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飞看到陈向阳,赶紧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脸上堆满了笑。
“陈股长,您还记得我吧?”
“记得,刘正飞同志。”陈向阳冲他点了点头。
刘正飞受宠若惊,连忙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又掏出火柴,擦着了火,凑上前给陈向阳点上。
“陈股长,您来是有事?”
“过来看看。”陈向阳吸了口烟,“护卫队的人都在吗?”
“都在都在!除了两个请假的,都在值班室呢!”刘正飞点头哈腰,殷勤地在前面带路,“我领您过去!”
还没走到值班室门口,一股呛人的烟味就扑面而来。
“冬天冷,他们没开窗。”刘正飞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陈向阳推开门,一股更加浑浊恶臭的气味迎面袭来。
屋里乌烟瘴气,劣质烟草的味道,混合着一股酸腐的脚臭味,熏得人头晕眼花。跟在后面的金灿烂只往里探了个头,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长条桌,一个掉漆的文件柜,靠墙是一排大通铺,中间生着一个用油桶改造的火炉,里面烧着通红的煤块,显然没少浪费公家的煤。
十来个护卫队的队员,有的躺着,有的坐着,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不是打扑克,就是摇骰子喝酒。角落里,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正斜靠在椅子上,哇哇地吐了一地,旁边的人却视若无睹。
看到陈向阳他们进来,屋里的人只是安静了一秒,便又自顾自地继续玩乐,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刘正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硬着头皮,扯着嗓子喊道:“都别玩了!新来的陈股长过来看大家了,都起来欢迎一下!”
“欢迎个屁!”通铺上,一个蒙着被子睡觉的人,粗暴地呵斥了一句,“吵什么吵!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
刘正飞人微言轻,被这么一吼,顿时没人搭理他了,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陈向阳的脸色冷了下来。
“刚刚是谁在说话?”
通铺上,那个蒙着被子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那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剃着个青皮头,态度极为蛮横。
“是老子说的,怎么了?”
“上班时间,为什么在睡觉?”陈向阳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老子就是睡了,你能怎么着?”那人说着,竟然又裹紧了被子,重新躺了下去,摆明了是要给陈向阳一个下马威。
跟在后面的吴宏军和陈小伟,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陈向阳却没再说话,他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屋里的护卫队员们,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以为这个新来的股长被气跑了。
陈向阳走到屋外,看到屋檐下那个用来接雨水的大水缸,缸里的水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他走到水缸前,抬起手,一拳就砸在了冰面上。
“咔嚓!”
厚实的冰层,应声碎裂。
他提起旁边的一个空水桶,从缸里舀了满满一桶冰水,转身又走回了值班室。
屋里的人还在嬉笑,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陈向阳走到那个叫赵满福的青皮头床前,一把就掀开了他那床油渍斑斑的被子。
然后,他将那满满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全都浇在了只穿着一条短裤和一件汗衫的赵满福身上。
“啊——!”
刺骨的冰水,让赵满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从床上一蹦而起。
可他还没站稳,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就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陈向阳单手拎着他,就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从屋里拖了出去。
他拖着赵满福,来到外面的大水缸旁,直接将他整个人按了进去。
一米五高的大水缸,冰冷的脏水,瞬间淹到了赵满福的膝盖。
赵满福在水缸里疯狂地挣扎,呛了好几口水,眼看着就要窒息过去。
陈向阳这才把他从水缸里扯了出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值班室前的水泥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噗——”
赵满福吐出一大口积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向阳揪住他湿透了的汗衫领子,反手就是两个大耳光。
“啪!啪!”
两声脆响,赵满服的两颗后槽牙,混着血水,从嘴里飞了出去。
赵满福彻底被打懵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杀神一般的男人,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连声求饶。
“我错了……股长……我错了……”
陈向阳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森然说道:“我在前线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割人脑袋。”
他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赵满福的瞳孔瞬间放大,汗毛倒竖,他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陈向阳站起身,掸了掸手上的水珠,转身,看向屋门口那群已经吓傻了的护卫队员。
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还有谁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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