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骑兵!”
百夫长面色一变,没想到还是遇上了鞑子。
“保护大人!”
百夫长抽刀大吼。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破空声,抬头望去,只见天空密密麻麻一阵箭雨落下。
鞑子骑兵的惯用战术。
唐力此刻面色惨白,心中不断哀求菩萨保佑,自己不想死。
“大人,快走。”
百夫长奋力打掉落下的箭矢。
唐力连忙开口,“本官应该朝哪里走?”
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甚至抓不稳缰绳。
百夫长头也不回,“现在只能退回铁石堡了,鞑子骑兵不会放过我们的。”
“兄弟们,保护大人朝铁石堡撤退。”
百夫长大声开口。
士兵们且战且退,可他们很快就发现一个残酷的情况,鞑子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一直用箭矢消耗他们。
百夫长看着自己弟兄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脸色难看无比。
他们是京城驻军,从来没有和鞑子交过手,平时训练也没有针对过鞑子的战术进行专门训练。
如今面临鞑子骑兵,直接落入下风。
“铁石堡就在前面,大家快点儿!”
“进了城鞑子就没招儿了。”
百夫长回头看去,鞑子仍旧死追不放。
唐力朝城头挥手,“快开城门,快开城门,鞑子来了,鞑子来了!
“唐大人,鞑子在你们身后,末将不敢开城门,还请唐大人速速离去!”
宁远双手扶着城头大声回应。
唐力闻言面色难看,“我乃是吏部左侍郎唐力,我命令你们赶紧开城门!”
宁远冷笑一声,“唐大人还是赶紧离开吧,若是让鞑子进了城,我宁远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唐力此刻气的胸腔一闷,之前对宁远的所有好感全都消散。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双眼猛的瞪大。
“你是宁远!”
何丞相可说过,罪女所嫁的小兵名为宁远,如今在铁石堡戍边。
唐力想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
自己从一开始就进了贼窝!
悔之晚矣。
“我们快去雁门关!”唐力大声开口。
百夫长一脸不解,“唐大人,不是说雁门关已经失守了吗?”
唐力满脸气愤,“宁远那家伙骗我们的,他就是想让我们不去雁门关,从而遭遇鞑子,好一个借刀杀人的毒计。”
唐力扭头看向城头上的宁远,“你给我等着,本官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城头上。
关胖子眉头皱起,“将军,这家伙想逃去雁门关。”
宁远看看眼正在追击唐力的鞑子军队,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他到不了雁门关。”
他宁远既然选择了要杀唐力,就会保证百分百将其杀死。
不管是去雁门关,还是直接绕开雁门关,唐力都会遇见“鞑子”。
“今日之事,全军上下必须守口如瓶。”
宁远开口吩咐。
关胖子连忙点头,“将军放心,弟兄们都欠您一条命呢。”
宁远轻轻拍了下关胖子肩膀,“告诉弟兄们,别这么想。”
“杀了唐力后,让丁三炮亲自向我汇报,我要看到唐力的人头。”
宁远说完下了城头。
眼下他要去见另外一个人。
司马元。
当初说好,打败左贤王,宁远就要重用他,如今是兑现这个承诺的时候了。
“司马元。”
“宁将军。”
司马元放下手中的铁锤连忙拱手。
他这两天没有烧金汁儿,开始凿石块,以便于守城士兵用来砸鞑子。
这是一个技术活。
石块必须不大不小,太大士兵举不动,太小砸不出伤害。
“鞑子卷土重来了。”宁远示意司马元坐到自己旁边。
后者坐下后,神色凝重,“我有听路过的士兵们讲,只是不知道鞑子有多少人。”
“本将军暂时也不清楚,肯定比上次要多。”宁远沉声道。
“上次打退左贤王,你司马元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本将军说过只要你立功,本将军就重用你。”
“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将军的门客谋士。”
宁远笑着看向司马元。
司马元脸色一惊,连忙起身,“司马元拜见将军。”
“小人愿为将军鞍前马后,为将军平定天下出谋划策。”
宁远闻言一愣,“后半句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你我都要遭殃。”
司马元脸色一正,“我观察将军这么久,知道一个小小的铁石堡困不住将军。”
宁远摆手示意不要再给他戴高帽子。
“从现在起,你就不用做这些苦活了。”宁远开口。
司马元笑了笑,“不瞒将军,我这段时间倒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将军你看,我这手臂肌肉明显大了一圈。”
宁远看过去,只见司马元的肌肉确实邦硬。
“随你。”
宁远笑道。
司马元这时开口,“将军,在下有一个主意,能够让鞑子军心涣散。”
宁远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主意?”
司马元随即道:“我注意到士兵们用的箭矢都是常规箭矢,射中鞑子后,很大一部分是轻伤,只需要静养几天就能继续战斗。”
“如此一来,鞑子们反而增加了攻城的勇气。”
宁远闻言点头,“那依先生意思?”
司马元鬼魅一笑,“将军为何不把箭矢都涂上毒药?”
“小人不才,曾随师父学过一些毒药配置,其中有一种毒药名为见血封喉,此药一旦进入血液,中毒之人浑身溃烂生痒,七日后七窍流脓而亡。”
“鞑子士兵只要中了这个毒,那些伤兵整日在大营中哀嚎,必然影响其余鞑子的士气。”
宁远心中一突,还得是司马元,这种办法也能想到。
好在这家伙现在是自己的部下。
宁远对司马元越来越满意,“就按照你说的做,若是缺什么,直接找关胖子要。”
“本将军只有一个要求,两日内,城中所有箭矢都必须涂上毒药,鞑子不会给我们太多准备时间。”
司马元起身拱手,“遵命。”
俩人随即又讨论起其它针对鞑子的他办法。
不一会儿,丁三炮拧着个血淋淋的布袋大步走过来,“将军,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