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音器里的声音像冰冷的潮水,漫过“希望号”的每一寸甲板。艾瑞克僵在原地,短刀从松开的指尖滑落,“当啷”一声砸在蓝光流转的木板上——那是海恩的声音,带着他记忆里独有的沙哑,却多了几分令人陌生的阴鸷。?
“海恩先生……不是已经死了吗?”莉丝的声音发颤,手腕上的“D”字疤痕突然灼热,她下意识地捂住伤口,却感觉到疤痕正在浮现出细小的文字,与远处“奥尔?杰克斯森号”船帆上的“D”字完美重合。
路飞猛地从甲板上蹦起来,橡胶手臂拽住桅杆荡到船头:“喂!你这个老家伙!居然骗我们!”他的草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快说!你把真正的海恩藏哪了?”
海恩的笑声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真正的海恩?路飞,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天真。罗杰船长没告诉你吗?有些人为了完成使命,是可以‘死’很多次的。”
“罗杰船长?”艾瑞克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着那艘金色大船。船身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船头戴王冠的骷髅雕像,左眼位置赫然镶嵌着一块与“希望号”核心同源的蓝光碎片——那是罗杰船长当年的佩刀碎片,海恩在实验日志里提过的“传承之物”。
“你到底对罗杰船长的船做了什么?”艾瑞克捡起短刀,风之力量在周身凝聚,“这不是‘奥尔?杰克斯森号’该有的样子!”
“不该有的样子?”海恩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当年若不是世界政府偷袭,罗杰船长怎么会被处刑?这艘船怎么会被封存?”扩音器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像是在抚摸某种冰冷的器物,“我只是给了它新的使命——成为守护历史正文的铠甲,而不是躺在仓库里生锈!”
船舱里的弗兰奇突然冲出来,手里举着从“希望号”暗格找到的泛黄照片:“你撒谎!这张照片里,你和老汤姆、罗杰船长明明笑着约定,要让这艘船载着梦想航行!”照片上,年轻的海恩站在罗杰身边,手里捧着的宝树亚当碎片,正与“奥尔?杰克斯森号”铠甲上的碎片一模一样。
海恩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随后扩音器里传来沉重的叹息:“梦想?在世界政府的屠刀下,梦想一文不值。”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艾瑞克,把莉丝带来最终之岛,把‘希望号’的核心交出来。否则,我会让这艘船的金色铠甲,碾碎你们所有人的梦想。”
“不可能!”艾瑞克将莉丝护在身后,短刀的“海”字突然爆发出金光,与“希望号”的核心产生共鸣,“你想要的不是守护,是掌控!就像克洛克达尔,就像黑胡子!”
话音刚落,“奥尔?杰克斯森号”突然射出数道金色光束,直奔“希望号”的甲板。莉丝眼疾手快,拉着艾瑞克扑倒在地,光束擦着他们的肩膀击中桅杆,木头瞬间被融化成焦炭。
“船在抵抗!”薇薇的声音带着惊喜,她指着船舷,宝树亚当的根系突然暴涨,编织成网状屏障挡住后续的光束,“‘希望号’不想和罗杰船长的船战斗!”
艾瑞克能清晰感觉到船的“挣扎”——蓝光在屏障上剧烈闪烁,像是在向对面的金色大船传递某种信号。他突然想起海恩影像里的话,爬起来冲向舵盘,将短刀插进控制台的凹槽:“风语!”
金色的气流顺着短刀注入“希望号”的核心,船身突然发出悠长的鸣响,像是在诉说某种古老的语言。令人震惊的是,“奥尔?杰克斯森号”的金色铠甲突然停止攻击,船头的骷髅雕像眼睛亮起蓝光,回应着“希望号”的鸣响。
扩音器里传来海恩的惊呼声:“你怎么会‘船语’?这是只有罗杰船长才会的能力!”
“是‘希望号’教我的!”艾瑞克的声音在鸣响中回荡,“它说,你被暗能量控制了!当年在推进城,你吸收了实验体9号的暗能量碎片,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海恩的呼吸变得急促,扩音器里传来杂乱的声响,像是在压制某种痛苦:“暗能量?我只是在利用它……我要保护历史正文,我要完成罗杰船长的遗愿……”
莉丝突然挣脱艾瑞克的手,走到船头,手腕上的“D”字疤痕发出耀眼的光芒:“海恩先生,你看!”她举起手臂,疤痕上的文字与“奥尔?杰克斯森号”船帆的“D”字产生共鸣,“我妈妈说过,我们家族是‘空白一百年’的守护者,是历史正文的‘活钥匙’。但她也说过,钥匙的使命不是打开毁灭的大门,是守护真相的光芒。”
海恩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艾瑞克以为他不会再回应。就在这时,扩音器里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妈妈……是不是叫安妮?”
