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婉寻声望去,这个女人的声音,除了她——温晓晓,还能是谁?
她一袭华贵的衣裳,精致的五官,云鬓满是奢华的金玉簪子,她将几张银票,甩在了如意的身上:“够了吧?”
如意忙不迭捡起银票,不忘仔细看了看:“嗯!够了够了!”
“温富的千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有钱人啊!一千两说出就出呢!欢迎温富大小姐随时光临!”如意狗腿贴上去,就是一顿马屁,温晓晓冷冷转身,一眼都不带看的。
她转身露出和如意一样的谄媚和狗腿似的讨好,迎上冷漠的镇世王说道:“王爷,晓晓帮你付了呢!你们可以走了。”
镇世王淡淡回道:“谢了!本王明日派人还你。”
“不用客气的,不用急的,缓几天都没有关系。”温晓晓化身娇柔的小女人,轻轻说道,“王爷不必急着还我!”
“走!阿木!我们走!”镇世王说完,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
侍卫木越紧跟其后,顿了顿脚步,回头对如意得意洋洋说道:“你看见了没?我们的爷有的是人给银子!”
“那又怎么样?哼!”如意把头一扭,快速收拾着饭桌上的狼藉。
木越瞪着眼,说道:“嘴硬的女人!”
温婉婉微微一笑,这两个冤家!温婉婉想着没事做,帮忙收拾饭桌。温晓晓优雅走近她的身边,捂着口鼻,满脸嫌弃说道:“婉婉姐,我说你,怎么放着好好的温家大小姐不做,整天在这小小的饭馆,烟熏火燎的,还要收拾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多恶心人啊!这可都是下人们的活呢!你真是的,非要做着侍候人的事!”
温婉婉头也没抬一下,清冷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高冷。
“不劳妹妹操心,本小姐在这里很好!”
“真是不识好人心!”温晓晓委屈得声音都快哭了,“你怎么就不懂妹妹的一片好心呢?”
“晓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你能安得什么好心?”
“有呀!今天妹妹特意过来,就是来关心你的。妹妹给你带来一个天大的喜事!”温晓晓凑近她的耳边,笑着说道,“我听说,皇帝将你赐婚给京城的一个王爷,明日赐婚的圣旨就会到你家门口了!到时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回府接旨呀!”
温婉婉愣了神,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回复:“妹妹对温府的消息是多灵通呢。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
”整个温府都在准备明天的迎圣旨,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温晓晓追在她的身后,好奇问道。“明日,姐姐会来吗?你若是不来,怕是温叔叔要把温府都掀翻了!”
“这是本小姐的私事!与你无关!你可以回去了!”温婉婉冷回道,“走开!本小姐很忙!”说完转身就走。
“哎,堂姐,你等等我,别急着走啊!妹妹的话还没说完呢!”温晓晓迈着莲花步,紧赶慢赶追着,温婉婉疾步如飞,很快就甩掉了她。
此时正是子时,香满楼已然人满为患,温晓晓站在门口,隔壁的万花楼,灯火通明,妩媚妖冶的姑娘们,门口边上卖力甩着绢子,引诱着进门的男子。
温婉婉不断给一些宾客端茶倒水,忙的团团转,一个乞丐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早听说温婉婉的酒楼是京城最大的,可一个乞丐也能进来吃,这档次也太低了!”她一脸的鄙夷,讥诮,嘴里嘟嘟囔囔,“这个堂姐,真是的!”
温婉婉耳尖,早已听见,但是实在懒得搭理她,等着宾客一个个酒足饭饱离开,她才疲惫酸软瘫坐在了一饭桌前小憩。
只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静静站在她的身边。
“是你?你还没有走吗?”温婉婉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忙了一晚上,已经把这个人忘了。
“如果说我也钱包被偷了,衣服被强行扒了,你信吗?”乞丐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表情。
温婉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温晓晓凑了过来,她捂着口鼻,一脸嫌弃。
“堂姐,你开的酒楼档次也太低了吧!是专门请乞丐来吃的么?”
温婉婉蹙眉,下了这么多次的逐客令,她还在呢。
乞丐邪魅眯着眼睛,一脸愠色:“今天本公子被当了一天的乞丐,被嘲笑讥讽,本公子实在是受够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打人?”温晓晓故作惊恐,然后讥笑了几声,“本小姐,长这么大都没人动过一根手指头!”
