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中院,陈向阳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刚才还亮着灯,可从陈向阳开始送肉那会儿,灯就灭了。
这老小子,故意装不在家呢。
陈向阳走到门口,抬手就敲。
“咚咚咚。”
屋里静悄悄的。
他又加重了力道,足足敲了快一分钟,门才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二大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
“谁啊,大半夜的……”
她看到是陈向阳,又看到他手里的篮子,这才把门完全打开。
陈向阳往里一瞥,昏暗的灯光下,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正笔直地跪在桌子后面,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二大妈,我打了头野猪,给您和二大爷送点肉尝尝。”
二大妈接过肉,嘴里却抱怨道:“你二大爷早就睡了。这都几点了,才想起来送。”
“院里人家多,刚轮到后院。”陈向阳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没打算进去。
“那行,你早点歇着吧。”二大妈客套了一句,便关上了门。
陈向阳一走,里屋的门帘一挑,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刘海中,黑着一张脸就走了出来。
“哼!他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大爷吗?把咱们家放到最后一个送!”
“就是,”二大妈也跟着附和,“那么大一头猪,就给这么点,也太小气了。”
跪在地上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闻着肉香,忍不住抬起头。
“爸,我们……”
“吃什么吃!”刘海中一脚踹在刘光天身上,破口大骂,“想吃自己去山里打去!你跟那陈向阳差不多大,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吃屎都抢不上热乎的!”
他指着兄弟俩的鼻子,厉声呵斥:“滚回屋睡觉去!看着你们就来气!”
兄弟俩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回了自己屋。
刘海中家,自然是没回礼,陈向阳脑子里也清净得很,半点声望的动静都没有。
……
后院的另一头,是许大茂家。
和他家那擦得锃亮的玻璃窗、挂着崭新红窗帘的屋子比,刘海中家简直就是个狗窝。
温暖的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屋顶的烟囱还冒着缕缕白烟,显然屋里有人。
陈向阳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甜腻娇气的女人声音。
等了约莫半分钟,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娄晓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丝绸睡衣,料子很薄,紧紧贴在身上,将她那丰腴饱满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一股夹杂着女人体香的热气扑面而来,她脸蛋红扑扑的,睡眼惺忪,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要是换个定力差点的,怕是当场就得流鼻血。
“嫂子,是我,陈向阳。”
“向阳啊,快进来。”娄晓娥揉了揉眼睛,“大茂陪厂领导喝酒去了,还没回来,我正等他呢。”
“不了嫂子,我就是给你送点肉来。”陈向阳把肉递过去,“今儿杀了头猪,给你们尝尝鲜。”
娄晓娥虽然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不缺这点肉吃,但收到礼物还是很高兴。
她接过肉,转身回了屋,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很快,她就拿出一个小网兜,里面装满了花生,另外一只手还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一股脑塞给陈向阳。
“嫂子可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她把东西塞过来,脸蛋又红了几分,像是怕自己这句话被想歪了。
她收了东西,又忍不住抱怨起来:“许大茂也是,三天两头喝大酒,大半夜不着家,真是气死我了!”
陈向-阳站在门口,附和了一句:“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在家里守着,他倒好,跑出去喝酒。”
屋里的娄晓娥听到这话,“咯咯”地笑了起来。
孤男寡女,大半夜的,她又穿得这么热辣,站门口多说几句话,保不齐就得传出闲话。
陈向阳没再多待,告辞离开了。
……
等他送完一圈肉,提着一篮子邻居们回的礼回到自己家时,发现家里人都没睡,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母亲张翠芳看到他篮子里的东西,立刻数落起来:“你这孩子,送东西就送东西,怎么还收人家的回礼?”
“妈,都是邻居们的一点心意。”陈向阳把那网兜花生倒在桌上,对小妹说:“丽欣,拿去吃吧。”
送了一圈肉,说了半天话,又吃了咸口的杀猪菜,他早就渴得不行。
他拿起桌上的大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就灌起了冷茶。
冰凉的茶水顺着他明晃晃的喉结一路滑下,没入衣领,透着一股野性的男人味。
一旁的嫂子刘亚楠看到这一幕,慌忙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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