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听曾仪杰之言,是羞愧难当。随即向曾,张二人道明三人姓名,又明三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来到此。却因深渊阻隔,无法前进停歇于此,是止步不前。
二人听罢,同时眼前一亮,曾仪杰失声呼道:“我二人也是去寻六斗堂的……”
刘天道:“既然二位是寻堂的,想必也是因这深渊,在此停留咯?”
曾仪杰叹道:“唉,是也,我二人比你们先来此两日,就算我们轻功再如何好,也无法度过这深渊,要么飞过去,要么另寻它路。”
刘天见这二人,也是去寻六斗堂,又是为此事停滞不前,心有拉拢之意。正所谓多一人多条出路,何况是两人呢,于是恳语道:“二位姑娘与我们乃是同道之人,不妨忘掉方才的过节,一起商讨过此山,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曾仪杰舒展眉道:“如此甚好,正有此意。”回头望张晓莉,见张晓莉目光呆滞地看着刘天,心中暗道:“这妮子,莫非对那人动情了?”忙咳嗽一声,道:“晓莉,你觉得如何呢?”
只见张晓莉,眼神慌张,口齿不清地道:“额……我……嗯……”曾仪杰也听不清是在说啥,拉起她手道:“哎,别我,嗯,的。走吧!”
这一切均被陈浪尽收眼底。
二人来到篝火旁坐下,刘天也跟着坐下。张晓莉旁是刘天,曾仪杰旁是张月林,张月林见曾仪杰坐在自己一旁,一脸嫌弃,站起身来,对陈浪道:“陈弟,你来这里。”说着就跟陈浪换了位置。
曾仪杰倒不以为意,而张晓莉坐在一旁,眼神是飘忽不定,时不时瞟一眼刘天。
刘天转头对着曾,张二人,并未留意张晓莉的举动,道:“见二位衣冠整齐,不沾半分尘土,不知两位是如何到此的?”
曾仪杰微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曾,张二人,是各自一对人。在南诏关外,山脉中,两人各自带的队伍,除二人外,全部阵亡。二人靠本身的轻功了得,再加只有两人,行动方便。调整路线,走阳关大道,一路是飞檐走壁,本想就此走大道离开姜国,却因姜国正城门,乃两国对战之所,走大道是指定不可。
两人商量计策,最终两人以从万麟山脉出国,达成一致。一路沿着山脉走,一但遇到猛兽,二人用轻功逃避,不与飞禽走兽相斗,是边走边寻机会,离开万麟山脉,出姜国。
可二人万料不到,一但离开大道,踏入万麟山脉,竟是深渊阻隔了两国。越走二人是越心惊,黑暗笼罩的深渊,是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二人沿着山脉走了一月,遇见刘天这三人,出现在这万麟山脉,见这三人各个身材魁梧,遇虎杀虎,遇熊杀熊。飞禽走兽,是毫不畏惧。一路势如破竹,来到此。
只因刘天三人,着装打扮,真乃野人是也,二人不敢靠前,一路跟随在后,至此于此。
刘天三人听罢,互相看了一下,不由好笑。三人打扮,还真似野人。除精彩秀发外,半点看不出人样。只因三人,一年来风吹雨打,整日奔波于山川密林中,又整日与豺狼虎豹为敌,换洗的衣衫,早已是千穿百孔,破烂不堪。
五人围坐齐商讨,你一言来我一语,两山之隔太过远,深渊无支点,轻功无处起。陈浪道明:下深渊出姜国。四人摇头不赞同,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忽听曾仪杰言:“斫树搭桥,过深渊,留名留姓留此桥,世人皆知乃五人,于己于人于方便,岂不妙哉也。”
张月林接口冷笑言:“姑娘话说不腰痛,树谁斫?桥何人搭?不知姑娘,乃哪尊活佛,竟有如此号召力,纸上谈兵,遣我三人也。还于己于人,留名留姓留二位,真乃可笑也。”
曾仪杰脸胀通红,想反驳几句,正当开口,刘天摆手制止,然,沉默不语,暗自深思。
忽张晓莉眼神坚定,对刘天道:“刘大哥,你是不是去过天水国?”
刘天回过神来,看向张晓莉,微皱眉深思道:“额……我是去过天水国,好像……好像我没去过堡城。”
张晓莉听罢,心中一激,忙追问道:“那你是去的何城?”
刘天随之就想起以前逃路之事,心中不免有些自责,摇头叹道:“我也并非特意去的天水国,只是路过罢了。依稀只记得,荆城跟德城,其余的也记不起来。”
张晓莉是心中一动,六神无主喃喃道:“是他,真的是他。”
刘天见此心中疑惑,道:“谁?”
