安心侍弄庄稼,也让他们知道朝廷与百姓共担甘苦。”沈若初补充道:“另外,让太医院派些医官去江南,一方面防治农作物病虫害,另一方面也给农户们义诊——春耕繁忙,别让他们累坏了身子。”
周正领命而去后,沈若初忽然想起沈将军,轻声道:“玉轩,江南与东南的事都渐入佳境,不如我们派人去大夏城郊的别院,接姐姐回奉国吧?她在大夏孤苦无依,回了奉国,也能有个亲人在身边。”萧玉轩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正合我意。朕这就让暗卫备好车马,再带上些滋补的药材,务必将沈将军平安接回。”
三日后,暗卫带着萧玉轩与沈若初的亲笔信,悄然抵达大夏城郊的别院。沈将军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书,见来人是奉国暗卫,先是一愣,待接过信看完,眼眶瞬间红了。信中,沈若初细细写了奉国如今的安稳景象,说江南稻浪翻滚,漠北牛羊成群,还说已为她备好京郊的宅院,院中种了她最爱的海棠,只等她回来。
“我……我回奉国,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沈将军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这些年她在大夏虽无性命之忧,却始终像个外人,如今听闻能回故土,心中既期待又忐忑。暗卫躬身回道:“将军放心,陛下与皇后娘娘早已安排妥当,大夏那边也已通过密信沟通,不会有任何阻碍。车马已在院外等候,将军随时可以启程。”
沈将军不再犹豫,简单收拾了行李,便跟着暗卫踏上了返回奉国的路。马车一路疾驰,半个月后终于抵达奉国京城。沈若初早已在城门外等候,见马车停下,快步上前掀开帘子,一把抱住沈将军:“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沈将军紧紧回抱她,泪水无声滑落:“若初,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萧玉轩站在一旁,笑着道:“沈将军是奉国的功臣,奉国永远是你的家。快随我们入宫,宫里已备好了你爱吃的糖醋鱼与糯米糕。”
入宫后,沈若初拉着沈将军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庆宴上各国使者的趣事,江南春耕的热闹,东南剿匪的捷报……沈将军静静听着,眼中渐渐有了光彩,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在北境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将领。
席间,萧玉轩忽然提起:“沈将军,如今北境安稳,但漠北刚归入奉国,还需有经验的人去安抚军民。朕有意让你担任漠北都护,不知你是否愿意?”沈将军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陛下真的愿意让我再掌兵权?”
“你在北境守了十一年,熟悉边疆事务,无人比你更合适。”萧玉轩语气诚恳,“漠北百姓刚经历战乱,需要有人带着他们恢复生产、安居乐业,朕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沈若初也道:“姐姐,漠北的草原广阔,你去了那里,既能施展抱负,也能过上安稳日子。”
沈将军含泪点头:“臣愿往!定不辜负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信任,定让漠北军民安居乐业,为奉国守好北境!”
几日后,沈将军启程前往漠北。沈若初与萧玉轩亲自送到城外,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沈若初轻声道:“姐姐终于能回到她熟悉的战场,做她想做的事了。”萧玉轩握住她的手,望着远方:“不仅是你姐姐,天下的百姓,都该有安稳的日子过。你看,江南丰收在即,东南商道畅通,漠北有你姐姐坐镇,西域的粮食也快成熟了,我们的盛世,正在一步步实现。”
此时,春风拂过,带着城外麦田的清香。远处的京城里,百姓们的笑声隐约传来,与田间的蛙鸣、枝头的鸟鸣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热闹的春日乐章。沈若初与萧玉轩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乐章的背后,是无数人的努力与期盼,是奉国与各国的携手同行,更是他们心中那片永不褪色的盛世愿景——愿四海升平,愿百姓安康,愿这山河万里,永远国泰民安。
沈将军抵达漠北后,第一时间便带着随从走遍了漠北各部落。看到部分牧民仍住着破旧的毡房,冬日御寒困难,她立刻让人从奉国腹地调运羊毛与木料,亲自教牧民搭建更保暖的半地穴式毡房;得知牧民们因缺乏储存粮食的方法,常面临冬春断粮,又让人仿照中原的粮仓样式,在各部落修建了能防潮防虫的粮窖。
消息传回京城时,沈若初正与萧玉轩查看西域送来的粮种样本。听闻漠北的变化,沈若初笑着对萧玉轩道:“姐姐总能精准找到百姓的难处,有她在漠北,我们也能更放心。”萧玉轩点头,指尖拂过样本袋上的西域花纹:“等西域的粮食收获,我们再调些新粮种去漠北,让牧民们既能放牧,也能种粮,日子定能更安稳。”
窗外,夏日的阳光正好,御花园的荷花已悄然绽放,阵阵清香飘入殿内,一如这日渐安稳兴盛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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