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龙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阿龙。”
众人回头,只见太子带着两个心腹,正微笑着走过来。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和欣赏,仿佛刚才议事厅里的安排只是分工不同,毫无芥蒂。
“太子哥。”
叶龙神色平静地打了招呼。
“阿龙,别在意刚才的安排。”
太子走到近前,很自然地拍了拍叶龙的胳膊,语气带着拉拢。
“蒋先生也是从大局考虑。尖沙咀初定,需要稳一稳。你年轻,有冲劲,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我们兄弟联手,一定能把尖沙咀打理得风生水起!”
他笑容真诚。
“这样,为了庆祝我们兄弟以后一起在尖沙咀打拼,也当是给阿龙你接风洗尘。今晚我在凤凰夜总会包个豪华大房,请兄弟们好好玩一玩!阿龙,带上你这几位得力干将,务必赏光!所有开销,算我的!”
凤凰夜总会,那是尖沙咀顶级的销金窟之一,太子出手不可谓不大方,姿态也放得很低,显然是想尽快拉拢叶龙这个强力臂助,稳住尖沙咀的局面。
骆天虹和飞机一听“凤凰夜总会”,眼睛都亮了一下。
吉米和余顺天则不动声色地看向叶龙。
叶龙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带着点距离感的笑容。
“太子哥客气了。不过今晚兄弟们已经约好有点私事要处理,实在不巧。改天,改天我做东,再好好向太子哥讨教尖沙咀的生意经。”
拒绝得很干脆,也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确。
今晚,不给太子这个面子。
太子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闪烁了一下,深深看了叶龙一眼,随即哈哈一笑。
“好!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私事要紧!那就改天,改天!尖沙咀的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商量。”
他拍了拍叶龙的肩膀,带着人转身走了,看不出喜怒。
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骆天虹有点急了。
“龙哥,凤凰夜总会啊!太子请客…干嘛不去啊?”
吉米推了推眼镜。
“天虹,你傻啊?太子这顿饭是鸿门宴!去了,就等于认了他这个老大,以后事事都得听他安排!龙哥不去,才是对的!”
飞机挠挠头。
“鸿门宴?有那么多好吃的,怕啥?”
余顺天没理飞机,对叶龙道。
“龙哥,我们接下来?”
叶龙没理会他们的议论,目光扫过几个兄弟,最后落在骆天虹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童子鸡,急什么?凤凰夜总会算什么?晚上九点,老地方。带你们去看真正属于我们的地盘。”
......
时间流转,夜幕降临,铜锣湾一处僻静小巷深处,一家挂着“阿婆糖水”招牌的老旧小店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这里就是叶龙口中的“老地方”——一个不起眼但绝对安全的小据点。
骆天虹、吉米、飞机、余顺天四人早就到了,围坐在一张油腻的小方桌旁,桌上摆着几碗没怎么动的糖水。
骆天虹坐立不安,时不时看看门口。
“龙哥怎么还不来?童子鸡的好事…到底是什么啊?”
飞机嘲笑道。
“天虹,我看你是想破处想疯了吧?龙哥逗你呢!”
吉米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红豆沙。
余顺天则望着门口,眼神沉稳。
吱呀一声,小店的门被推开。
叶龙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比平时亮了几分。
“龙哥!”
四人立刻站了起来。
叶龙走到桌边,没理会他们好奇的目光,直接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啪”地一声拍在了油腻的桌面上。
“打开看看。”
叶龙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骆天虹离得最近,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文件袋,手忙脚乱地扯开封口的线绳。
吉米、飞机、余顺天也都凑了过来。
当骆天虹从文件袋里抽出那几份文件,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上面最醒目的几行字时,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
“尖…尖沙咀…弥敦道…夜未央酒吧…产权…所有人…叶…叶龙?!”
骆天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他反复看着文件上叶龙的名字,又抬头看看一脸平静的叶龙,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
飞机一把抢过文件,他虽然认字不多,但“尖沙咀”、“酒吧”、“叶龙”这几个字还是认识的,顿时也惊得目瞪口呆。
“龙哥!这…这酒吧…是你的?!不是社团给的那间?”
吉米迅速从飞机手里拿过文件,飞快地扫视着关键条款,特别是产权所有人一栏。
他那张总是冷静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他猛地抬头看向叶龙。
“龙哥!这…这产权是独立的?不是社团挂名?是…是你私人所有?!”
沉稳的余顺天也凑过去看,看清文件内容后,同样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叶龙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叶龙看着四个兄弟那副震惊到失语的样子,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正的、带着野心的笑容。
他拿起桌上骆天虹那碗没动的糖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意滑入喉咙。
“童子鸡。”
叶龙放下碗,目光灼灼地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骆天虹,又扫过同样震撼的吉米、飞机和余顺天。
“现在知道是什么好事了吧?社团给的那间破酒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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