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港片:从无能堂主到传奇教父 > 008 他们哪来的钱?城寨里可没听说谁发了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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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锋看着他,眼神平静却锐利。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一座虚无缥缈的金山。”

“是能砸在福义兴黑柴脸上的,实实在在的钱。”

“先活下来,再谈发财。”

没有人再敢反驳。

他们看着陈锋的眼神,除了敬畏,又多了一丝无法理解的困惑。

这个年轻人,做事的每一步,都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鬼叔很快就带回了消息。

港岛,有一家圣母教会医院,以救助穷苦大众出名,最近正因为药品短缺而焦头烂额。

陈锋决定亲自去一趟。

他没有带上凶神恶煞的癫狗,只带了沉默如影的鬼叔。

干净得有些刺眼的白色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与九龙城寨的腐朽,仿佛是两个世界。

一个穿着白大褂,身形高挑的女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她叫苏晚晴。

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露出一张素净却坚毅的脸,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间的溪水,此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与冰冷。

“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冷。

“我们不和黑社会做交易。”

“你们的东西,太脏。”

鬼叔的脸色微微一沉。

陈锋却毫不在意,他从怀里取出一瓶盘尼西林,轻轻放在了旁边的药柜上。

“苏医生,你误会了。”

“这不是交易。”

“是救助。”

陈锋平静地看着她。

“我们手上有批药,按进价的九成给你们。”

“只有一个条件。”

“必须用在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身上。”

苏晚晴愣住了。

她拿起那瓶药,拧开瓶盖,凑到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成色。

专业的素养,让她瞬间判断出,这是真货,而且是上等货。

她看向陈锋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浓重的惊疑与不解。

这个江湖草莽,和她想象中的任何一个黑帮分子,都截然不同。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忍不住问道。

陈锋淡淡一笑。

“城寨里,烂命有很多。”

“烂命,也想活。”

“救别人,就是救自己。”

在简短的交涉中,苏晚晴提到医院的经费,来自于各界爱国人士的捐赠,要用在最需要帮助的人民身上。

她口中那个不经意间冒出的“解放区”、“同志”、“人民”等,让陈锋心中微微一动。

交易很快达成。

苏晚晴看着鬼叔清点出现金,脸上的表情依旧复杂。

陈锋带着鬼叔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白色光影里的女人。

“苏医生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是这个混乱时代里,最宝贵的希望之光。”

“以后若有需要我们这些粗人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苏晚晴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道清澈的目光里,瞬间闪过了一丝被人看穿的警觉。

当晚。

忠义堂的正厅里,鬼叔主动找到了独自坐在灯下的陈锋。

“堂主。”

鬼叔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郑重。

“福义兴的债是解决了。”

“但剩下的货,放在城寨里,终究是块烫手的山芋。”

他顿了顿,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通往澳门的水路,我还有条线。”

“那边,我有个朋友。”

鬼叔那双浑浊的老眼,在跳动的煤油灯火光中,亮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光。

那是一种沉寂了太久的灰烬,被重新吹出了火星。

陈锋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澳门这条线,可以走。”

他的目光转向旁边那个已经按捺不住兴奋,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的癫狗。

“鬼叔,癫狗,你们两个亲自去一趟。”

“在澳门,再换点东西回来。”

癫狗的呼吸猛地一滞,眼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堂主,是换……”

陈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吐出两个字。

“枪火。”

……

与此同时。

九龙城寨深处,一栋三层高的青砖小楼,与周围的破败相比,如同鹤立鸡群。

这里是福义兴的堂口。

一个穿着真丝唐装,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正斜靠在酸枝木的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光滑的玉胆。

他就是福义兴的老大,九龙城寨的地下皇帝,黑柴。

他面前,一个心腹手下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汇报着城寨里最新的动向。

“……忠义堂那边,最近有点邪门。”

“听说那个草包阿锋,前几天快死了,醒过来就像变了个人。”

黑柴盘着玉胆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一条快死的狗,还能翻天不成?”

在他眼里,忠义堂不过是案板上的一块肥肉,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那个叫阿锋的废物,他甚至懒得去记对方的全名。

“柴哥,他们……他们好像还清了外面所有的账,今天还把我们那份的钱备好了。”

“哦?”

黑柴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睁开了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透出一丝阴冷的精光。

“他们哪来的钱?城寨里可没听说谁发了横财。”

“小的听说……他们好像是在倒腾西药。不过外面有风声,说他们是借着西药的名头,在搞白面生意。”

“白面?”

黑柴笑了,笑声低沉,像夜枭。

“借他十个胆子,他敢碰我的生意?”

他将手里的玉胆重重拍在桌上,那沉闷的响声让手下浑身一颤。

“阿锋这个废物,肯定是背后有人了。”

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师爷。

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长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师爷,你去一趟。”

“替我,去‘慰问慰问’那个大病初愈的阿锋堂主。”

“是,柴哥。”

师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抹阴冷的寒光。

半个小时后。

忠义堂那破败得仿佛随时会塌掉的堂口前,几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毫不客气地踩在了泥泞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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