只见张晓莉目光含泪,摇头悲语道:“没谁,只是,只是想家罢了。”
四人听罢,知她有心事,只是堂而皇之不提罢了。泪含眼珠,想家二字,让四人都是默然不语。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刘天一早起来来到深渊前。出国就在眼前,可这深渊又如何能过的了。一路不畏艰险来到此,不想寻仙之路就此了结。三人来到此,已经七日有于,若再停留于此,寻仙之梦只能作罢。
刘天想及姜国的战争,死在战场上的兄弟,和那些无辜的百姓。自己怕死逃命出姜国,后听老头言,是忏悔不已,下死决心把堂寻,成仙之际保姜国,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更是给自己逃命不齿的行为一个交代,可一路险象环生把命捡,来到此自己却又无能出姜国。
刘天想罢心中是悲恨交加,突咆哮一声,“噌”的一声,拔出了背上的宝剑。只见剑身寒光逼人气贯长虹。看着手中长剑,刘天眼神有些茫然,对着剑身自嘲道:“宝剑啊宝剑,你跟着我沙场杀敌无数,又跟我杀百兽,饮百兽之血,未曾给你取名,如今我给你取名,就名曰“太凄”!”
说罢刘天咬破左手食指跟中指,两指往剑柄处一直抹到剑尖儿。突然长剑抖动,散发红色光芒。刘天突感长剑抖动的厉害,剑要脱手的感觉,忙握紧剑柄,就此练起剑来。
林中,其余四人各自一对在林中探路。忽听刘天一声咆哮,四人纷纷循声而来。来到刘天不远处,四人睁大瞳孔,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天。
只见刘天正被无数道红茫长剑包围着,而这些长剑都来源于刘天手中的长剑。长剑不停地抖动,散发出来的长剑也越加多了起来,刘天练到哪儿,围绕着刘天的长剑就跟到哪儿。
此时的刘天浑然不觉自己身外的情形,心里只想着自己的无能,越想心里是越难受。此时手中的长剑更是抖动的厉害,显然是有些把持不住,刘天再用力握紧剑柄。
刘天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边练边悲怒道:“你贪生怕死,不顾姜国的安危,逃出战场也就罢了。还逃出姜国,去燕村隐居度安稳之日。”
“寻堂寻仙?成仙保姜国?如今遇深渊挡路,你就自责,你就颓废,你就自甘堕落。那些被你带入战场死去的兄弟这么办?难道他们就不惧死?那些百姓的安危怎么办?姜国的存亡又怎么办?你真是死有余辜!”
四人是瞧的分明,刘天的怒骂声听的更是清晰无比,只见他身边突然幻化出一只凶神恶煞的猛虎,有形无实,面目狰狞,浑身散发出火焰。似畏惧这些剑气,不敢走出被长剑形成的包围,只得在包围圈内徘徊着。
四人见此是个个触目惊心,直吸冷气,听到刘天说道“你就自责”之时,突然所有的长剑停止了旋转,画风一转,长剑全部对准凶神恶煞的猛虎。这猛虎是仰天悲鸣,虎吟直冲云霄,随即走进了刘天的体内,所有的剑气也都争先恐后地进入了刘天的体内。
在刘天的体内,这些带着红色光芒的长剑,将这只凶神恶煞的猛虎围的水泄不通,至此将它困在了刘天的体内,随后消失在了刘天的体内。同时,刘天手中长剑也停止了散发长剑。红色光芒的长剑,随着刘天的带动,越加地发红,如刚从火炉中取出来一般。
四人见这凶神恶煞的猛虎,被这些长剑如蜂窝般困在刘天的体内消失不见。陈,张二人见此不知是福还是祸,双眉紧皱,屏息凝神地望着刘天。而曾,张二人则是一脸喜色,双目圆睁地望着刘天。
突然刘天跳跃半空,双手举起长剑,双眼发恨向着前方深渊一斩,人落地,长剑却是横浮在刘天身前。
只见刘天这腾空一斩之势,如斩天地一般,长剑带出一道数十丈剑气,这道剑气来势汹涌,朝着黑气笼罩的深渊就是一斩,剑气下坠之力堪称神速,一下就埋没在了深渊之中,但剑气所到之处,黑气都被斩为两半。
虽说剑气消失在了四人的眼前,但剑气留下来的痕迹,依然存留在深渊上空。四人见的真,这留下来的痕迹,是一道光明,但光明的周围却又是一片黑暗。数个呼吸后,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吞噬光明,竟两秒钟的时间,这一道光明消失在了黑暗中,深渊又恢复了以往的黑暗中…………
与此同时,横在刘天身前的长剑,围绕着刘天转了几圈后,自己回到了剑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