乞丐攥紧了拳头,上上下下邪恶打量了她好久:“怎么?今天要不要试试!”他走近温晓晓的脸
“你!离本小姐远点!”温晓晓干呕着,掩嘴离他退避三分,“不要这样看着本小姐!你看你那手多脏呀。”
“今天本公子这样的耻辱,真的是受够了!不让本公子碰是吧?本公子偏偏要碰!”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角,放在鼻尖闻了闻,挑衅说道,“小姐的衣服真香啊!这绸缎值不少啊银子吧?”
“啊——”温晓晓激动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恼羞成怒,一手甩开他的手,“你这浪荡的公子!啊呸!你乞丐!你真是放肆!居然敢这样调戏本小姐!你知道这套衣裳值多少银两吗?卖了你都买不起!”
乞丐一脸的得意,气的温晓晓扬起了手,但是被他一把抓住了。眼看着混乱的场面,温婉婉厉声喊道:“温晓晓!这里是我的酒楼!请你移步离开这里!”
“怎么?你一个小小的酒楼,我温晓晓,京城第一富商,第一美女,才女,还不配来你这里?”温晓晓气恼瞪着她,“你居然帮着一个乞丐欺负我这个妹妹?”
“我这小小的酒楼,实在太屈就你了!你快回去吧。晚了回去,温伯父只怕担心得连睡都睡不着了,”温婉婉强行镇定着自己的情绪,管理酒楼的一天,真的太焦头烂额了,她实在是无力应付了,这么多难缠的主儿。你们都是我的上帝,好吗?
温晓晓转头就走,却一头撞上了乞丐僵硬的胸膛上,她揉着洁白的额头,蹙眉恼怒大喊:“你这臭乞丐!是怎么站的?为何要站本小姐的背后?”
“是啊!我就是要故意站你身后!”乞丐故意阴阳怪气说道,“本公子在京城二十六年,都有听说你是京城第一大美人加才女!这个容貌,这通身的气质,是如何被评上京城的第一首富千金美人和才女的?”
“你!”温晓晓气结,她气了半日,竟然骂不过一个乞丐,她憋红了脸,气的转身就走。
“我看你的京城第一美女才女名有虚传吧——”身后的乞丐故意大声叫喊道。
“你!”温晓晓跺脚消失了香满楼。
夜色深深,温婉婉见此人的脚步不动,他只是静静看着自己,她什么都没有问,从衣兜掏出几个银子。
如意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夺过银子。
“真当我家小姐是慈善家吗?一天来个十个八个,不是说钱包被偷了,就是说自己是难民,装成乞丐的样子白吃白喝,要是客人都像你们这样。我家小姐开个酒楼,还不得破产!我家小姐没钱!你给我走!”如意叉着腰,狠狠大喊道。
“闭嘴!”
温婉婉狠狠呵斥了她,从她手里拿回银子,对他说道,“我相信你!”
乞丐没有去接银子,只是羞赧笑了笑:“谢谢你相信我。我叫冉龙洛,家住京城······”
“我不想要银子!我只是刚告诉你,我是真的在路上,被人抢了钱袋子,还有强行扒下我的华服。我没有骗你!”
如意瞪着他:“你的理由和那些人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也是偷钱抢衣服?”
温婉婉见他一脸真诚的眼睛,温柔问道:“那你在这里有什么人能帮你?”
“隔壁万花楼,叫兰心,是我干娘,但是他们都不信我,把我狠狠赶了出去。”他忍着怒气,恨恨说道。
“恰好,我在万花楼,有一个姐妹。你去她那里洗漱换洗一下!把你弄干净了,你就回去吧。”
“谢谢!姑娘真是心美,人。更美!”他夸赞道。
温婉婉微微一愣,他是如何透着面纱,看出自己的美的?这男人嘴可真甜!
万花楼门口,壮士见是温婉婉,上前狗腿讨好道:“温神厨娘,你又来了!是又接了大生意吗?”
温婉婉直接进了门,紧跟其后的冉龙洛无人阻拦,他好奇观察着豪华的一楼。
“香盈儿!”
温婉婉遇见了一女子,那是一个柔媚的绝色女子,她疑惑盯着乞丐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妹妹又在做善事了。放心!盈儿会给你安排妥当!”香盈儿带着他们进了一个房间,吩咐几个丫头准备洗澡水,衣物,冉龙洛径直去了澡堂去洗澡了。温婉婉看时候不早了,准备离开,却被香盈儿拦住了。
“婉婉妹妹,你别急着走啊!盈儿有事和你商量!”香盈儿话音刚落,老鸨笑呵呵推门而入,扭着粗壮的腰肢走过来,见是温婉婉,惊喜喊道:”啊呀!温大神厨娘,你可是稀客!今天这么晚了还来我们万花楼!万花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马屁不要拍!你是知道的!本小姐不吃这一套!说吧,你是什么求我?”温婉婉直截了当说,等了半日,却不见她绘画,却见老鸨眼睛都看直了,嘴里直赞叹:“像!真是太像了!”
