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测评逆袭，八品文心战九品
文心塔顶端的紫光尚未散去，沈砚已将裂开的耳珰塞入袖中。那滴紫黑液体顺着玉纹蜿蜒而下，像一条活过来的毒蛇，贴着皮肤缓缓爬行。他不动声色，左手五指仍扭曲如枯枝，血从指缝渗出，滴在青石板上，瞬间被晨露稀释。
子时三刻的钟声还在城中回荡，县衙正堂却已燃起三盏灯笼。执事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沈砚没有离开，反而抬脚跨过门槛，走向那张泼满朱砂的案桌。他从灰袍内侧取出一枚铜牌——与县令和老吏身上的一模一样，刻着“渊”字。指尖用力，将牌面按进掌心残破的皮肉里。
识海骤然一震，启明浮现三行古篆：
【当前最优解：逆向注入文心频率】
【潜在变数：触发文正阁长老令共鸣】
【代价提示：舌根溃烂七日】
他咬破舌尖，将铜牌吞下。喉管立刻像被铁砂磨过，血腥味混着金属锈气涌上鼻腔。与此同时，文心塔第七道紫光微微一颤，蛇形轮廓缩了半寸。
寅时初，府学测评场。
三十七块文心石排成弧形，每一块都泛着不同色泽的光晕。世家子弟们按序站定，衣袂翻飞间尽是金玉之声。王崇立于中央，腰悬金丝卷轴，嘴角含笑。他祖父是文正阁长老之一，昨夜一纸密令，已将测评石频率锁定在九品门槛——凡未达此境者，文心自焚。
“下一个，沈砚。”
监考官声音落下，全场哄笑。一个洗得发白的青布身影走出人群，左袖空荡荡地垂着，右手却稳稳按在文心石上。
石面起初毫无反应。
王崇冷笑：“边陲蝼蚁，连文心都点不亮？”
话音未落，石中忽然泛起青光，渐转深蓝，最终凝成八品巅峰的稳定波纹。人群骚动。这等资质，足以入太学院旁听。
“侥幸而已。”王崇冷哼，手中金丝卷轴缓缓展开。一股浩然文气冲天而起，九品金芒如瀑倾泻，将整个测评场笼罩其中。文心石受其压迫，光芒剧烈摇晃。
沈砚闭眼，识海再震：
【当前最优解：利用频率空白期压缩文心脉冲】
【潜在变数：引发文心塔连锁预警】
【代价提示：神魂撕裂，七日失语】
他袖中银针刺入太阴穴，剧痛如刀剜脑髓。就在九品金芒最盛时，他捕捉到那0.7秒的频率空白——正是王崇祖父强行锁频时的系统迟滞。
沈砚猛然收束文心，八品波动尽数压缩于丹田，如弓拉满弦。
空白期末尾，他骤然释放。
一道无形共振波撞上文心石底部锈蚀的阵眼——那是昨夜他亲手植入的伪源纹毒素。锈迹崩裂，乱流反冲，竟在九品金芒将散未散之际，伪造出一道自我修复的共鸣轨迹。
“轰！”
九品光柱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全场死寂。
王崇脸色煞白，金丝卷轴“啪”地落地。他分明看见，那道金芒中缠绕着三十七道扭曲暗纹，每一笔都像在控诉什么。
观礼台角落，谢昭指尖轻颤。她掌心墨玉耳珰碎成粉末，内里微型阵纹正微微发烫——那是她昨夜潜入沈砚识海种下的反源纹阵，此刻已完整录下整个过程。
“不可能……”王崇嘶吼，“他只有八品！”
沈砚缓缓睁开眼，七窍渗出黑血，却仍站得笔直。“文心石认的是真伪，不是品级。”他声音沙哑，“你祖父锁频时，可想过这石头也会疼？”
辰时，礼部侍郎王述疾步闯入。
衮服翻飞，手中捧着文正阁手谕。“此子文心石遭邪祟入侵，测评作废！即刻拘押！”
沈砚不退反进，当众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文心石底部锈蚀处。血水渗入裂痕，露出半块玉佩残片——与王崇腰间那枚，严丝合缝。
“邪祟？”沈砚冷笑，“那是你们自己埋的阵眼。”
王述瞳孔骤缩，怀中长老令突然发烫。他下意识后退，却被沈砚一句钉在原地：
“若我今夜暴毙，三日内，三十七份原始测评记录将同步曝光于观文台。”
空气凝固。
谢昭站在人群后，指尖轻抚耳畔碎玉。她没说话，但沈砚知道，她听懂了。
巳时，回廊。
沈砚靠在廊柱上，左手指骨仍未复原。他取出谢昭那日留下的墨玉耳珰，按入心口。玉珰瞬间碎裂，化作三十六道符纹，钻入皮肤，组成反追踪阵。
识海第三次震动：
【当前最优解：向裴无咎发送加密推演】
【潜在变数：暴露启明存在】
【代价提示：三日失语】
他闭眼，任由神魂撕裂。片刻后，袖中竹简浮现一行小字：
【子时，文心塔，伪源纹剑将至。】
推演发出瞬间，回廊尽头传来玉牌碎裂声。
裴无咎立于月洞门外，白玉笔尖抵住虚空，笔下浮现血字：
“子时文心塔，见真章。”
沈砚抬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是敌意，是确认。
而他袖中的裂耳珰，正无声渗出第三滴紫黑液体，顺着袖口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小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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