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社团的场子,通宵营业的舞厅、赌档、麻将馆,守了一夜的小弟们早已疲惫不堪,精神涣散。
门口站岗的几个人,正靠着墙打哈欠,或者蹲在路边抽烟提神,眼睛都睁不开。
大傻亲自带队,目标直指疯狗名下最大、最赚钱的场子——位于西贡中心地带的“金凤凰”舞厅!几辆面包车粗暴地急刹在舞厅门口。
“下车!给老子砸!”
大傻第一个跳下车,手里拎着一根沉重的实心水管,脸上横肉跳动,杀气腾腾!
他身后,一百多个手持棍棒砍刀的打手,如同决堤的洪水,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舞厅门口那几个昏昏欲睡的矮骡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汹涌的人潮撞翻在地,棍棒如同雨点般落下,瞬间被淹没!
“操!什么人?!”
“敌袭!敌袭!”
舞厅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响着,灯光昏暗迷离,只有少数几个通宵未归的醉鬼和看场子的十几个小弟。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惨叫声,瞬间打破了里面的靡靡之音。
“怎么回事?!”
“妈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金凤凰闹事?!”
看场子的头目是个黄毛,反应最快,抓起桌上的砍刀就跳了起来。
他手下十几个小弟也纷纷抄起家伙,惊怒交加地看向门口涌进来的黑压压人群。
当看清领头的是大傻时,黄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傻?!操你妈的!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他妈敢动疯狗哥的场子?你不想活了?!”
大傻狞笑着,大步走进舞厅中央,手里的水管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环视着这间装修俗艳的舞厅,仿佛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
“疯狗?”
大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疯狗算个屁!老子今天就是来扫他场子的!不光扫他的,花柳明、老鬼七的场子,老子今天全包了!”
黄毛和他手下的小弟全都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家大佬的场子全扫?这大傻是失心疯了吗?!
“你……你他妈放屁!”
黄毛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敢动这里,疯狗哥、花柳哥、七爷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三家联手,你死定了!”
“联手?”
大傻脸上的狞笑更盛,眼神里充满了残酷和戏谑。
“老子还真不怕他们联手!就怕他们不来!”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水管,指向黄毛和他身后那十几个惊疑不定的小弟,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咆哮。
“给老子砸!敢反抗的,往死里打!”
“动手!!”
随着大傻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一百多号如同饿狼般的打手,挥舞着棍棒砍刀,嗷嗷叫着冲了上去!舞厅里瞬间乱成一团!桌椅被掀翻,酒瓶破碎声、惨叫声、怒骂声、金属碰撞声混成一片!
黄毛和他手下的小弟,人数本就处于绝对劣势,又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面对如狼似虎、人数远超己方的敌人,他们仅仅抵抗了片刻,阵型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顶住!顶住啊!”
黄毛挥舞着砍刀,砍翻了一个冲过来的打手,但立刻被三根钢管同时砸中后背,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黄毛哥!”
几个心腹小弟想去救,却被更多的人围住,棍棒齐下,瞬间被打倒在地。
“跑!快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几个小弟彻底崩溃了斗志,丢下武器,惊恐万状地朝着舞厅的后门和窗户没命地逃窜!
他们必须跑出去!必须把这个恐怖的消息告诉疯狗哥!大傻疯了!他带了几百人,在扫场子!三家要完了!
西贡的清晨,在刀光棍影和凄厉的惨嚎声中彻底苏醒。
大傻的“清一色”行动,如同最狂野的秋风扫过落叶,席卷了整个西贡的地下世界。
他手下那三百号拿钱卖命的亡命徒,兵分数路,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和突如其来的狠辣,疯狂冲击着所有挂名在疯狗、花柳明、老鬼七以及那些小字头名下的场子——舞厅、赌档、麻将馆、走私窝点……
抵抗?在绝对的碾压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在疯狗最大的一家走私货仓外,几个侥幸从舞厅逃出来的小弟,连滚带爬地冲进办公室,对着一个负责看货的小头目哭喊。
“狗哥!狗哥在哪?!出大事了!大傻带了几百人扫场子!金凤凰被砸了!兄弟们死伤惨重!”
小头目脸色大变。
“什么?!快!快跟我上楼找狗哥!”
一群人跌跌撞撞冲到疯狗办公室门口,拼命拍门。
“狗哥!狗哥!出事了!大傻反了!”
里面死寂一片。
“狗哥?!开门啊!”
小头目心往下沉,用力踹门!
哐当!
门被踹开。办公室里空荡荡,只有窗户开着,晨风吹拂着窗帘。
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空空如也,只有旁边那张凌乱的床上,赫然印着一大滩已经半凝固的、暗红发黑的血迹!刺眼,腥臭!
“狗……狗哥呢?!”
“血……这么多血?!”
“狗哥……完了!”
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每一个人的心脏!老大生死不明,凶多吉少!外面强敌压境,几百号如狼似虎的打手!
同样的场景,几乎同时在花柳明的财务公司、老鬼七的码头仓库,以及那些小字头大佬藏身的各处上演。敲门不应,踹门而入,要么空无一人,要么只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唯独不见老大的踪影!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西贡各个角落疯狂传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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