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钟摆敲过十二下时，林夏终于找到那把藏在消防栓箱后的铜钥匙。铁锈在指腹蹭出暗红痕迹，像未干的血。三楼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半年，手机电筒扫过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泛黄的报纸，头版标题模糊成“连环失踪案告破”。
她租的302室总在午夜传来弹珠声。第一天问房东，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哦，那是前租客的孩子吧，总爱在屋里玩。”可物业登记册上，这间房十年没住过带小孩的家庭。
第三晚，弹珠声变成拖拽声，从客厅滑向卧室。林夏攥着美工刀缩在被子里，听那声音停在床头。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见地板上蜿蜒的水痕，像有人拖着湿衣服走过。
“你看见我的红舞鞋了吗？”
女孩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时，林夏终于尖叫出声。她猛地掀开被子，却只看到墙角立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打开的瞬间，一股福尔马林混着霉味的气息涌出来——里面是双红色缎面舞鞋，鞋跟处凝结着暗褐色的硬块，鞋尖对着她的床，仿佛刚有人脱下来放在这儿。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这间卧室，一个穿白裙的女孩正踮脚旋转，脚上的红舞鞋在地板敲出细碎声响。照片拍摄时间显示为2013年7月14日，正是报纸上记载的最后一位失踪者的失踪日期。
拖拽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黏腻的水声。林夏盯着门缝，看那道水痕慢慢爬进来，越来越近，终于触到她的脚踝。冰凉的触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拉扯她的裤脚。
她僵硬地低头，看见水面倒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正仰头对她笑。而女孩的脖子上，缠着一圈浸透水的红缎带，和舞鞋的颜色一模一样。
第二天，清洁工发现302室的门敞开着。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的水痕蜿蜒到窗边，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阳光照进来，水面晃了晃，像有双看不见的脚，正踩着空气旋转、跳跃。
楼下的老太太说，那天清晨好像听见有女孩唱歌，调子是十几年前流行的童谣，结尾那句“红舞鞋，永不停”，拖着长长的回音，在寂静的老城区里飘了很久很久。
老城区的钟摆敲过十二下时，林夏终于找到那把藏在消防栓箱后的铜钥匙。铁锈在指腹蹭出暗红痕迹，像未干的血。三楼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半年，手机电筒扫过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泛黄的报纸，头版标题模糊成“连环失踪案告破”。
她租的302室总在午夜传来弹珠声。第一天问房东，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哦，那是前租客的孩子吧，总爱在屋里玩。”可物业登记册上，这间房十年没住过带小孩的家庭。
第三晚，弹珠声变成拖拽声，从客厅滑向卧室。林夏攥着美工刀缩在被子里，听那声音停在床头。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见地板上蜿蜒的水痕，像有人拖着湿衣服走过。
“你看见我的红舞鞋了吗？”
女孩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时，林夏终于尖叫出声。她猛地掀开被子，却只看到墙角立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打开的瞬间，一股福尔马林混着霉味的气息涌出来——里面是双红色缎面舞鞋，鞋跟处凝结着暗褐色的硬块，鞋尖对着她的床，仿佛刚有人脱下来放在这儿。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这间卧室，一个穿白裙的女孩正踮脚旋转，脚上的红舞鞋在地板敲出细碎声响。照片拍摄时间显示为2013年7月14日，正是报纸上记载的最后一位失踪者的失踪日期。
拖拽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黏腻的水声。林夏盯着门缝，看那道水痕慢慢爬进来，越来越近，终于触到她的脚踝。冰凉的触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拉扯她的裤脚。
她僵硬地低头，看见水面倒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正仰头对她笑。而女孩的脖子上，缠着一圈浸透水的红缎带，和舞鞋的颜色一模一样。
第二天，清洁工发现302室的门敞开着。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的水痕蜿蜒到窗边，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阳光照进来，水面晃了晃，像有双看不见的脚，正踩着空气旋转、跳跃。
楼下的老太太说，那天清晨好像听见有女孩唱歌，调子是十几年前流行的童谣，结尾那句“红舞鞋，永不停”，拖着长长的回音，在寂静的老城区里飘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