莉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认识我妈妈?”
“她是我最好的学生……”海恩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在空岛,是她帮我解读了黄金钟上的历史正文。后来她被天龙人抓走,我以为……我以为她已经死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莉丝,对不起。我被暗能量的贪婪吞噬了,忘记了最初的约定。”
“奥尔?杰克斯森号”的金色铠甲突然开始褪色,露出原本的木质船身。海恩的身影出现在船头,他比艾瑞克记忆里苍老了许多,左眼戴着黑色眼罩,手里拿着一个闪烁暗紫色光芒的碎片——正是实验体9号的暗能量残留。
“我在推进城吸收了这枚碎片,以为能变强,却差点被它吞噬。”海恩将碎片扔向大海,“这些年,我一直在用罗杰船长的船压制它,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艾瑞克,莉丝,你们是唯一能阻止暗能量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的云海突然传来轰鸣声,黑胡子的“暗鲸号”冲破云层,船头的骷髅雕像喷出黑色烟雾:“海恩!你居然敢背叛我!我们约定好,一起掌控历史正文的力量!”
海恩的脸色骤变:“我没和你约定过!是你偷了我的实验日志,是你复活了实验体9号!”
黑胡子狂笑起来,黑色能量在掌心凝聚成巨大的爪子:“不重要了!现在,你们所有人的核心和钥匙,都是我的!”他挥手甩出一道暗水,击中“希望号”的屏障,蓝光瞬间出现裂痕。
“快去最终之岛!”海恩突然大喊,操控“奥尔?杰克斯森号”挡在“希望号”前面,金色铠甲重新亮起,“我来拦住黑胡子!你们去打开历史正文,找到净化暗能量的方法!”
“海恩先生!”艾瑞克的眼眶泛红,他想起老汤姆,想起克劳德,想起所有为守护梦想牺牲的人。
“别让我失望!”海恩的声音带着决绝,“罗杰船长在最终之岛等你们!他留下的不是OnePiece,是D之一族的使命!”
艾瑞克不再犹豫,转动舵盘,“希望号”在蓝光的推动下加速冲向最终之岛。黑胡子暴怒地甩出暗水,击中“奥尔?杰克斯森号”的船尾,金色铠甲瞬间崩裂,但海恩依旧死死挡住去路,用罗杰船长的船,守护着新的希望。
当“希望号”驶入最终之岛的海域,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座岛屿是一块巨大的历史正文,表面刻满了古老的文字,中央矗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罗杰船长的签名,旁边放着一顶破旧的草帽。
莉丝走到石碑前,手腕上的“D”字疤痕与文字产生共鸣,历史正文突然亮起金光,浮现出一段影像——罗杰船长坐在石碑前,笑着说:“当D之一族的意志、船的生命、钥匙的光芒结合,空白的一百年将重现于世。暗能量的源头,是世界政府的‘神之谷’实验……”
影像突然中断,历史正文的金光开始闪烁,像是在抗拒某种力量。艾瑞克回头望去,黑胡子的“暗鲸号”已经冲破海恩的防线,黑色烟雾正朝着最终之岛蔓延。
“他们来了!”索隆拔出三把刀,刀刃闪过寒光,“这次,一定要斩碎他的暗能量!”
路飞跳到石碑上,举起草帽戴在头上:“不管是什么实验,不管是什么暗能量,只要敢妨碍我们,我就把它揍飞!”
艾瑞克走到莉丝身边,握紧她的手,短刀的“海”字与历史正文的金光融为一体:“莉丝,准备好打开真相了吗?”
莉丝点头,笑容在金光中格外明亮:“嗯!和你一起!”
就在历史正文即将完全亮起的瞬间,石碑突然剧烈震动,中央的罗杰签名开始褪色,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神之谷的实验体,除了黑胡子,还有一个……”
艾瑞克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突然想起海恩眼罩下的左眼,想起克劳德的机械眼球,想起所有实验体的共同点——他们的左眼,都有一道相同的疤痕。
而此刻,他的左眼,也开始传来熟悉的灼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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