温婉婉疑惑顺着老鸨的看直的方向,,看过去,从屏风那边慢慢走过来一个男子,清俊绝美的脸上上,一头乌发,微敞的衣领是小麦色健壮肌肤,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美男子。
“你?你是?是刚才那个乞丐?”温婉婉见冉龙洛站在自己身边,愣了半日都不相信他是刚才的那个乞丐,此刻焕然一新的美男子,连温柔的一笑都是那么摄人心魄。
老鸨眼睛直直得盯着他,喃喃说道:“像!真是太像了!”
香盈儿娇柔对老鸨一推:“妈妈,快别看了!再看,瞧你的魂都被勾走了!”
老鸨转过头,一脸笑容:“是是是!”
“你来有什么事?”
”明日,我们有一个大金主来。他一个人包了万花楼!但是,他有个怪癖,他一定要吃香满楼的招牌菜!你看,温厨娘,你能不能·······”
“那个客人是谁?”
“是京城的钱尚书,钱全佑!”
“不行!本姑娘就是做了喂狗,都不想做给他吃!”温婉婉一口拒绝。
香盈儿劝着老鸨:“妈妈,你先离开,让我来和她慢慢的说。”
“好!你们姐妹情深!你一定要让她答应啊!”老鸨笑着说道,临走还不忘看了一眼那俊美的男子。
“香盈儿,你不要劝我!本小姐明日很忙,不想参与这个事!”温婉婉回道,香盈儿看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温婉婉疑惑看着她,问道:“你不劝我?那你要说什么?”
香盈儿凑近她的耳边,轻轻问道:“你知道明日他为什么要来我们万花楼吗?”
“还不是寻花问柳,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都是一群好色之徒!”温婉婉没好气喊,香盈儿连忙让她声音小点。
“不管怎么说,本小姐实在不愿与贪官打交道,尤其是京城最富的贪官钱尚书,实在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温婉婉激动道。
香盈儿却微微一笑,耐心问道:“那如果,我们只是想在他身上拔点毛,捐给灾民呢?”
温婉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惊喜道:“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
温婉婉不由得担忧道:“可是你一个女人,怎么有这个能力?我怕你吃亏!”
香盈儿眼神顿时暗了下来:“难道你忘了我是石......”
温婉婉连忙阻止了她的话,说道:“我知道了!那你明日一定要小心!”
香盈儿笑道:“放心吧!明日我约好了几个人,我不会是一个人行动的!”
次日午时,香满楼的厨房,温婉婉边咒骂,边熟练做招牌菜,忙碌到天渐渐暗了下来。
万花楼,欢声笑语,温婉婉远远瞧见钱尚书左拥右抱,忘乎所以喝着姑娘们手中的酒。
“看在大局的份上,不然我真想下蒙汗药!”温婉婉内心腹诽着,手里忙着一一端上,她一眼都不想多看那个油腻贪官。他左拥右抱的风流,即便自己见惯了,还是不能面对面接受。
香盈儿陪着笑,敬酒。
她不放心香盈儿,万一在房间发生了什么,不行,她得提前在她的房间准备点什么。她悄悄上了楼梯,准备去开房门。一清俊男子站在了她面前。
“你是谁?差点吓死我了。”温婉婉左右来回看,好似自己要做偷贼似的、
冉龙洛清俊的脸上,敛去了笑容:“我是就昨晚你让在这里洗干净的乞丐啊!”
“可是你怎么变得这么美?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美?”温婉婉看着他,一时激动,竟然喊出了声,不行,这样暴露得太明显了,她是要在香盈儿的房间放暗器啊!
温婉婉拉着冉龙洛的手,进了房间,她四处查看,寻找什么可以保护香盈儿的武器,剪子,匕首,通通塞在了她的枕头下。男子好奇问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嘘!等回去告诉你!”温婉婉四处寻找,楼梯上似乎是喝醉的钱尚书厚重的脚步声。这么快?这个色鬼就这么迫不及待?
