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
“走吧,上去把人带下来,该回去了。”
阿渣立刻跟上,托尼提起钱袋跟在后面。
三人重新走上二楼。路过大厅时,那些远远观望的咸湿马仔看到他们,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愤怒,也有茫然。
阿渣猛地停下脚步,对着那群马仔,厉声喝道。
“都他妈看什么看?!想给你们大佬收尸吗?!不想咸湿变成死咸鱼,就都给老子滚!滚得远远的!再让老子在钵兰街看到你们跟着咸湿混,见一次打一次!听见没有?!”
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凶悍的煞气。
那些马仔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面面相觑,看着陈浩天几人走上楼梯的背影,又看看地上残留的血迹,最终没人敢出声,更没人敢阻拦,纷纷低着头,默默地退开,有些甚至直接离开了夜总会。
推开经理室厚重的木门,里面的景象让阿渣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咸湿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他那张本就肿胀的肥脸上,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皮肉翻卷,血糊糊一片,几乎看不出人样!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裸露出的胳膊、肚皮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和淤伤,还有不少细小的血口子。
露露、阿玲、阿红、小美四人站在一旁,虽然头发也有些散乱,但脸上那股憋屈和愤怒似乎发泄了不少,只是看着地上咸湿的惨状,眼神里还带着点余悸和后怕。
看到陈浩天进来,露露立刻有些紧张地迎上前,声音带着点不安。
“契爷…我们…我们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没…没坏您的事吧?”
陈浩天的目光扫过咸湿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又落在露露四人脸上。
他敏锐地察觉到,经过这一晚的劫难和刚才的发泄,这几个姑娘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露露眼底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只剩下纯粹的信任和依赖;阿玲眼中原本的怯懦和动摇被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取代;阿红和小美也充满了归属感。
一种无形的、名为忠诚的纽带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固。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摆摆手,语气随意。
“没事。
他活该。”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露露她们的顾虑。
地上的咸湿听到动静,勉强睁开肿胀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看到陈浩天,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用尽力气,发出嘶哑难听的哭嚎和哀求。
“天哥…天哥饶命啊…钱…钱都给你了…人也打了…该…该给的都给了…放…放我走吧…我保证…保证立刻滚出钵兰街…这辈子都不回来了…求求您了天哥…”
陈浩天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钱都给我了?咸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踢了踢脚边装着钱的旅行袋。
“托尼说卡里只有一百二十万。你一个东兴的红棍,管着钵兰街这么大油水的地盘,还做着‘粉’的生意,就这点家底?糊弄鬼呢?”
咸湿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没…没有啊天哥…真的…真的就这些了…”
“嘴硬是吧?”
陈浩天懒得再跟他废话,对着托尼和阿渣吩咐道。
“把他带回去。带回咱们的公寓楼。
托尼,好好伺候着,让他把藏起来的钱,还有知道的东西,都给我吐干净!”
“明白!”
托尼和阿渣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的咸湿架了起来。
一行人带着咸湿和那两大袋钱,离开了金福夜总会。面包车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寂静中,驶回了那栋破旧的公寓楼。
回到302,陈浩天脸上也露出一丝疲惫,他挥挥手。
“我去眯会儿,你们把人看好。”
说完便径直回了卧室。
阿渣和托尼架着咸湿,直接拖进了隔壁空着的303房间。
为了防止咸湿的惨叫声惊扰到陈浩天休息,阿渣从自己脱下来的臭袜子里随便扯了一只,团成一团,在咸湿惊恐绝望的目光中,狠狠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
咸湿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
阿渣狞笑着,从厨房提来一个烧得滚开的铝制水壶,壶嘴还冒着腾腾的白气。
他走到被托尼死死按在椅子上的咸湿面前,晃了晃水壶,滚烫的开水在里面哗哗作响。
“死肥佬,敬酒不吃吃罚酒!托尼兄弟说你还藏了钱?嗯?”
阿渣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戏谑。
“来,给你醒醒神!让你好好想想!”
他倾斜壶嘴,滚烫的开水如同银线般,对着咸湿那肥厚的胸口浇了下去!
“滋啦——!!!”
一股皮肉被烫熟的白烟瞬间腾起!
“呜——!!!”
咸湿的身体疯狂弹跳起来,眼珠暴突,充满了血丝!
难以想象的剧痛让他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
嘴里塞着袜子,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绝望凄厉到极点的闷嚎!汗水、眼泪、鼻涕瞬间糊满了整张肿胀的脸!
他拼命挣扎,但托尼的铁手如同钢钳,将他死死按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阿渣面无表情,看着咸湿胸口那片迅速变红、起泡的皮肤,继续将滚烫的开水一点点浇上去,嘴里还念叨着。
“想起来没有?藏哪了?东兴的货从哪条线走的?嗯?”
一壶水浇完,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胸口一片可怕的烫伤,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眼神涣散,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和呜咽。
托尼看着咸湿这副惨状,皱了皱眉,对阿渣道。
“渣哥,差不多了。再弄下去,怕他真撑不住,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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