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抽在左脸上!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被扇得原地转了半个圈!
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
哄笑声戛然而止!
黑狗懵了!
他身后的小弟懵了!连墙角准备拼命的王亚瑟也彻底懵了!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前一秒还柔弱可欺、下一秒却如同女煞神附体的女人!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不等黑狗从这石破天惊的一耳光中回神,田欣的动作快如闪电!
啪!啪!啪!!!
又是接连三个势大力沉、毫不留情的耳光!
精准地落在黑狗另一边脸、下巴、甚至脑门上!
每一巴掌都伴随着一句冰冷霸道的质问。
“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啪!
“这里是我的地盘!”
啪!
“听懂了吗!”
啪!
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气势一句比一句足!
黑狗被扇得像个破布娃娃,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耳光。
他踉跄着不断倒退,撞在身后的小弟身上,那张原本凶悍的刀疤脸此刻肿得像个发酵的猪头,青紫交加,鼻血横流,眼神涣散,充满了茫然和极致的屈辱!
他妈的!
他黑狗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砍过人,也被人砍过,但什么时候被人当众、而且是当着自己所有小弟的面,像扇孙子一样连扇了四个大耳刮子!
这他妈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你这个怂样!”
田欣停下动作,眼神冰冷地俯视着摇摇欲坠、满脸是血的黑狗,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还特么学人出来混?垃圾!”
“垃圾?”
黑狗终于从极致的眩晕和屈辱中找回了神智,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一股无法遏制的、足以焚毁理智的狂暴怒火和羞辱感瞬间冲垮了他!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同被逼到绝境的疯狗!
“啊——!!!”
黑狗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不似人声的咆哮,彻底失去了理智!
“给老子砍死她!砍死这个臭娘们!砍成肉酱!!!”
他指着田欣,声音嘶哑变形,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身后那群同样被这惊变吓傻、又被老大屈辱点燃怒火的小弟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和棒球棍,朝着田欣猛扑过去!刀光棍影,杀气腾腾!
就在黑狗咆哮着发出命令的同一瞬间——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扑向田欣的黑狗小弟们,冲到距离她身体还有半米远的地方时,像是集体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弹性的墙壁!
又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双眼翻白,齐刷刷地软倒在地!手中的凶器“哐当哐当”掉了一地!
前一秒还是喊打喊杀的凶徒,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地昏迷不醒的“尸体”!
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让刚刚还陷入狂暴的黑狗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咆哮声戛然而止!
他赤红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瞳孔里倒映着满地昏迷的小弟和那个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动一下的女人,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这他妈是什么妖法!
与此同时,巷子口传来一声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呼喊。
“班导!”
汪大东不知何时赶到了巷口,他手里还拎着书包,显然是路过或者听到了动静。
此刻,他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巷子里的场景——满地昏迷的黑西装打手,肿成猪头、表情如同见鬼的黑狗,以及那个站在巷子中央,神情冷漠、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的田欣!
汪大东整个人都懵了,嘴巴微张,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陌生和茫然。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班导?
那个被王亚瑟气哭、被学生顶撞只会红着眼眶的田欣老师?
眼前这个气场强大、一巴掌扇翻黑帮头目、一个眼神放倒十几个打手的女人……是谁!
“班导……你。”
汪大东看着田欣,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狠狠碾碎重组,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田欣转过身,冷漠的目光扫过一脸懵逼的汪大东,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恰好路过的工具人。
她随意地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沾了点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来了?”
她下巴朝巷子里那堆“垃圾”和还处于惊骇状态的黑狗扬了扬。
“这里交给你清理一下。”
“啊?哦,哦!好……好的班导!”
汪大东被那冰冷的目光一扫,下意识地一个激灵,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执行命令。
他有些茫然地点点头,下意识地从背后抽出了他那标志性的武器——龙纹鏊,往巷子口一站,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班导的话……听着就对了!
田欣看都没再看汪大东和巷子里如同待宰羔羊的黑狗一眼,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路边的尘埃。
她无视了地上横七竖八昏迷的打手,无视了那个肿着脸、眼神惊恐的黑狗,更无视了墙角那个眼神复杂到极点的王亚瑟,迈开脚步,径直朝着巷子外走去。
挡在她前方的几个昏迷打手,被她如同踢开挡路的垃圾袋般,随意地用脚尖拨开,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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