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嘴上客气,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他拍了拍陈向阳的胳膊,压低了嗓门:“兄弟,够意思!以后有事你说话!”
这人,值得交。
陈向阳也正有此意。
他把肉塞到阎解成手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于丽,她已经把那件宽大的棉衣扣子系好了,只是脸颊依旧通红,慌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阎解成对此毫无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块肉上。
陈向阳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叮嘱道:“哥,嫂子,早点休息。”说完,便提着篮子,转身走向了中院。
……
他刚走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从傻柱的屋里走了出来。
她手里提溜着一块不小的肉,估摸着得有七八斤。
秦淮茹也没想到会迎面撞上陈向阳,她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肉往身后藏。
这肉是傻柱给的,傻柱爱给谁给谁。
陈向阳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径直走向一大爷易中海家。
……
易中海家亮着灯,收音机里正放着刘宝瑞的单口相声。
陈向阳敲了敲门。
“请进。”
他推门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易中海正坐在床边,拿热水泡着脚,壹大妈则戴着老花镜,在煤油灯下纳着鞋垫,鞋垫上是快要完工的鸳鸯戏水图,屋里透着一股安逸祥和。
易中海心里其实正不得劲。
陈家杀那么大一头猪,居然没请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过去搭把手,更没请他过去吃饭。他好歹也是轧钢厂八级钳工,院里最有威望的人,这陈向阳,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一大爷,一大妈。”陈向阳笑着打了声招呼。
“向阳啊,快坐。”一大妈热情地招呼着。
陈向阳从篮子里拿出那块猪肉,双手递了过去,“一大爷,我打了头野猪,给您和一大妈送点尝尝鲜。”
易中海看到那块肉,眼睛都直了。
这肉,少说也得有三斤,比他一个月凭票供应的量还多。
他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接过肉,掂了掂分量,感慨道:“向阳啊,你这孩子就是实诚。这一圈送下来,可得费不少肉吧?”
“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
“听说你工作定在咱们厂医务室了?可真有出息!”一大妈给陈向阳倒了杯热茶。
陈向阳喝了口茶,起身要走。
一大妈却拦住了他,转身从里屋拿出一双崭新的鞋底,塞到他手里。
“一大妈,这我不能要。”
“拿着!你刚参加工作,一大妈也没啥好东西送你,这双鞋底你拿着穿,结实!”
推脱了两句,陈向阳还是收下了。
……
从一大爷家出来,他提着篮子,走到了最后一户,贾家。
他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贾张氏那张肥脸笑成了一朵花。
“哎哟,是向阳啊!快进来!”她看见陈向阳手里的肉,一把就接了过去。
里屋的土炕上,贾东旭正靠着被子坐着。他身形消瘦,面色阴郁,胡子拉碴,看到陈向阳,倒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向阳来了,快,炕上坐。”
秦淮茹正蹲在炕边,拿着热毛巾给贾东旭擦拭着毫无知觉的小腿。
她看到陈向阳,也跟着笑了笑,“向阳,听说你工作定在轧钢厂医务室了?”
“是啊嫂子。”陈向阳在炕沿边坐下,看着贾东旭,宽慰道:“东旭哥,你也别灰心。现在医学一天比一天发达,以后说不定就有办法治好你的腿。再说了,你娶了这么漂亮贤惠的嫂子,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该偷着乐才对。”
贾东旭陪着笑,心里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他嫉妒陈向阳。
凭什么他长得高大帅气,一回来就有好工作,自己却只能像个废人一样瘫在床上!凭什么!当初出工伤的,怎么就不是他陈向阳!
陈向阳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他刚一出门,贾张氏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她把那块猪肉往桌上重重一拍,刻薄地骂道:“呸!三百多斤的猪,就送这么点过来,打发叫花子呢!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瞥了一眼秦淮茹,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是傻柱实在,给的肉比他多多了!也不知道某些人安的什么心思!”
“以后离那个姓陈的远一点!”炕上,贾东旭突然一把推开秦淮茹正在给他擦拭的手,冷冷地说道。
他把心里所有的嫉妒和不安,都发泄在了妻子身上。
“妈,你少说两句吧。”秦淮茹委屈地辩解,“人家不送,你骂;送了,你还骂。”
“我骂怎么了!”贾张氏眼睛一瞪,秦淮茹只好闭上了嘴。
陈向阳走出贾家,既没有收到回礼,脑海里也没有响起任何声望值增加的提示。
贾家,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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