温婉婉左躲右躲,看躲不过,拉着冉龙洛钻进了床底。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藏身之处了。冉龙洛虽然有点怒意,但是还是任由她,他也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门打开了,香盈儿扶着笨重的钱尚书进了门。
一进门,钱尚书就直接把香盈儿往床榻上扑,温婉婉听着床榻上的动静,羞得面红耳赤,但不由得感觉阵阵胃翻滚,这都是当她们爹的人了,竟然对她们做这种事。
“哎呀,钱尚书,我们不要那么急嘛?”
“不做这个?难道美人还想做什么?”
“喝酒啊!盈儿最喜欢和钱尚书这样的人喝酒唱歌跳舞了。”香盈儿柔媚说道。
钱尚书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嗯,听说美人你的舞是一鸣惊人,歌舞弹琴那是最好听的。本尚书就欣赏欣赏。”
香盈儿衣着性感,格外暴露,一首舞蹈和琴音未尽,钱尚书已经醉晕了过去。钱尚书原本就醉醺醺,不久在迷香的作用下,完全没有力气,慢慢昏迷了过去。
温婉婉却因为迷香的作用,神志有点不清,面红到了耳后根。突然面纱掉落了一半,冉龙洛在昏暗的光下,突然怦然心动。这个娇软的女人,他有点动了心。他的唇慢慢凑近了她的脸。
“婉婉。快点出来吧。”温婉婉猛地一激灵,她从床底爬了出来。
“香盈儿,你的迷药药性好强,差点我也晕过去了!”温婉婉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冉龙洛有点失落从床底转了出来。
香盈儿没有回答,说道:“你们两个快走!别让人看见了。”
温婉婉出了房门,才发觉自己的面纱掉落了一半,她连忙重新带好。她下了楼,转身发现冉龙洛已经不见了。约莫半个时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下来熟悉的身影,那不镇世王的侍卫吗?
温婉婉担忧,依然放心不下香盈儿。
她悄悄跟了上去。
侍卫警觉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女人,温婉婉只是尴尬笑了笑,反正都被发现了,那就光明正大跟着去看热闹。
木越与几个人相互递了眼色,冲上了二楼的房间。
温婉婉只听见传来尖锐的喊叫声,那是香盈儿!
门被侍卫一脚踢开了,里屋的钱尚书一丝不挂,用被子裹住了自己,香盈儿衣裳脱了一地。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钱尚书惊慌瞪着门口黑压压的人,尤其是温婉婉。
温婉婉怒目圆睁,冲钱尚书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香盈儿的眼泪像是断了珠子似的,满脸可怜楚楚状:“大人,你们可要为做主啊!奴家香盈儿虽然沦落青楼,但是确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个钱尚书,强行与奴家做了那种事,他!他玷污了奴家。呜呜、”
钱尚书一脸懵圈:“你胡说,明明是你把我灌醉,后面我什么都不知道!”
香盈儿可怜楚楚,看起来分外可怜:“我没有!我一个风尘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花招呢?钱尚书,你明明强行与我做那种事,现在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
钱尚书恼怒瞪着她,木越上前盯着他赤裸的胸前,道:“据说,你家有一个洁癖娘子,而且还是十足的母夜叉!你钱尚书是最怕娘子的人!如果让她知道你睡了一个风尘女子?那结果会是怎么样?”
钱尚书苍白了脸,恨恨问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木越笑道:“难道你钱尚书,不知道我们王爷一直这么跟着你,是为了什么?”
“最近临县洪涝极为严重,国库紧张,王爷需要你捐赈五万两,不知道你可愿意?”
“没有!”钱尚书一仰脖子,硬气说道,“没钱!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嗯?”木越冷笑着说道,“听说,你的正妻,还特别憎恨你纳妾,如果我们让她知道你在外面不仅有了一个妾,还有了一个要分她娘家家宅私产的儿子,你说她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你?你!”钱尚书怒目圆睁,他猛地站起来,又被木越按了下去。
木越依然神秘兮兮道:“而且不仅如此,你的小妾前生了你的儿子,她最恨的就是夫君逛青楼找烟花女子,如果我们让她知道你今晚的所作所为。你说?你会怎么样?”
“你!你真是好手段!你算计本尚书!”钱尚书愤怒喊道。
“据我们所知,你的钱财都藏在了小娇妻的宅院里,所以你知道我们王爷,想要做什么?”
“你!”钱尚书瘫软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镇世王已经在他来之前,将他所有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
“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只要你拿出五万两,一切都好说。”
“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银票,待本尚书回去再想办法!”钱尚书讨好似的说道。
“王爷已经赶去了赈灾区,现在正快马加鞭救济!你觉得我们能拖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