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霍格沃茨:黑魔法与炼金王座 > 第11章 茶壶里的次声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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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巴吉在第四天清晨被冷汗浸透了睡衣。

他蜷缩在床角,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床单上,像极了艾琳娜石像眼底的暗红纹路——那尊石像正站在他的梦境边缘,每夜子时准时出现。

第一夜,石像的嘴唇开合时,他听见风里裹着碎瓷片的声响;第二夜,低语声里混进了龙血墨水的腥甜;第三夜,当那句“你烧不掉公式”撞进耳膜时,他分明看见石像的石质皮肤下流淌着银亮的光,像极了茶渍里那些若隐若现的银线。

“梅林啊……”他踉跄着撞翻床头柜,铜烛台砸在地上迸出火星。

窗台上的护符串突然炸成齑粉,碎水晶溅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倒抽冷气——这是第三个失效的护符了。

他跌跌撞撞冲进办公室,魔杖尖抵着墙壁画出歪扭的防御符文,石屑簌簌落在他脚边,像极了赛尔老宅废墟里的碎石。

“咔嗒。”

他猛地转身,看见猫头鹰窗被风掀开,一只灰斑猫头鹰扑棱着飞进来,爪子上拴着卷边的羊皮纸。

那是他昨夜发送的加密急件的回执吗?

不,他已经连续三晚用“凤凰哨语”向魔法部情报司发信了,每封都写着“赛尔遗物威胁”“灵魂转移术重现”。

但此刻他的手在抖。

他扯下羊皮纸时,发现猫头鹰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幽蓝——和黑湖底的光一样。

“教授?”

费尔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提灯的光晕透过门缝爬进来。

布巴吉迅速将羊皮纸塞进抽屉最底层,喉咙发紧:“没事,风刮开了窗户。”

同一时间,拉文克劳塔楼顶层的天文望远镜室里,卡桑德拉·沃灵顿推了推银边眼镜。

她面前的观测仪屏幕上,布巴吉的魔力波动曲线正从平缓的正弦波扭曲成锯齿状,像被撕碎的符咒。

“认知污染征兆。”她在日志上写下这行字,羽毛笔尖顿了顿,又添上,“C7号实验对象的影响已超越物理层面。”观测仪突然发出蜂鸣,她抬头望向黑湖方向——那里有片幽蓝光晕正在消散,像被什么力量刻意抹除了。

她合上日志时轻笑一声:“有趣的游戏。”

斯莱特林地下寝室里,科尔维斯将羊皮纸推给对面的艾拉拉。

纸页上密密麻麻写着布巴吉近三日的通信频率,用红笔圈出的三个时间点像三颗带刺的星。

“凤凰哨语。”他指尖敲了敲“1981年10月31日”这个日期,“对抗伏地魔时期的情报暗号,邓布利多当年用来联络外围线人。”

艾拉拉的手指在羊皮纸上滑动,眼瞳因兴奋微微发亮:“使用这种过时编码,说明他被排除在核心网络外——既想证明价值,又害怕被遗忘。”

“所以他需要‘自保式举报’。”科尔维斯从暗格里取出一瓶龙血墨水,“恐惧会让人变成筛子,我们要往筛子里塞一块石头。”他抽出一张泛着微光的羊皮纸,“伪造魔法部回函,用凤凰哨语的格式,内容要……”

“‘已受理举报,建议立即收缴所有疑似赛尔遗物,必要时可动用强制令’。”艾拉拉接口,指尖已经开始在空气中虚画符文,“需要加入三个只有老情报员才懂的隐语——‘月相’对应紧急程度,‘潮汐’暗示行动时间,‘渡鸦’指代目标。”

科尔维斯抬头看她,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意:“去调黑魔法防御课的旧教材,最后一章有凤凰哨语的加密模板。”

深夜的教职工办公室笼罩在月光里。

多比裹着科尔维斯的旧袜子,像团灰色影子从通风管道溜进来。

他踮着脚凑近布巴吉的办公桌,粉色耳朵动了动——抽屉最内层有霉味和冷汗的酸臭。

他用爪子轻轻推开抽屉,将伪造的回函塞进最深处,那里躺着三封未拆的急件回执,封口都是空白的。

“多比做得很好。”他小声嘀咕着,顺着桌腿爬回管道,临走前看了眼墙上的防御符文——那些歪扭的线条像被施了混淆咒,在他家养小精灵的眼里,分明是“绝望”两个字。

第五日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时,布巴吉的手指正捏着那张伪造的回函。

羊皮纸上的“渡鸦”隐语像团火,烧得他喉头发干。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费尔奇!”他扯着嗓子喊,魔杖在掌心攥出了汗,“跟我去图书馆,立刻!”

古籍修复室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布巴吉的魔杖尖扫过书架,每碰到一本标有“赛尔”字样的书就猛地抽出来,羊皮纸页在他颤抖的手中哗啦作响。

艾拉拉特意留下的《非常规魔法监测日志》就躺在最下层,封皮上沾着伪造的霉斑。

“哐当!”

他转身时撞翻了药剂架,琥珀色的“稳定剂”泼洒在日志上。

费尔奇弯腰去捡,却在触到纸页的瞬间瞪圆了眼睛——被药水浸透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名字正从纸背浮出来,用蛇佬腔写着“容忍异端”。

“科尔维斯·赛尔……艾拉拉·福莱……”费尔奇的声音在发抖,“麦格教授……斯拉格霍恩……还有……”他猛地抬头,目光像两把刀,“邓布利多校长?!”

布巴吉的脸瞬间煞白。

他扑过去想抢日志,却被费尔奇一把揪住后领——这个总爱擦地的管理员,此刻臂弯里的提灯亮得刺眼,照出他眼里的怒火:“你竟敢监视教授们?!”

当布巴吉被押着经过走廊时,卡桑德拉正站在二楼走廊的阴影里。

她望着那个踉跄的背影,轻声对空气说:“他不是被击败的……他是被自己的恐惧吞噬的。”风掀起她的斗篷,露出内侧绣着的神秘事务司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深夜的有求必应屋飘着焦糊味。

科尔维斯将最后一页实验记录丢进火盆,火舌卷着“静默药剂配方”窜起半人高。

艾拉拉蹲在角落,用银锤敲碎最后一块汞晶,粉末落进刻满双频锁链符文的水晶里。

“我们不再留下证据,只留下结果。”她的声音很低,却像敲在水晶上的银锤,清越有力。

科尔维斯走到窗前,黑湖的波光映在他眼底:“不,我们留下更多——我们留下一个信号:任何试图窥视我们的人,都会听见自己内心的回响。”

火盆里,一片烧尽的纸灰突然飘起,在半空转了个圈,隐约拼出“F”的形状——那是福莱家族的族徽缩写。

不等艾拉拉抬头,它便消散在夜风里。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是费尔奇的提灯在晃动。

科尔维斯侧耳听了听,对艾拉拉笑:“明天的校报头条,该是‘费尔奇管理员智擒非法监控者’了。”

艾拉拉整理着实验台,指尖划过石桌上未干的符文:“而布巴吉教授……”

“会被暂时停职调查。”科尔维斯替她说完,“但这只是开始。”

窗外,黑湖的浪声突然变得清晰,像某种古老的咒语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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